骁_第十七章 所托非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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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 所托非人 (第1/1页)

    南方是被凉帝派兵强行打下来的,当时就喊出了“楚虽三户,亡凉必楚。”的口号,凉帝得天下大肆分封藩王拱卫帝都长安,偏是凉帝祖上到他这一代整整六代单传,到他这里才开支散叶了嬴骜嬴驷兄弟俩。

    许多子侄辈的分封都是顶数的不必多说,就只南方嬴桀一个与众不同,他担负着镇守江南的重任,骄奢yin逸以至于出行不坐车骑马,而是骑着两个妙龄少女,稍有不如意就肆意打骂,残暴不止于此。

    时人吟出“月色凉如水。”的诗句,本也正常,却被他诬陷为“凉承袭火德,五行以火克水,妄图以谶语亡灭大凉”凭此荒谬罪名把学子抓了起来。那学子出身微寒,本来就是发发胸腔的酸文腐墨,谁知引来杀身之祸。

    嬴桀放饿虎于闹事扑杀学子,在死亡面前还说出堂堂正正的“君子死,冠不免。”话语,一时间激起轩然大波,舆论多有援助,只是嬴桀逮到就杀,知情不报者还要连坐入狱,高压政策竟使得江南文脉几近断绝。

    原本在大凉要出人头地就只能靠军功,江南遭此一难文风更是微弱,这直接性的导致了我没有办法平步青云,当日混口饭吃不是问题,可我毕竟志不在此。

    总是有办法的,一个是终南捷径当隐士,和友人互相吹捧造势待价而沽,但是极有可能怀才不遇,时间周期长,支出和收入不成正比。另一个就是承先辈遗风,到人家府上当门客幕僚,我相信我的眼光,谁知道大概率又赌错了。

    “小姐,别为难我们了,就这么放你出去,老爷知道了不会饶了我们的。”

    正是当日那护卫,撑开手臂死死把住房门,不知为何,她家叔叔回去给她就关了禁闭,吃喝玩乐应有尽有就是不让出去。

    她双手撑在茶几上架住脸庞,拿口水润湿捣破了窗户纸,就像一只羽翼丰满的鸟儿渴望翱翔天空。

    我爬上树,沿着粗韧的树藤倒挂下来,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你能带我出去吗?”

    “你做梦呢。”

    我在江南半月了,结识了一个狠人,他身材匀称,十三岁就杀过人。这货德行有亏,生于重组家庭的他有一个后妈和后妈养的哥哥,父亲早早死去,就留下一口井。哥哥说就单数日我用,双数日你用,他不肯,拿把标尺在井底一分为二,哥哥有心笑他,谁知第二天就在井水里发现了污物,弟弟竟然在属于他自己的井底拉了一泡屎,看到弟弟清晨在河边洗漱不禁一阵恶寒,想到家丑不可外扬又忍气吞声。

    他家乡有个风水据说是伏羲的后人,看坟地很灵通,指着一处依山傍水的好地方对他说:“你母亲死了就葬在此处,保你一世荣华富贵。”他听了拿箩筐把后妈背上活埋了,不顾声嘶力竭的喊叫对老人讲了一个故事:“在一个大冬天,爹和哥哥和我快要冻死了,我实在是走不动了,父亲一鞭子抽在我的身上,那漫天飞舞的,是柳絮,不是棉花!”他好像活埋了自己的歇斯底里,我见到他时他已经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老江湖。

    那风水先生听了:“缺德啊,寿数少了少半啊。”

    他因为此事逃亡到此处隐姓埋名,故事离奇到走遍大江南北黄河上下的我听了咂舌。

    但这都不妨碍我们俩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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