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隔间 (第2/2页)
虽然如此,但止不住有的地方就拿低俗当传统啊? 想到这里,他心里轻松许多。 精神负担也不重了。 虽说他这种人,向来喜欢给自己推卸精神负担。 这种男扮女装的行为,以往在电视台也很场面,这些艺人上洗手间不方便,所以形成了一种习惯,得找个员工陪着他,免得被人误会了,产生冲突,双方就很难堪了! 至于,性别认知错误这种借口,在国内行不通的。 这玩意儿很难确定,国内不予承认,因而男的,就该去男厕所;女的,也不该成为女流氓。 这换装变装的困窘,旁人自然不能了解。 大家对这种为难窘迫的戏码,总会爆发出善意且低俗的大笑。 不过,我很清楚。这情况不太一样。蒋文龙是拉着一个女的进入包间,而不是在里头搞变装。 “哦!”那小年轻答应一声。 他看上去像是理解了,但内心很沮丧。 他原本以为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事,可以借此大找乐子,没想到,结果却大失所望了。 他重新走到小便池前放尿,不一会儿传来放水声。 我哭笑不得,原来这人为了听八卦,而把生理大事给忘了。 那小年轻神情沮丧。 隔间里也没有半点动静。 蒋文龙和那个女人躲在里面,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我也不说话,赶紧加快步伐,准备出门。 那小年轻还在放尿,忽然看我走来,吓了一大跳,两眼直愣愣地瞪着我,差点没尿一手裤子。 我心想我不至于这么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吧?那小年轻脸色接近惊恐。不过我也没在意,就往门边去,脑海里还在烦恼不已,想着等会遇到黄老板他们,该怎么处理事务。那小年轻忽然发话了。
“你怎么在这里?”他问。 我有点莫名其妙,抬头看了他一眼,想着他不会是有病。 这一年我基本都在学校,以往工作时片场上虽各种人都有,但中年人居多,成天耷拉着一张苦脸,无精打采地干着活。 年轻人有那么几个,除去少数有背景的。 大多数怀揣着不切合实际的梦。 这些人来来往往,就算我不记得他们的名字,也混个脸熟。 像他这样,着实没印象。 我没搭理这人,看他神情,似乎怒气冲冲。 我自觉没得罪过人,所以不以为然。 要是人人恨我,我恨人人,那么我这辈子啥都不用做了,就管顾着恨人了。 我走向大门,那人身影一闪,站到门前,阻拦了去路。他已经解决好生理问题了。 “站住!”那小年轻说。 “请问,你是?”我疑惑了,还是客气地问了一句。 那小年轻忽然笑了,流里流气的,双手插兜里,还吹着口哨。 我瞅着有点不爽,这种行为举止,在学校里不见半分,我们老师要是看到了,骂也把他骂死了,实在不行,直接动脚。 我们那中学,虽然也是名校,但这套严苛管教下来,学生大多数都挺怂的,没有半点阳刚之气。我不信那些专家鬼扯说什么男女性别问题,单纯就是给叱责出来的。 我们学校的老师,如果看到这小子的行为,一定会痛骂,说这种社会小痞子一定是电视剧、电子游戏带坏的! 话虽这么说,但咱们师长大多数还是挺关爱学生。 他们的观念也是受别人影响,按着现在年轻人的说法,那叫洗脑了。 但同样,他们也认为学生容易被洗脑。 但话说回来,人活在世上,多多少少被洗脑过。 谁没被人漠视过,轻蔑过,假意利用过? 少年郎很容易被互联网、影视作品和社会混混吸引。特别是影视作品,本质是教导人一种精神,许多东西,不会给人正确引导,有时候教出的方法与现实实际恰恰相反。 “你不是在滨海市吗?”那年轻人问。 “啊?”我一愣。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说我从来不认识这人,滨海市更无从说起。 自从高考结束,我就守在公司里,最多就是盯着电脑屏幕,偶尔与游戏开发组的员工说几句话,或者被楼下搞网络教育的老余拉着吹牛。 老余同志虽然身在教育,但对影视部门也颇怀兴趣,客套话说了一堆,类似文体教一家。 “我们是在学问上搞教育,你们是在人性品德上搞教育,殊途同归嘛!”他这话中听之极,令老王连连佩服,他背后跟我扯道:“这老余官话一套一套的,真不是好东西!” 所以这年轻人乍一提到滨海市,我脑子是懵的。这地方,我只听说过,还没有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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