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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听懂了她的意思,眼尾微微上翘。 盛盏清没有看他,自然错过了他骤然变化的神情,可那掠过耳际的笑声比春夜的风要真实。 良久,“多喜欢我一点。” 尾音被拉成细长的鱼线,一把钓住她,以至于她没法出声,只是呆滞地看着他。 此刻的沉默落在江开眼里,像是在搜肠刮肚地思忖着不失体面的拒绝。 笑容未停,只是变得有些酸涩。 “我开玩笑的。”他上扬的音调掩饰了他的落寞,“盏清姐,多爱自己一点。” 这话不是盛盏清第一次听到。 ——“阿盏,这个世界抛弃了我们,没有人愿意爱我们,所以我们得加倍爱自己。” 但阿姐的话与他是不同的,她比他多了一个血淋淋的前提:世界抛弃了她们,没有人愿意爱她们。 盛盏清晃着罐里所剩无几的啤酒,有一滴溅出,烧得她手背有些疼。 “在你眼里,我就这么不爱自己?”她怯懦地避开他比啤酒更烫的目光。 “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开夺下她手里的啤酒,微凉的指腹划过她的虎口,却没半点降温作用。 他替她解决了最后一口酒,呵出的气里藏着微不足道的醉意。 “我说的爱,不是单纯地让自己开心,想吃就吃,想玩就玩,这些表面化的东西。” 他们身后是嫩黄的迎春,他抬手捻去降落在她发间的花瓣,“我说的爱,是你对自己的肯定,肯定盛盏清和shadow存在的价值,她们配得上最高的荣耀和赞美。” 盛盏清一下子愣住。 心跳失衡半晌,江开倾身贴近,带过去一个不杂任何欲念的拥抱。 薄荷香驱散了厚重的烟味,也终于让她从架在心脏处的平衡木上摔下。 因有他托举,她并未摔得鼻青脸肿,反而觉得那怀抱很柔软。 藏在口袋里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 她没接,而是歪头对江开说,“我尽量。” 他们默契地选择沉默,没有人知道这三个字是对“多爱自己一点”的回答。 还是。 “多喜欢我一点。” - 六期节目过后,有营销号对比数据发现,在艺人指数和粉丝活跃度这两项中,知南一骑绝尘,热度居高不下,而实力派男歌手乔柏遥只能位居第二。 无疑,不管最后结果如何,知南已经成为这届《原创者》最大的赢家。 决赛前的最后一次淘汰赛由于不可抗力因素,被推迟一周,这期没有任何主题限制。 盛盏清到江开私人录音室的时候,只看见俯在桌案上的脑袋,露出半截侧脸,白净细腻。 她鬼使神差般地躬下腰。 离得近,他身上的薄荷清香无处藏身。这味道让她短暂地失神,保持着不太舒服姿势,目光在他英挺的鼻梁,被手臂压得有些变形的唇线上流连。 长睫落在脸上的阴翳微颤,她恍惚回神,大幅度地直起身子,见对方没有动静,蓦地松了口气。 也就在这时才注意到,旁边还有沓纸,是《于寂静里相爱》的曲谱。 来之前江开便告诉她,这首歌会是他这期的表演曲目。 她拿起,仔细看了会。 分明是同一首歌,但不论旋律还是歌词都有近一半被推翻。 其实修改会比首创的难度更大,不仅对歌曲本身的完成度提出更高要求,在修改过程中,原创还得狠下心去否定自己原先的成果——这才是对他们最大的考验。 “阿盏。”他睁开眼的第一句是叫她的名字。 盛盏清顿了下,目光与他一触即离,浅浅应声后,兀自走到钢琴前,对着谱子不太熟练地弹了遍。 而后是第二遍。 她眉头拧得有些紧,看得江开心里一噔,步子有些急迫,撞倒乐谱架,没顾得上捡,而是问:“有什么问题?” “太平了,没有细节冲突。” 她放下曲谱,看着他认真说,“我能明白你想表达的意思,但寂静里相爱,不一定要让整个背景音变得如此平静,就好像没有一点起伏,你这样衬不出那种怦然的悸动感。” 江开细致地将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