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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一步之遥 (第4/7页)
地看了他半天,噗地笑出声来,探过身嗅了嗅鼻子,“这酒度数很高?” “我说的是真的,我想结婚,你能考虑下吗?”他扳过她的肩膀,不让她转身。 “不能。”她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心,弱弱地被刺了一下,他以为她是喜欢她的。 野炊时,她对他特别照顾,烤好的肉总是第一个端给他,给他削水果、及时地把他的水杯倒满,带他在岛上散步,给他捡岩石上的小贝壳。分别时,他要了她的手机号,约她出去吃饭。她从不迟到,有时还会早早地去等他。她有讲不完的趣事,逗得他一直抿嘴笑。什么食物对她来讲都是美味的,看她吃得香,他的胃口也好了。送她回家,她分别时,总要一再告诉他她今天很快乐。 “餐厅好,服务小姐的态度好,天气也好,你看,天上有月亮哎!”有次,他忍不住问她为什么感到快乐,她理直气壮地回答。 他看了看隐在云层里的月亮,笑了笑。 “嫌我年纪太大?”他有些自嘲地找了个台阶往下走。 “你心里面仍爱着你的女友,却要和我结婚,不觉得对不起我?” 他很震惊,失口否认,“我没有,我和她是完全没有可能了。”她也许并不是他想像中的那么幼稚。 “没有可能是对命运的妥协,并不代表你已经完全释怀。” “陶涛,我会是一个永远不会背叛妻子的丈夫。”他不知该怎么表达心里的感受,只得这样向她承诺。 “恭喜你太太喽!”她俏皮地向他耸了下肩,转过身去。 “陶涛---”他拉住她的手,发现自己紧张得一掌的冷汗。 她任他抓着,却不肯转过脸。 他不得不再次扳过她的肩,他想看到她脸上的表情。 她眼里溢满了无助和矛盾,还有一些脆弱,毫无刚才的潇洒。 “你真的能把她给忘了,专注地爱我吗?”她怯怯地问。 能吗? 喉结急促地蠕动了几下,好渴,华烨缓缓睁开眼,盯着客房的天花板,好一会分不清还是在梦里还是在梦外。没有喝酒,头却象宿醉后胀痛。他撑坐起,拿过床头柜上的手表看看,又过了晨练的时间,他索性在床上又坐了一会。 外面静悄悄的。 他下床拉开门,斜对面的卧室门已经开了,晨光洒满一室,床罩铺得整整齐齐,好象昨晚没人睡过。 浴室外面的衣架上挂着他今天要穿的衬衣,擦身子的毛巾干干净净叠着,一切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他没有急于洗澡,先去了厨房。厨房里没有她的身影,餐桌上却摆放着一个保温盒,里面装着一杯豆浆、一个煮鸡蛋,还有两只包子。 “在哪呢?”他拿起座机,拨她的号码。 背景是喧闹的车流声,“在路上,我要去酒店接总公司的工程师。看到早饭了吗?” “看到了。” “要全部吃完,不然你的胃会和你对着干的。”声音清脆,听着好象很愉快。 “你吃过了?” “我到酒店吃!” “开车小心。” “老公?” “嗯?” “昨晚做作业了?” 他深呼吸。 她呵呵地笑,“不准偷懒,我会抽查的哦!老公,我爱你!” 他握着话筒,有许久回不了神。 胡乱冲了下澡,换好衣服坐下来吃早饭,搁在桌上的手机“叮咚”响了一下,有短信进来。 “早晨睁开眼睛,看到了海,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我真的回来了?我们真的见面了?就这样吧,不苛求,不奢望,能经常见个面,偶尔一起吃个饭,足已。我会守好自己的底线,做你的朋友。” 起大风了。 这是青台秋天的第一场大风,比往常年份要早来半个月。一碧如洗的天空成了一团浑浊,街道上尤如飞沙走石般。漫天飞场的灰尘不一会就把车前方的玻璃模糊了,不断地冲洗才能看得见前方。 陶涛好不容易才到达海晶酒店,车一停,她解开脖子上的纱巾裹住面部,象个阿拉伯人一样冲进了大堂,俊美的门僮给她开门时,嘴巴歪了下。 酒店电梯也是观景的半弧形电梯,一边是浪翻涛滚的大海,一边是川流不息的城市主干道。 左修然住在二十四楼,后勤部定的房间,是海晶酒店里数一数二的。飞飞告诉陶涛,左老师素质很高,只同意住两晚酒店,后面让公司替他租一套单身公寓,多好的人啊,替公司着想。 陶涛听了,却不以为然。 电梯越升越高,底下车水马龙全都汇成细细的黑线,在拥挤的道路上缓缓流动。空腹呆在高空中,不知怎么,头有点发晕。她贴到最里端,依着玻璃墙,眼睛闭上。 “当”地一声,电梯停下,门无声无息地开了,她睁开眼,入目是蒙古式的团花地毯,鼻息间嗅到畅流不通的空气。 她挑了下眉,走出电梯,记得昨晚送某头猪回来时,是出了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