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页
11 (第2/3页)
犹豫几秒后又问:“那我也能叫你阿盏吗?” 一下“哥哥”,一下又是“阿盏”,盛盏清有理由怀疑这臭小子想造反,按照她往常的性子,不说给他后脑勺一掌,也会阴阳怪气地呛上几句。 但今天的她,就像被扎破一个洞的气球,即便不停歇地往里注入新的空气,也始终鼓不起来。 这种疲软让她失去了与他抗衡的精力。 一个称呼而已,他想叫就叫吧。至于他的感情,顺其自然罢了。 “随你。” “想听什么?”他还是一样的问题。 男生唇角微扬,笑得有几分痞气,有那么一瞬间,盛盏清觉得这才符合他的本性。 “摇篮曲吗?”他问。 “随便,”盛盏清难得好说话,“你要是喜欢,唱《两只老虎》也行。” 江开没有听进她的玩笑话,挑了首最近大火的英文歌。 吐字清晰,嗓音低磁清冽,有着玉石沉落水底的质感。 盛盏清看着落在他身上的每一寸薄光,蓦地伸手揽住,半晌问:“弟弟,能让你阿盏姐姐占个便宜吗?” 不待他回答,她便将头枕向他嶙峋的肩上,“我先睡一觉,要是你没忍住想占我便宜,也麻烦动作轻点。” 江开肩膀重压不减,空气里一缕缕的清香冲淡残留在彼此身上的烟味。 她声音轻软又懒散,像耳鬓厮磨般的低语,说出的话却不是那般随和,“把我吵醒了,那就只能请你明天把自己打包扔进太平洋里。” 江开绷着脊背,直到肩头传来浅淡的呼吸,他才原形毕露。 他轻缓地将身子往旁边一侧,手掌托住她的脑袋,缓慢放至自己大腿。 而后,慢慢俯身,薄凉的嘴唇与她相贴。 这一吻,不带任何想要将她据为己有的贪念,只是春日暴雨转向绵绵细雨的见证。 缱绻,满是怜惜。 - 这一晚,盛盏清睡得很熟,却并不安稳。 梦里,她回到了一年前,抄袭流言甚嚣尘上的那一年。 她身上全然不见金戈铁马的意气,有的只是人人喊打后的狼狈。 场景陡然一转,盛盏清认出了这是经纪人傅则林的办公室。 傅则林看上去很疲惫,眼下浮着一层青黑,声音沉哑晦涩,“公司给你安排了记者招待会。” 他将放在桌上的文件推过去,闭眼拧着眉心,试图避开她的目光,“这是稿子,你这两天把它背熟。” 盛盏清垂眸看了眼,用皮肉牵起嘴角,“所以——” 她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在双方沉默的空档里,心里那片海已经卷过千层骇浪。 “你们是想用一纸道歉声明和暂时的退圈来粉饰太平吗?”盛盏清问,“可我没有错,为什么要道歉?” 傅则林哑口无言。 上头的意思正如她所言,但傅则林没有告诉她的是,公司还打算在记者招待会之后,以学习的名义,将她送往国外一段时间。 就像对待圈养的金丝雀一般,他们认为只要封住她的嘴,锁住她的身体,远离众人的焦点,一切总会回归平静。 等她再度归来,依旧是那个目下无尘的天才歌手shadow。 谁让互联网的记忆一向短暂。 “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他曲着膝盖,半蹲在她面前,“我们都忍忍。等熬过这一阵,一切都会好的。” 真是一群骗子。 她想。 “你信我吗?”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恳求,傅则林下意识屏了屏呼吸。 他信……他怎么不信? 可现在的事态早已不是一个“信”字便能力挽狂澜。 傅则林第一次吝啬地关闭了对她的维护,冷静又残忍地告诉她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暂时的服软,只是为了迎接下一次全新的开始。你的起点本就比别人高,只要你还有死忠粉在,一切就还有翻篇的希望。” 听上去很有道理的话,细细盘剥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