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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总听说过吧!”龚芸激动道。 倪旖懵了。 一夜无眠。 如果说,她尚且还有几分狗血故事里的悲情感慨,但在厉钊那,显然就不是一个层面了。等倪旖再次见到这个男人,温情不复,眸光冰冷地落在她身上时,她才恍然大悟—— 他以为这是她们母女俩故意为之的局和套。 倪旖接近她,实则是为自己母亲提前铺路,试探他,试探厉家。 年少不知爱的背面就是恨。 翻手可以是童话彩虹,也可以是致命冰锥。 斯文、温情这类词语,与厉钊绝对无缘。厉家这种家族长大的独子,出生就是往接班人上培养的。多疑,桀骜,极端,才是他的标签。 厉康实和龚芸婚礼那日,倪旖也曾试图跟厉钊解释。 但她还未开口,厉钊便冷声一笑,“我厉家的门,你跟你妈都这么想进?想进就直说,何苦当骗子。” 倪旖愣愣的,痴痴的,傻傻地看着他。 有震惊,有茫然,有不可置信,还有显而易见的……受伤。 捕捉到最后那种情绪,厉钊心里涌起无名火,甩手走人。倪旖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最后留给她的眼神——是被玩弄的厌恶以及界限。 命运捉弄人的时候,从不含糊。 她和厉钊数年纠葛,时至今日,也判不出究竟谁对谁错。 他有天之骄子的骄矜,她也有遇强则强的利剑。 “想什么?” 低沉的男声伴着热腾的拥抱一同自背后降临。倪旖回过神,已经被他严严实实搂入怀中。 厉钊用她的洗发水和沐浴露,是个国外小众品牌,香味儿让人像一个移动的大柚子。不同的是,混合着厉钊还未完全散尽的男士香,有一种蛊惑人心的吸引力。 倪旖忽就软弱起来,呢喃了一句:“我头好疼。” 厉钊没说话,只更用力抱住她。 倪旖哑着声音,“抱抱也还是疼。” 厉钊的手往上,竟轻柔耐心地帮她按起了太阳穴。 一下一下,揉捏。 倪旖“唔”的一声抗议,“你这手法,是会被砸店的。” 厉钊不悦,“哪那么多臭毛病。” 倪旖挑衅:“你说呢?” 安静三秒,厉钊说,“我惯的。” 倪旖笑了起来,一夜自此,她才真正放松,心安理得地躺在他怀抱,齐整秀气的指甲一下一下刮他手臂。厉钊忍不住,低头索吻。 倪旖偏头躲,嗓子嘶哑,“我感冒,会传染你的。” “正好。”厉钊含着她嘴唇,“哥哥跟你一起死。” “变态”两字还没骂出口,厉钊以吻封喉,共享这无边沉沦。倪旖放松抗拒,抓紧他手臂,继而搂上他的腰,在这片刻的温柔里找到永恒的幻象。 结束后,两人都动情。厉钊忽问:“疼吗?” 倪旖以为是问她的头疼症,“你按得舒服,不疼了。” 厉钊浪子般的语气,“我说的是,这儿。” 倪旖脸如火烧,不怎么坚决地骂:“去死。” 厉钊声音又低上几分,“真的不厉害?” “……”倪旖倔强得心口不一,“不厉害。” 厉钊忽装无辜,“不敢想象,等你说厉害的时候,你岂不是要叫救护车。” 倪旖再无法忍受,反手去堵他的嘴,如炸毛的猫,“讨厌!” 厉钊嘴角勾笑,“就会骗我。” “骗”字一出口,气氛忽然转了调。 今朝被往昔浸透,像浓墨留疤,温情不再。 倪旖下意识地要起身,厉钊重新将她圈紧,按回怀中。 他按灭灯,在黑暗里说:“睡吧,我晚上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