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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描淡写的口吻不会在两人间产生赧然的氛围,甚至会让人觉得她不过是在问你类似于“吃饭了吗”这种再寻常不过的话题。 方才的温存在这一刻消弭殆尽。 江开的声线里压着薄怒,“盛盏清,你是认真的吗?” 一小时不到,就被没大没小地直呼了两遍名字,盛盏清面色有些僵,转瞬无所谓地笑笑:“不愿意就不愿意,吼什么呢?” 在即将路过他的时候,蓦地被拉住。 他将她受伤的那条手臂高高举起,在黑暗里精准无误地送上自己的唇。另一只手托住她的后脑勺,发丝穿过指缝,在心上挠痒。 啄吻声中断,他俯身,额头与她相贴,咬牙切齿,又像是无可奈何地妥协,“谁说我不愿意了。” “盏清姐想要的,我都会给。” 江开垂眸去寻她的脸。 仿佛浸着血的白玫瑰,花梗上的刺穿过他的皮肤,割裂他的神经,最后,他也跟她一样,被血溅染得体无完肤。 可那又怎样? 她疯,他便陪着她疯。 房间里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夜色,两个人在浅薄的光影里浮浮沉沉。 江开的肩上传来冰凉的触感,他偏头看去,她的伤口已经崩裂,血从纱布里渗出来,在手臂上留下蜿蜒的脉络,滴滴答答地坠落在他们莹白的肌肤与深黑的床单上。 感知他的心不在焉,盛盏清将他下巴转回来,“能不能专心点?” 最烦上床还磕磕巴巴的男人。 虽然她也就上过两次,还是和同一个人,虽然第一次她也走神了。 被她这么一教育,他也就不管了。 下一秒,无孔不入地钻进对方的世界,任由染血的玫瑰凋亡。 像是两个人都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地步,还非要找出一丝柳暗花明迹象的浪漫。 半夜,盛盏清醒过一次。 背后温热的触感让她下意识地一颤,带起腰间的手臂收紧几分。 “嗯?”朦胧的男嗓烙在她后颈,有些痒。 他成功搅乱了她的呼吸,让她不自在地往另一侧挪了挪。 江开阖着眼,将人往怀里拢,一面懒懒散散地说,“别动了,再动我要起来了。” “……” 醒来时,江开不在身边,盛盏清扬起手臂,纱布被人重新缠过,这次蝴蝶结打得很工整。 门开着,客厅又不见丝毫动静,她以为江开已经走了,在独卫洗漱完后,随便套了件衬衫,连大腿都没遮住。 她的目光在对上沙发上的江开时,陡然一滞。 对方夹着烟的手跟着她一顿。 盛盏清眨了眨眼,这是他第一次被她抓住抽烟,本来可以讽刺一番,但眼下这场面,说不清谁更尴尬。 两人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齐齐避开目光。 盛盏清从卧室套了条短裤出来后,江开已经将烟摁灭,站在茶几边,视线下垂,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她经过,不着痕迹地往那投去一瞥,愣住。 乐队合照旁放着一张她的个人照,那是她最叛逆的时候,不过17岁,不顾阿姐反对,染了头奶奶灰,对着镜头笑得得意忘形。 她飞快绕回去,粘上毡条,将他的注视隔绝在外。 江开并没有因她的举动而收回视线,“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闭口不谈昨晚的事。 头顶的呼吸让盛盏清一颤,“十七岁。” “十七岁的姐姐,”他微妙地将话音一顿,“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漂亮。” 盛盏清不知道他是刻意地在撩她,还是只是简单发表了下自己的真实看法。但不管是何者,都成功让她乱了节奏。 苏燃的及时出现,挽救了盛盏清的无措。 “你怎么来了?”盛盏清抬头问。 苏燃扬了扬袋子,“给你带吃的。”她把餐盒放到餐桌上,朝客厅扫了眼,看见江开时笑说,“还好我多买了。” 江开走过去帮忙,苏燃把献殷勤的机会留给她,走到客厅,挨着盛盏清坐下。 “阿盏,今天三号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