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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你回来,哪怕知道自己可能永远都等不到那一天。” “为什么会这样?”他顿了顿,“可能只是因为,你值得她们的等待和喜欢。” 漫长的空白侵占了盛盏清的脑袋,良久她说,“不知道为什么,在我姐离开后,我好像习惯了逃避,以为只要是自己看不见听不见的,就可以当作从来没有发生过。 乔柏遥在医院里对她的质问,她至今记忆犹新。 ——“你为什么不愿意以shadow的身份重新回到圈子,而是选择起点为零的素人盛盏清的名头。” “阿盏,你是不是怕了?” “我说的怕,不是怕自己洗不了抄袭的污名,而是怕自己回不到过去的辉煌,也被扣上一顶‘江郎才尽’的帽子?” 这几天,她终于有勇气承认乔柏遥说的这些,全是正确的。 shadow是天才,盛盏清却不是,所以她不必承担“江郎才尽”的危机。 说白了,她就是在逃避。所谓的“从零开始,卷土重来”,不过是为了掩盖自己的怯懦所套用的借口。 盛盏清摸出烟盒,里面是空的。只好作罢,头也不抬地继续说,“说实话,我这次回来并没有完全做好坦白的准备。” 承认并接受自己的失败,将终点标记为起点,重新逆风开始,远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容易。 徐若心的意外,让她陡然意识到,逃避只是一种浪费时间的徒劳无功。没有人能预料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事,唯一能做的,是将当下的遗憾从自己生命中摘尽。 盛盏清闭了闭眼,试图驱散安放在脑海里的,那鲜血淋漓的一幕,“现在看来,我好像没有办法再逃避下去了。在象牙塔里待太久,人是会腐烂的。” 江开微滞,默不作声地看着她。 “我姐不在了,离开了这么多年,我也该成为自己的光了。”盛盏清眼神安定下来,缓慢说,“就算成不了,我也不应该再是在阴影里长大的shadow了,也该独立见光了。” 她笑了下,“至少得告诉他们,他们的等待并不是一场空。” 周围没有人经过,空气很静,盛盏清将下巴搁在他肩头。 温热的触感让江开不着痕迹地一颤。 “对不起啊。”哭得凶了,语调难免不稳,像从支离破碎的残渣中挑拣拼凑出的。 江开知道这话不只是对他说的,他只是其中一个。 苏燃曾经说,不管发生什么,阿盏都不会哭。 她错了,他们的阿盏是会哭的—— 她在为所有不停歇爱着她的人哭泣。 这场雨,自上而下地洗净城市的浮华,带来丝丝凉意。入秋开始泛黄的树叶兜着大量细密的水珠,风一吹,扑簌簌地往下掉,大半抖落在两人的头顶。 无人在意。 江开沉默地抚着她瘦薄的脊背,那里躲着一只被风雨打伤的黑色蝴蝶,颤抖着未丰的残翼。 “盏清姐,我记得没错的话,这是你第一次哭。”他试图缓和气氛,带些调侃语气。 闷气疏解不少,盛盏清揉了下眼,带点哑意的嗓音听不出波澜,“我生下来就是哭着的,现在为什么不能哭。” 两人静静坐了会,江开说:“我留在这里,先送你回家。” 盛盏清默了默,摇头:“送我去映像吧,有些事需要和林哥当面商量。” 江开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事情,踟蹰了下,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下。 - 傅则林见她眼眶微红,像是刚哭过,诧异地抬了下眉,目光穿过她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