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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重 第9章 厉钊给她买了早餐,白米粥和牛奶,还有银丝卷。倪旖没胃口,喝了小半碗就放下碗勺。她看着厉钊,目光落在他右边鬓角,问:“你昨晚打架了?” 厉钊专心喝粥,眼皮都没抬,“哪儿看出来的?” “一道细痕。” 厉钊嗯了声,“打了你情郎,心疼吗?” 倪旖不说话,他这才看她。 审视的眼神很危险,他接下来的态度,取决于她的回答。 倪旖笑起来,往椅背后慵懒靠着,“其实那天我都看到了。看到是宋飞先动的手,故意碰倒花瓶,故意摔跤,故意演戏给我看。” “……” 倪旖挑眉,“你看,还是有人能治你的。” 厉钊从未想过,自己也有这种境况。情绪过于复杂,复杂到,竟一时不知悲喜。倪旖欣赏了片刻,敛收了笑意,“觉得委屈了?” 厉钊不想承认,但确实被她一语中的。 倪旖淡声说:“这是你欠我的。” 很久之前,她和厉可儿发生冲突的时候,他明明什么都看到了,却还是逼着她道歉。倪旖装乖,能放低自己。但不意味着,可以任人欺负。 她记仇。 连本带息,都记着。 厉钊直视她,“睚眦必报。” 倪旖扬了扬下巴,“多谢夸奖。” 倪旖回卧室换衣服。 门被推开,厉钊就这么走进来,往沙发上一坐,翘着腿,肆无忌惮地欣赏。 倪旖瞥他一眼,把他当空气。 细长肩带滑落,她侧头,若有似无地撩了撩长发。 所有勾人段位中,欲拒还迎最微妙。 倪旖是真把这男人当个屁,她甚至都不用遮挡,白得能发光。裙子不知为何拉不下来,她试了好多遍都不得要领。 烦了,便抬头看厉钊,“你帮我。” 厉钊失笑,这妞儿好样的,如今也会先发制人。 他走过去,在她耳边低声:“什么破裙子,哥哥给你买新的。” 下一秒,裙子坠落,揉皱一团,像一朵烟粉色的玫瑰。 这次只有他们俩,更方便厉钊发挥。 粥凉了,他还热着。 倪旖叫停。厉钊不听。她破口大骂:“真是日了狗!” 厉钊语带笑意,“厉害,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战斗过于持久,厉钊躺在床上餍足闭眼。 倪旖睡了半小时,便忍着痛,起身换衣服。 厉钊睨她一眼,“去哪?” 倪旖已经换好套装,把自己收拾得漂亮体面。厉钊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词,一个并不太适合女人,但很贴合此刻的倪旖: 衣冠禽兽。 厉钊语调冷:“用完就走?” 倪旖看都不看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币,丢去了他身上,一百元,“找我八十。” 再无一句废话,上一秒是温柔乡,下一秒便上阵杀敌。她身上这股劲,厉钊着迷,迷得死去活来。 也知道她去忙活公司的事,哪怕收购已成定局,她仍不遗余力地,求一个逆风翻盘的奇迹。 之后,两人各过各的生活,再无刻意的交集。 厉氏忙于江城高铁基建的推进,十个亿的大项目,厉钊忙得脚不着地,青海北京两地跑,在国外一待就是十天半月。 有时候应酬喝狠了,被手下搀扶进酒店。鞋子外套乱飞,黑色筒袜裹住骨骼分明的脚踝,西装裤下的臀型与弧度,让男人看起来很性感。 随行的女同事哪里见过这般酒色财气的厉总,酒量惊人,酒品优秀,哪怕醉到这种程度,也只是破了禁欲的外壳——这叫克制的失态。 厉钊一把扯掉领带,拿起手机打视频。 叮声长响,对方没接。厉钊一股脑地语音,女同事听得面红耳赤,如果不是幻听,厉总叫的好像是……老婆。 下流又温柔。 这一阶段工作忙完,又是一月后。 秘书例行工作汇报结束后,没有离开办公室。厉钊看着他,“还有事?” 秘书:“澄澜实业的收购流程已经走完,明天正式变更所有权,以及变更公司名称,重新调整董事会成员。倪小姐依然列位,但不再担任执行董事,相当于是,权利架空。” 厉钊继续签文件,“她最近在干吗?” 秘书说:“求人。能求的都求遍了。” 厉钊淡声:“不自量力。” 秘书斗胆,“没人比厉总您更了解倪小姐。” 厉钊不否认。 只是秘书无解,“倪小姐就没想过,请您帮忙。” “她死,也不会求我。”厉钊拧紧派克笔,神色平静至极。 秘书刚要走。 厉钊把人叫住:“她都怎么求人的?” 秘书愣了愣,“啊?” “详细说。” 到这,秘书已经知道,老板接下来要做的事了。 倪旖那股劲儿比旁人转述要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