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瘾_第9章 落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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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落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了。 (第1/3页)

    次日,热搜终于在公关部的努力下被慢慢压了下去。

    莫青屏微信发来的时间是晚上七点,北城的一家茶楼,是唯一能偶遇导演的机会。导演行踪不定,时鸢只能依靠今晚的机会碰碰运气。

    最近的行程都没了,时鸢又措不及防地闲了下来。

    晚上,她还做了一个梦。

    准确来说,不是梦,是过去确切发生过的事。

    也许是因为白天莫青屏说的那句,裴忌这人,疯得很,一定要躲得远远的,才勾起了那么多的回忆。

    毕竟从小时候开始,这句话她不知道听别人说了多少遍。

    南浔只是一个小小的江南古镇,为数不多的人口里,没人不知道裴忌。

    他们视他为让南浔蒙羞的一处污泥,厌恶他,躲避他,却又对他始终讳莫如深。

    “小鸢啊,镇西头最顶头那家你可得绕着走,躲着那条疯狗远远的,沾上晦气。”

    这是别人跟她说的。

    第一次遇到裴忌的那天,暴雨如注。

    每天练舞的舞房突然关了门,时鸢被迫绕了路,去了镇西的一家旧舞室练舞。

    练完回家的路上,时鸢才发现自己把扇子弄丢了。

    明天她还要在学校的晚会上跳扇子舞,迫于无奈,她只好原路折回去找。

    雨丝细密,凉意渗进了骨缝里,时鸢艰难撑着摇摇欲坠的伞,慢慢沿路走回去。

    模糊不清的视野里,她看见不远处的屋檐下坐着一个人。

    他一身黑色,在透明的雨幕中格外显眼,如一点浓墨缀在山水画里,孤僻又寂寥。

    像是根本无家可归。

    下暴雨的时候,路上几乎没有行人,周围安静到,仿佛世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垂着头,手里拿着她丢的那把扇子。

    打开,合上,玩得不亦乐乎。

    像个捡到玩具的幼稚孩童。

    时鸢撑着伞走过去。

    “你好,这把扇子是......”

    时鸢话未说完,那人便懒洋洋地抬了眼,朝她看过来。

    时鸢终于看清了他的脸。

    他的肤色冷白,瞳仁漆黑,额前几缕黑发被打湿,微遮住那双极为深邃漂亮的眼睛。

    除却眼底骇人的冷意和戾气,时鸢觉得,他是她在南浔见到过最好看的人。

    尤其是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颓废感。和他对视的那眼,时鸢仿佛在里面看见了一片荒原,凉薄得让人心惊。

    少年的脸上挂了彩,像是刚打过架,身上的戾气收敛不下,平添了几分野性。

    他晃了晃扇子,语气不带丝毫情绪:“你的?”

    嗓音又低又哑,混在淅淅沥沥的雨声里,裹了些凉意,却很好听。

    时鸢回过神,耳尖悄声泛了红:“是我的扇子。”

    说完,她本以为他要把扇子还给她了,正准备伸手去接,他却收了手。

    少年微眯起眼,语调漫不经心地问:“怎么证明是你的?”

    时鸢一懵:“?”

    这还能怎么证明,扇子上又没刻她的名字。

    顿了下,他薄唇微扬,眼神里透着几分轻挑和痞气,毫不掩饰地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

    “怎么,你是唱戏的?”

    闻言,时鸢一怔,一时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从小到大遇到的男生里,没有哪个对她不是客气礼貌的。

    这还是她第一次遇到这么....没有礼貌的家伙。

    她急红了脸:“你....你怎么.....”

    时鸢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少年眼里的笑淡去,再度恢复彻骨的冷,轮廓线条冷厉分明。

    他丝毫没有跟她讲道理的意思,“落在我手里,就是我的了。”

    这还是时鸢第一次见到这么把不讲理的话说得这么理所当然的人。

    “不是,这是跳舞用的。”她有些急了,连忙又道:“不信的话,明天在南浔中学礼堂,你可以来看。”

    闻言,他的动作停住了,懒懒掀起眼看她。

    像是在判断她的话是真是假,时鸢抬头看着他,眨了眨眼,试图靠眼神的真挚说服他。

    半晌,他舔了舔唇,终于松口:“成。”

    时鸢终于松下一口气。

    下一刻,他凑近了她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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