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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平反 (第2/3页)
杀。随后,我的祖上充军云南。后为躲避战乱,便以‘贾’姓取代。这‘贾’取‘假’之隐意。” 贾中华疑惑。贾中华: “贺家?” 贾元宗:“对,贺家。” 又说:“其实,这贺家原本也不姓贺,而是‘庆’姓。因避讳改为贺姓,取庆贺吉祥之意。” 贾中华:“这么说,现在的‘贾’、‘贺’两家渊源颇深?” 贾元宗点头。贾元宗: “对呢!只为报那古老的陪杀恩典,贺家后人便也有分支追随来了云南。现在能在云南碰到的‘贺’姓人,大都为当年追随者的后裔。” 又说:“在历史的慢慢长河中,两家人留下了解不开的谜底。” 吕玉仙不想追溯历史,只将话头一转。吕玉仙: “说那么遥远的事有啥意义?要说就说些近点的。” 贾元宗:“我是怕我走后,你们不知来源,连祖宗的出处都给忘记了。” 老伴贾葛氏接道:“不是还有传承的家谱记载么?” 贾元宗:“你见他们何时翻过书本?” 贾中华忙回,得了空的就会去看。又称自己只在部队扫盲,文化水准不高,因了多为一知半解。 贾元宗一听,一声长叹。贾元宗: “唉,怨我……!” 又说:“只怨我当年出去北伐没有交代,让你荒废了……” 贾葛氏接过话。贾葛氏: “他爹,也不全怨你,怨我。我心里只想着让他帮我干些农活儿,也没有认识到读书有啥用途。” 吕玉仙:“爹,您二老别在这里怨来怪去的了,他现在要学也来得急,还好他在部队也扫了盲,也能识得许多的汉字。” 贾中华:“认识是认识,只是理解起来南辕北辙。” 吕玉仙斜瞥了一眼丈夫,流露出讥讽的眼神。吕玉仙: “你怎么不会听话还关不住了?”又转向贾宗元: “爹,您还是给我们说说北伐战争的事?” 贾元宗轻轻叹道:“唉……,往事如烟,何须再叙!” 月色中,贾中华瞟了妻子一眼,好像在怪她话多。贾中华知道,父亲刚回来时,不时还会提到战场,但每每过后,都会沉默许多天不语,心重得似乎就像压沉在潭底。渐渐地,家里人便也不敢多问,似乎也将北伐一事从记忆中抹去。 吕玉仙明白丈夫那一眼的含义,心底顿时较了股劲儿。吕玉仙: “爹,您在这些小辈面前说说您为国报效的一生,对我们也是一种教育?” 贾杰婞扒在腿上,眼睛一睁一闭。吕玉仙晃了晃动腿。吕玉仙: “起来,听爷爷讲故事。” 贾元宗直捋胡须。沉思。贾葛氏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马尾鞭。“嗡、嗡……”声音似乎远了些儿。 贾元宗没有吭声。吕玉仙又说: “爹,要是您一直追随革命不回来,我想我们今晚也不至于坐在这农家小院了。” 贾辰华接了句:“爹先前回到家时,民国政府还送来了良县县长的委任状。” 轻蔑一眼。贾元宗: “多嘴!” 葛氏:“你们的爹就是看破尘世,这才回的家。” 贾元宗:“为官的家业凋零,富贵的金银散尽。人生何为真?拨开迷雾静修心。” 吕玉仙:“静修是好,只奈门庭太冷清。” “只奈门庭太冷清?”这样的话从儿媳口中道出,贾元宗暗暗一惊…… 一个妇道人家嫌门庭冷清,她想干啥? 贾元宗:“孔子曰:‘德不孤,必有邻。’” 又道:“‘君子怀得,小人怀土;君子怀刑,小人怀慧。’你们年轻人应该将目光放远一些,别盯在眼前的蝇头小利上。” 贾中华:“就是,你还‘门庭冷清’,这不是大家都在过的日子吗?” 吕玉仙:“大家都在过什么日子?只怕你连大家都不如……” 贾元宗一听此话,料定他们是发生了什么事。因问道: “何为不如?” 吕玉仙:“他受了处分……”话一出口,吕玉仙这才意识到失了口,忙一只手捂在嘴唇上。 贾葛氏:“受何处分?” 吕玉仙这时才知道缄默。 贾中华心里一慌,忙掩饰道: “娘,没事。” 贾元宗道:“也罢……!” 又说:“各人有一命。受教的便不会跌倒,跌倒的恍然受教。你们各自奔且去吧!” 又道:“圣人曰:‘诗可以兴,可以见,可以群,可以怨’。将尔等过旺的心气用于学习中去吧?到了我这把年纪,你们将觉出;另有一番天地。” 再道:“最可怕的便是把那空洞当生动,把那无聊当饰条。” 贾中华是从心底钦佩父亲。虽然他早年跟随母亲一块长大,基本处于毫无阳刚为标榜的肢体教育中,但后来贾元宗返回后,他从他的身上却也解读到了“好男儿志在四方”这热血为国的信条,以至于参加了中国人民解放军。踏入军营走出村庄,贾中华的视野在慢慢打开,以至于他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