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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对他是同情还是可怜。 (第3/3页)
下一刻就会转身离开一样。 僵持片刻,这次是时鸢先退一步妥协了。 总不能真的放任他一个人受着伤不管。 她抿了抿唇,只好道:“那我帮你换完药就走。” 话一出口,裴忌眼底那抹紧张散了,眉眼也松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怎么也藏不住的愉悦。 她进去之后,裴忌关上门,走到沙发旁坐下。 他把袖口挽起,露出小臂处的绷带。 时鸢小心翼翼地将绷带一层层地拆开,很快,一道长度将近五六厘米的伤口暴露在空气里。 他的手臂线条极好,冷白的肤色上,那道伤口便显得更为骇人。 时鸢心口一坠,用棉棒沾上些药膏,柔声说:“疼的话就告诉我。” 他低应了声:“嗯。” 房间内安静下来,沙发旁的落地灯静静亮着,昏黄的灯光倾洒一片,静谧而美好。 时鸢低着头,几缕碎发不听话地滑落下来,垂在耳边,半遮住精致的侧颜。 她的长睫垂着,覆盖出一片小小的阴影,有些乖巧。 裴忌垂眸,忽然出声:“脚伤..是怎么回事?” 时鸢上药的动作滞了一下。 很快,她像是没听到一样,继续着手下的动作。 避而不谈的意思很是明显。 裴忌的目光紧紧噙着她的身影,眼底泻出一种几乎疯狂的执拗。 他的声线冷硬:“你不说,我会让人去查。” 话音落下,房间里陷入诡异的安静,刚刚温馨的气氛彻底消失殆尽。 静默许久,时鸢把手里的棉签放下,神色平静地望向他。 她的嗓音极轻,“裴忌,这是我自己的事。” 言外之意,不管发生过什么,都与他无关。 裴忌的眼神沉了下来,像是有狂风暴雨在眼眸里一点点积蓄起来。 耳畔,季云笙白日说的那些话再度响起。 原来人就是贪婪成性的。 他原本以为,得到一点她的关心,就会知足了。可其实一旦得到了,就只会想要更多。 想要全部的她。 可她不愿意给他,怎么都不愿。 这一认知彻底摧毁了裴忌脑中的最后一丝冷静和理智。 他忽然笑起来,漆黑的眼里像是淋了雨,冰冷,死寂,眼尾又染着一抹被情绪吞没的红。 他的声线喑哑:“那现在算什么?施舍?还是怜悯。” 每个字都是咬牙切齿,像是不得出一个答案誓不罢休一般,固执得可怕。 “还是你又想像当初那样,再毫不留情地丢掉我一次,作为报复。” 时鸢眼睫一颤,嗓音发涩。 “对不起...裴忌。” 面对这样的他,好像再多的言语也是无用。很多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又有什么解释的必要呢。 只会像现在这样,徒增痛苦。 时鸢站起身,唇瓣几乎快要咬出血来。 她轻声说:“我先走了,你早点休息。” 脚步声愈来愈远,随着咔嚓一声轻响,房门紧紧合上。 房间里再度恢复死一样的寂静。 不知过了多久,沙发上的人终于起身,走到落地窗前,拿出手机。 脚下灯火阑珊,唯独倒映出一片寂寥。 电话很快被接通,裴忌低头看着脚下斑斓的夜景,冷声开口。 “让你查的事,都查到了吗?”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房间里,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让人胆寒。 “那就继续查。临市中心医院,一个姓林的女医生。” 裴忌慢慢勾起唇,笑意却不达眼底:“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 他必须要知道。 在他离开南浔之后的那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