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交锋 (第2/2页)
。 这般敲边鼓的打法,李枭本就擅长。 “李枭小儿,今日老子必拿你狗头!”与周善对上后的朱昌嘴里犹不得闲。 李枭嘴里回敬道:“莽夫,今日定叫你葬身于此!” 此话听得周善心中暗骂:你这厮倒是上来啊! 隔了数息,李枭才回应般找上了露出后背的朱昌,却仅仅在其背甲上划出一条痕迹来。 莫看朱昌身材这般臃肿,可其临阵反应当真不慢。 见李枭又来,烦不胜烦的朱昌斧沉至腰身处,整个人如风车般刮向李枭,其势凶猛,骇得李枭连连后退。朱昌转上三转,最后一转时,一手持斧横扫一圈逼开了上前的周善,再举过头顶向李枭劈去,新仇旧恨算在一起,只欲将李枭砸得脑门崩浆,劈得分作两段。 游斗良久的李枭终是躲闪不及,直举手中剑来挡。剑身崩出道口来,残片飞起又一次从李枭脸颊擦过。 但好在临死之际,他不知脑中哪根筋搭上,手随腰动,将战斧剩下之力引向地面。 “你这厮倒有些法子啊!且再吃我一斧!” “嗯?”朱昌才狞笑说完,便发现战斧陷入地下轻易拔将不出。
毕竟不是如屠苏街那般的青石板,此处尽是土壤,又得雨水淋过。朱昌力大不假,可耐不住脚下土壤厚德载物。 李枭岂会放过这等机会? 面前剑至,背后刀来,朱昌只得弃了兵刃,赤手空拳接战。 不多时,细细小雨再度下起。 而双方尚陷在坊门周遭,未分胜负。 却说刘宣高自领了父亲刘晟尸首回家,自设灵堂至夜,除了那些弟子来过,竟无他人登门祭奠。 房门大开,刘宣高独自一人烧些纸钱,以确保盆中火不灭。 “唉,待将父亲埋葬,我且去岳家谋生罢。”刘宣高见火势恢复后,倚在桌山低声叹气道。 迷迷糊糊间,却听风声响动,灌进房中,吹得火苗舞动,又有熄灭之势。刘宣高忙再拿起桌山纸钱欲投入火中,刚抬手却见有一素袍先一步将纸钱投入。 “父亲?”刘宣高顺手望去却见投入之人正是刘晟。 “嗯”,刘晟点点头,继续手上动作道,“坊中传闻可有听得?” 刘宣高一愣,想起白日里有弟子相告之事,神色黯然地点头道:“坊中传闻天意学院受了天谴。” “受天谴的非是天意学院,而是公学啊。”一身素袍,未见血色的刘晟在刘宣高身旁坐下道。 “父亲!” 刘宣高十分诧异道:“若公学受了天谴,那这些年来,我与父亲究竟为何?” “你既不信天谴之说,为何还去岳家谋生?”刘晟反问道。 刘晟无奈道:“过山城还有何事可留恋?” “公学。” 刘晟一双眼就这么盯着堂上那大大“奠”字,无悲无喜道:“过山城太守乃是张仁,旁侧亦有郑随性。他二人是心念公学之人,否则梁山学院瓦舍何以保存至今?今又得凌川府之令,他二人不死,过山城之公学便可存在一日。” “可天谴之说...” 刘晟收回目光转向刘宣高:“天谴之说,你信否?真正天谴之人该是何人?” 刘宣高不答,刘晟连连道:“宣高,宣高......” “宣高兄!宣高兄!” 刘宣高猛然坐起身来望向来人,只见奔来的刘晟弟子连连道:“宣高兄,打起来了!靠山卫与太守府、伏龙、边城打起来!” “宣高兄你去哪儿!”那弟子见刘宣高一言不发起身而去,连忙问道。 “我且去看看打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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