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全文完 (第3/3页)
“在cb走向正轨前的那段日子,陪在我姐身边的一直是临越哥,而你盗用了他的名义,骗我姐这人就是你……”盛盏清深吸一口气,等情绪缓和下来才说,“你以为靠这种手段得到的东西就是你的了?乔柏遥,别做梦了,你这样不会改变任何事实。我姐她不爱你,一点都不爱,你这种人,根本配不上她。” 乔柏遥没有回答,目光锁住她,指甲早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嵌进皮肉。 盛盏清不再看他,微微仰头,对上刺眼的白炽灯,没什么情绪地转移话题,“你在这里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所以我这次来,是想跟你好好聊聊天的,但如果你不愿意,我也不强人所难,就当好心喂了狗。” 虽这么说着,她也没有起身的意思,眼尾垂落,目光沉而冷,一瞬不停地看着玻璃那头的人。 见她这副好整以暇的姿态,乔柏遥不受控地升起临阵脱逃的念头,但盛盏清没给他这机会,径直说道:“差点忘了,还有个消息,我觉得你有必要知道。” 盛盏清放缓语速,用着一字一顿的腔调,笑说:“你所有的作品都被下了。” 乔柏遥猛地一震。 盛盏清起身,居高临下的视线从他头顶倾轧而下,“听不懂?那我说得再明白点。所有和你有关的歌曲,证明你存在过的每一个镜头,全部没了。” “这会听懂了?” “你的名字,已经彻彻底底地被这个世界抹杀了。” “等你出来后,不会再有人记得你了,他们看到的只会是你曾经犯下的罪恶。” “乔柏遥,你这辈子都挣脱不开你亲身替自己打造的这桩耻辱柱。” 盛盏清默念着时间。 乔柏遥没让自己失望,暴风雨前的宁静持续不到三秒,他便彻底收不住怒火,拳头重重砸向玻璃,脖颈处的青筋暴起。 狱警连忙上前,铆足了劲地将处于崩溃边缘的人桎梏住。 乔柏遥听感尽失,眼眶猩红一片,却清晰地看见半米外的人,冲他扬了扬眉毛,嘴唇翕张。 三个字,针针见血。 “你输了。” - 车停在路边,江开斜倚在车门上,指尖火星忽明忽暗。 盛盏清缓慢吐出卡在嗓子眼的浊气,眉眼澄净如今日的天色。 有所预感般的,江开倏地抬起头,火红的裙摆招摇着朝他而来。 他摁灭烟,抛进垃圾桶,展眉笑起来。 上车后,盛盏清说:“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 她把问题甩回去:“民政局去不去?” 江开将车停下,偏过头认真看着她,她的睫毛很长,投落下一片阴翳,盖住她似笑非笑的眼眸。 知道她在开玩笑,江开没有将话题带过,挂档的同时,笑说:“今天可能不行,这个点民政局已经下班,得辛苦姐姐再忍耐一下了。” 这话说得她有多饥渴一样。 盛盏清又气又笑,恶狠狠地乜了他一眼。 一小时后,车停在欧兰小区门口——陆清和曾经生活过的公寓,也是陆清和跟许临越在生命最后一刻的栖息地。 盛盏清独自在浴室待了会,走到客厅,从包里拿出一个玻璃瓶。 昏黄的落地灯给玻璃缀上一层薄光,瓶子里安安稳稳地栖着三只千纸鹤。 江开目光一滞,安静等着她开口。 盛盏清拧开盖子,“我姐生病的那些日子里,她最爱做的事就是折千纸鹤,这几天我试着叠了几个,虽然没有她的精致,可能看上去还有些丑,但我还是想把这些都送给她。” 停顿片刻,她忽然改口,“不,应该是他们。” 今晚无风无雨,清泠泠的月光烙印在深棕色木地板上,空气中细小的微尘在打转。 盛盏清视线偏了几度,对准茶几的方向,靠近果盘的地方摆着一张相框,照片里的三个人都在笑。 恍若昨日。 盛盏清从回忆里抽身而退,抬头对上江开盛满波澜的眼眸,一瞬的工夫,飘摇的心尘埃落定。 忽然又想起苏燃前段日子说过的话,“阿盏,你很幸运,从你出生到现在,你从不乏人爱。更幸运的是,江开还有所有爱你的人,他们在你最艰难的时候,教你学会了爱。” 外面响起一阵急促的喇叭声,盛盏清敛了敛神,“知南。” 她鲜少唤自己的艺名。 江开愣怔的空档,盛盏清双手攀上他后颈,在他耳畔低语:“介意明天多出一条‘天才歌手知南英年早婚’的热搜吗?” 短暂的沉默后。江开不由分说地吻住她的唇角,转瞬即离。 盛盏清笑弯眼睛。 离开公寓前,盛盏清回头看了眼茶几上的三只千纸鹤,在坠落的一隅星光下,展翅欲飞。 她没有告诉江开,她在每个千纸鹤里都写上了一句话。 “许临越爱陆清和” “陆清和也爱许临越” 以及。 “盛盏清一生被爱” ——我们都是挚爱者,也是永恒不变的被爱者。 朝朝暮暮,璀璨如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