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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 (第2/2页)
击,看上去更可怜了。” 像是听到了多大的笑话,盛盏清白了她一眼,“这和我有关系吗?” “我也就随口一提。” 没多久,苏燃被一通电话叫走,说是酒吧那又出了点小状况。 临走前对盛盏清说,“街对面新开了家小吃店,你要是半夜饿了,可以去逛逛。” 盛盏清懂她的意思,去小吃店必然要路过公交车站台。 勾唇信誓旦旦地一笑,“你放心,我最近胃口小到不行,不会出现你说的这种情况。” 苏燃觑她两秒,不置可否。 差不多过了两小时,盛盏清彻底坐不住。 ——饿到胃疼。 这个点公交车已经停运,整条街空落落的。 站台逼仄的长椅上躺着一个人,他个高腿长,半截身子挂在外面。 盛盏清走过去,目光缓慢垂落,见他脸上白得吓人,不免一怔。 她戳了戳他的脸,分明是一触即离的程度,却让她感到指尖像有一团火在烧。 “喂,醒醒。”她搡了下他的肩。 江开缓慢撩起眼皮,转而攥住她的手,发白的唇间溢出一声呢喃,“做梦了。” “……”做你的春秋大梦呢? “软的,不是梦。”他捏了捏她手心,又说。 盛盏清被他气笑,毫不留情地抽回自己的手,在他脸上狠狠掐了一把后,“睡醒了就跟我走。” 江开眼神迷离,“去哪?” “我家。”她抬了抬下巴,目光不知道落在哪,“别想太多,是你自己刚才在梦里求我带你走的,姐姐呢就不计前嫌,收留你一晚上。” 一时静默无言,他表情有些木楞,让盛盏清觉得他大概率是被烧坏了脑子。 这时,微信提示音响了几下。 江开像被人摁下零点五倍速键,从兜里摸出手机。 盛盏清瞥了眼,屏幕里潦草地写着一行字,她没看全,只知道不是什么好听的话。 下巴微抬,又落回到江开那,脸白到吓人,被路灯一照,像干裂的水泥颜色。 “走不走啊?”她催促一句。 江开拉平唇线,踉跄着起来,一个不稳,栽到盛盏清身上,呼出的灼热气息不受控地划过她耳垂,落在她肩头。 盛盏清顿了顿,将他摁回长椅上,“行了,你就给我好好坐着,我去找人帮忙。” 等人走后,江开摁着后颈转了一圈,忽而极低地笑了声。 没多久,微抬的视线里拐进来盛盏清单薄的身形。 江开目光滞了几秒,对准的是她身前的轮椅。 见他迟迟没有动作,盛盏清耐心告罄,拍拍后推把,催促道:“赶紧的,用完后我还得把椅子给人还回去。” 江开敛了敛眼睫,撑着拉杆起来,“我觉得我可以自己走。” “不,你不行。” “……” 盛盏清看穿他的想法,“不想坐轮椅?” 江开点了下头。 “行啊。”盛盏清松垮地笑了下,“我记得保安室里还放着一个担架,既然你不愿意坐轮椅,那就只好拜托保安小哥,帮我一起把您扛到家了。” “……” 方才扭扭捏捏的男生一屁股坐下。 - 盛盏清把江开摁到沙发上,给他调了包退烧药,又回站台把行李搬了上来。 回来时,客厅里已经没了江开的人影。 盛盏清转了个遍,才在自己房间的床上看见他,被子掖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截精瘦脚踝。 “……”还真当是自己家了? 这间公寓面积不小,三室两卫一厅。但这三间房间里,有一间空置着,还有一间被用作练习室。 这就意味着,今晚她要么在客厅将就一晚,要么就得和这位高烧患者抢一条被子。 斟酌片刻,盛盏清大方把床让了出去。 她拿起枕头,正准备离开,忽地听见一道几不可查的喃喃。 她怀疑自己听错了,可没走出两步,那道声音再度响起。 ——叫的是盏清姐。 说的是你能不能喜欢我。 一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