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当形式变化,有人赌了起来 (第2/2页)
利的是他,如今也不能说是自己砸了自己脚,只能感叹世事无常。 最终,李枭决定透些消息与张仁:“恐怕不会这般顺利。大哥还记得我常在蜀中游学吧?” 张仁点头应道:“自是记得,你自学院出来,便常常往外跑,如何不记得。可这有何联系?” 李枭面露回忆状:“我曾闻南中城风景不错,可也听闻路上瘴气四起。那时我自认常在过山,识得瘴气也可破得瘴气,结果险些因我大意死在半道上。” 张仁恍然:“可是你第一次出去那次?怪不得你回来后,看着十分憔悴。” 李枭含糊应是,他去过屁的南中城。 而张仁所说那次,李枭倒是记得,他憔悴归憔悴,却非瘴气之故。 不过,眼下不是思量这些的时候,李枭赶紧趁热打铁道:“凌川府大军多是北蜀州之人,情况想必更糟,就算舍命,也是有心无力。反观叛军,则是早已习惯。” 李晓说完,长长叹了口气,他所说的糟,看似说的是凌川府,实则说的是他的谋划。 张仁见李枭有些颓势,立即拍桌不已:“你叹什么气?你叹什么气!” “你不一直想凌川府走下坡吗?”
这句话才刚刚有冒头的趋势,便被张仁吞了回去,换成了其他话:“那你说到了灌口如何拒敌?” “依刘亢所说,我料海泷自江口郡城出兵时,应是兵分两路,一路先发江阳,一路后发津口,二者再合围拿下灌口城,以此兵临峡关。” 李枭话未说完,张仁便急道:“那我等还前往灌口作甚?” “你急什么?” 李枭翻了个白眼道:“你忘了西北面的信州城了吗?” 信州城有通往蜀州的道路,可需经过中州,而经历过津州叛乱后的朝廷与各镇守府有言在先,谁敢不仅准许行军中州,必被群起攻之。 所以,张仁更迷糊了:“关信州城何事?” 李枭抹了把脸,急切道:“虽说信州城不能进蜀,可海泷府若是不拿,有粮有兵的信州能不袭扰他后方?” “即便调离了些兵马,可海泷府要拿下信州不得再分兵?” 总算说完想法的李枭,双手一摊:“兵分三路,难道就没有可趁之机?” 张仁思量再三,辩驳道:“这终归是你一人猜测罢了。” 李枭提了把椅子,隔着几案与张仁对坐道:“若是我预料差了,也够我军从灌口退回。可我等若不出,则必失战机,彼时只有固守峡关一途!” 几经挣扎,张仁终是道:“你有几分把握?” “没有把握。” 李枭此刻像个赌徒:“我军一边往灌口城去,一边往外散斥候。若是我料错了,无甚损失。若是我料对了,便是日后退守峡关,也可拒海泷于蜀州外,除非对方此次将驻守临州的兵马一并调来。” 李枭与张仁说没有把握,其实还是有些把握的,至少他敢肯定对方此次不敢调驻守兵马的兵马。 除非他海泷府与黑风府结盟,而且绝对会将结盟之事广传天下。 毕竟,黑风府那位好面子可是闻名天下的,也只有如此,海泷府才会相信黑风府。 然而,黑风府绝不会与海泷府结盟,因为那位好面子。 不过,李枭还是谨慎地派出了斥候查探长阳郡城一带。 又过了半晌,张仁终于做了决定: “明日,兵发灌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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