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逝水,转头空_第二十四章 纷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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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 纷纭 (第1/2页)

    卯时初,雨水稍歇。

    太守府刑房于丑时来人,将刘晟与吴穹尸首抬走,刘宣高也跟着去了。

    张仁蹲坐在废墟中,手中拿着两方饱经风霜,已残破不堪的院长印绶静静出神。

    他年少时,因受祖父之事牵连,一家流亡城外。再回过山城时,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孩童。身为戴罪之人的父亲张国忠,问了些相熟的书院院长,愿收留张仁者,一个也无。

    那是一个冬日,义父刘金山携友人来访,父亲不在,便是由他接待了。

    “阿仁,国忠去了何处?”高大的义父丝毫不在意令官形象,卷起一脚放在椅上问他道。

    “父亲近来整日在外奔波,孩儿实不知。”侍立一侧的张仁回得很是刻板。

    说话间,竭力扫掉脸上阴霾的张国忠回了家,与另一中年人笑着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问道:“金山岂能常来此地!”

    “你这鸟人少说些屁话”,刘金山挖了挖鼻孔道,“谁来看你这背时鬼。我来看阿仁的。”

    见着张国忠只是笑,刘金山换了只腿放到椅上道:“阿仁如今年满十岁,你可有何打算?”

    张国忠想起近日遭遇,只得道:“总不能让其跟着街面之人成天撒野。过了年,不妨便随你去卫中找些事干,哪怕是个马夫也算有个差事。”

    刘金山闻言用力拍打身边几案:“放屁!为何不送阿仁去入学!”

    “我倒是想”,张仁瞬间垮了下来,低声道,“城中好些院长,我皆去问过了,实在不敢收他。”

    “且让阿仁随意去考,便是望江坊那儿,我也去与他说道!他人怕那太守府中二人,我却是不怕!”刘金山十分豪横道。

    张国忠却是摆手不已:“我一家三口能别了城外那漂泊不定,已让你恼了他二人。况且回城后,又多得你接济,岂能再让你为这小子奔波?此事万万不可,便照我所说,年后随你去卫中当差,他日或可如他祖父那般再博前程。”

    与张仁问完话的中年男人,此时插话道:“我倒觉得小公子先去学院,再去卫所当差不迟。”

    “礼数不周,望先生勿怪,请问尊姓大名?”张国忠起身揖礼道。

    “在下梁山学院夫子吴穹,见过张领队。领队何来失礼之处?倒是某今日贸然造访,才是失了礼数。”吴穹起身弯腰拜道。

    张国忠赶紧扶起对方,苦笑不已:“切莫称领队,如今张某只是一戴罪之人。若不嫌弃,唤我姓名便可。”

    “在下素来敬服老太公,今能与国忠相识是我福气,何来嫌弃一说?”

    张国忠与吴穹拱拱手,他如今依旧不愿提起过往事,吴穹见此识趣道:“不知国忠可有意让张仁至梁山学院修学?”

    张国忠无奈道:“我与学院吴星海院长谈过了,他不敢收。”

    “国忠且放心,此事我定去办妥。不过,年后张仁却需先随我修习些课目,他落得有些多了。”

    ......

    郑随性踩着瓦砾走来:“大哥?大哥!你已一夜未曾合眼,且至府中休憩罢。还有诸多事要处理。”

    “哦。”张仁轻道一声,将印绶妥善放至衣内,起身便走,也没看走过来的朱昌等人。

    待他上了马却是未作停留,径直去了。

    郑随性见着他这失魂落魄地样子倒也未说什么,唤了李枭几声,却是未得回应,又问了几人,皆言未见踪迹。

    可他明明见着李枭那匹马儿还在外拴着,当下有些恼火,却是未曾发作,一人双马跟了上去。

    他若是早些时候,或许还能找着李枭。

    丑时末时,街巷上已陆续有人,此处虽偏僻,却是出城必经之路,上山采药的、伐木的,林林总总。

    李枭便是在那时接了个条子,本近透明的他,不声不响离了此地。

    “闵丘?”李枭站在巷道口,朝里面处在阴影下之人问道。对方闻言,稍稍探头摘了兜帽,可不正是闵丘?

    李枭拿起那条子道:“何故如此神秘?留些暗语也是驴唇不对马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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