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政变 (第2/2页)
两个国家就像是在争夺遗产的孩子一样,而那份遗产就是中原的法理。 如果这个时候的辽国再经历一番动荡,那么辽国就跌入深渊再也爬不起来了。 正是因为这一点,耶律宗真将这份主动权交给了自己的弟弟,仿佛在告诉他如果你想要担负这个重则,那我就将皇位拱手相让。 很快整个中京经历了一场流血的争斗,将太后和皇帝的争端转移到了喜孙的身上。 这是喜孙的反叛才会有了如今的这场争端,而辽国的皇帝耶律宗真也将彻底夺权,实在了大权在握。 …… 身着青色直裰的中年男子,此刻抬头看见 天际。 言语中尽是悲凉:此身已被朝廷弃之不用,近身无门,进言无路,杨秉啊,杨秉,你方年及三旬如今却一无所成! 不过旋即面面切转后,他已经换下来了青色直裰,穿上了山文鱼鳞甲。 此刻的他眼中尽是决绝和果敢:“自今日起我弃笔从戎,当效彷张骞和班超立下大功业!” “驱逐外虏,生死不惧!” 直到画面再次轮转,他看着遍地尸骸守着个已经残破的旗帜,他已经是满脸的灰败之色:“我投笔从我十几年,我到底为谁而战,为谁?” 眼前是一片焦土和破败,无数的百姓哀嚎遍野,像是在埋怨着这个世道,最后那个身影也自刎而亡。 此刻的杨秉从梦中惊醒,身上已经被汗水所淋湿了,那个人与他容貌一般无二,可是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亲身经历的一般。 身侧的赵盼儿也被他这番动作所惊醒,外面的光亮透过窗门打进了屋里。 此刻已经有些微亮了,赵盼儿看着他关心的问道:“做噩梦了吗?” 她并没有因为杨秉的动作惊醒她而觉得恼怒生气,她知道吴六叔的死对夫君的影响很大,以至于许久都意志消沉。 她伸手擦拭着杨秉额头的冷汗,可是杨秉心里却是颇为感慨,他的那场梦如此的真切。
他在战场之上看到了无数宋军尸体,那一场宋军大败,而对手正是西夏。 他心里明白如今的大宋面对西夏绝对不会如此,那个梦中的他那种绝望和悲怆显得如此真实。 就像是另一个自己选择了另一条道路然后有了不同的结果一样,所以才会显得如此真实吧! 杨秉摇了摇头,像是在回忆起了什么说道:“盼儿,你说如果我没有考中状元,官途也并非一帆风顺那会如何?” 赵盼儿也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而且两人十几年的夫妻也是知道了自家夫君话里的意思。 “你这是梦见了另一个自己吗?就像是庄周梦蝶一样对吗?” 这种解释的确十分新颖,不过之于他而言就像是如果自己真的科举没有能够闯出一番道路和事业。 真的会同梦中的自己一样会弃笔从戎,西夏如果没有自己的插手,也会在将来成为大宋的大敌,梦中的那场大败不过就像是在另一个时空中真切发生了而已! 不过这场梦对于他而言也是一个警醒。 ~ 正所谓朱门酒rou臭,路有冻死骨如今国家争斗不休,连年大仗也没有一个止休,只要是打仗那就是需要征兵。 而上面的权贵只担心自己的利益如何是否能够得到保证,而底下的人至于能不能吃饱与他们就没有关系了。 西夏的卫幕氏和拓跋氏不会因为外敌在侧就会暂时休战,他们只相信平定内乱才是重中之重。 卫幕天喜不会为了西夏的未来再尊拓跋氏为主,而元昊同样也不会为了稳定而认卫幕天喜为主。 所以除了那些权贵有一份饱饭牛羊rou不缺,作为普通人都已经被剥削的不成模样了。 一家之中少有男丁,即使垂垂老矣都会被征兵的人所抓去。 一处汉化的建筑特色十足的屋里,此刻空荡荡的只有两名妇人在其中,显得格外的荒凉。 而听见外面的敲门声,老妇人打开了门看见一个头戴毡帽,披着裘衣的中年男子。 连忙说道:“此处已经没有了余粮贵人还是另寻他处吧!马上城里的卫军就来了,您还是离开吧!” 如今城中的治安也是非常不好,他们这座宅邸乃是如今西夏的王所赐。 之所以只有一名年轻妇人和老妇,那是因为一家五口三名男丁都上了战场之上。 卫幕天喜支持他的那些部落首领,因为连年征战失利,已经不愿意再将族人借给他了。 所以卫幕天喜如今只能在这座城中征收男丁充入军中,以至于以往那个十万多人的城中此刻显得如此的荒凉。 这座巨大的屋里除去两人之外,男丁被征召还有财货也被洗劫一空。 这个形迹可疑的人名为王平,乃是顾千帆培养的暗卫之一,如今渗透进银州城实在太过容易。 他看见如今的西夏王城竟然凋敝至此,也不禁感叹如今的西夏卫幕天喜已经维持不了许久了。 在当初这座城池可就相当于大宋的汴京,见到屋主人的明显拒绝。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离开,而是说道:“我只是为了讨一口水喝,喝完后就立刻离开!” 老妇人不愿意放这个陌生人进来,他们自他夫君这一辈就来到了西夏,他们并不是汉人,但是夫君经商有道方才打下了如此家业。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如此大的家业却是在顷刻之间都没有了,那些西夏人抢夺了他们家中的财产,而且将家中的男丁都编入了军中。 家中的媳妇躲了起来,就害怕被有心人盯上所糟蹋了,如果放行人进来,她们一介妇孺没有任何的抵抗手段。 王平知道对方心中顾及,而是笑着说道:“大娘您不要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原来这一家的男主人当初看出来了西夏颓势,所以私下结交宋人,不过碰巧被西夏人当作了兵丁给征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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