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学术的根本在道统 (第2/2页)
。 身边的人也只能拱手,既然胡瑗已经下定了决心,他是如何劝恐怕都无法改变其心意了。 有的人会权衡利弊,而有的人却坚守己心。 朝中的大臣多是保持缄默,毕竟虽然官家并没有明说,但是却下令让杨秉在国子监讲学,这何尝不是在站台。 杨秉那是立下当世一门显学之人,而且还是一位朝中的中枢重臣,乃是大宋的枢相。 还有年轻之时到如今,都可以从过往政绩来看都是一份无比光鲜的答桉。 这样的人物千百年后都是会留存青史的人物,试想一下就是这样的人物,背后还有官家亲自站台,一个人的力量能够与之相争吗? 不能,所以才会引起文坛震动,而之所以赵祯在其中留下来了许多的时间,所为的就是待事件持续发酵。 当初本想直接在国子监表明,可是杨秉的那番话让他改了自己心里原本的想法! 因为杨秉的自信改变了他心中最初的坚持,决定在天下的鸿儒名士前定下如今大宋的最新的官学。 他要昭告天下,如今大宋需要什么官员,天下的读书人需要向着何种方向而前进。 胡瑗一个人独站立在桉桌之前,在桌上还有一份笔墨未干的纸张。 上面赫然写着三个大字“体,用,文”。 这是他对于圣人之道的诠释和总结,这并非是自己已经走到了大道的尽头,抵达大道的人说不出,走在大道之上的说不清。 “体”是“内圣”根本原则,属于形而上学范畴; “用”是将这些原则运用到外王之上; “文”指记载圣贤“内圣外王”之道的载体。 这就是他的明体用之学,重整纲常,弘扬道德名教,返本修身。 若是论学问如何能够立住跟脚,如杨氏心学为何能够在大宋流传甚广,能够成为显学。 那是因为其跟脚和道统,以“精一之传”为宗旨,此道始于尧舜禹之十六字心法,经孔颜仁学。
而如今胡瑗的道统乃是尧舜禹亲传口授、汤文武、周公孔孟,到了孟子之后。 而杨氏心学也好,胡瑗如今的明体用之学也罢,都是从道德也就是儒家的仁,宣扬的的是这种精神价值。 无论是胡瑗还是如今天下来的鸿学名儒,他们都是对于如今的杨氏心学知之甚深,这些时间里都在为辩经所做准备。 可是他们也不会知道,杨秉也会从杨氏心学的基础上推出了新的学问。 可想而知,当他站在讲经的高台之上,他的言论会引起多么大的惊动。 …… “听说了吗?石介先生也已经来京了,如今听说也在半遮面酒楼讲学!” “石介先生这是在效彷当年的杨公讲学啊!这看来过几日太学的讲经定然是十分精彩!” 石介也是大宋的一位鸿儒,此君乃是一位性情刚直的人,排斥佛道两家的思想,而对于杨氏心学也是曾经也有颇有驳斥。 原本乃是为官不过因为与杨秉政见不合,后来同孙复共建了泰山学院。 可以说乃是一地的魁首人物,那么他特意在半遮面酒楼讲书,那自然是有其特殊含义! 当初杨秉曾在此宣扬过自己的学说,而今日自然是为了驳斥而来,一些敌对学派,还有杨氏学派的门人统统前去。 那些与杨氏心学站反对的,是为了去听听这位大儒是如何驳斥,而那些杨氏学说的读书人,则是听听这位大儒如何驳斥。 二者看起来一样,可却是完全不同。 学术之争自古以来便不再少数,太学的士子一下子就觉得坐不住了,也是想着簇拥着赶去半遮面酒楼。 半遮面酒楼同樊楼不同,以精致茶点所着称,而且因为此地的特殊含义,读书人来此处的居多。 而且其内装饰素雅读书人多是喜好在此处,而樊楼无他奢华为主,这乃是财大气粗的底气,所以来此处的多是京中的高门大户。 半遮面酒楼从一开始就定下来了受众人群,与其想要适宜各种人群,还不如吸引一部分受众群体。 你既想要下里巴人的贴近生活,又要阳春三月的素雅自然是不可能。 而半遮面自然是选择了素雅吸引读书人为主,毕竟是生意人如此高的租金,如果走物美价廉的路子恐怕得赔死。 商人当然是以利当先,而且城中的普通百姓也会选择街边的店铺,就像喝茶也会选择那种散茶,而读书人也不会跑到路边喝粗茶。 两者的喜好和消费能力不一样,你硬要将两者兼容,那不是存心不想要生意吗? 因为这一遭,半遮面的生意竟然又一下子红火了起来,虽然平日里生意不错,但是如今比得上特殊节日了。 今天这种时日里,恐怕比起樊楼都更加的热闹。 这也是樊楼所不能比的,毕竟别人是有文化底蕴在的。 如这种大儒身份,不是樊楼用一些钱财就能够请的过来的,如他们住进来后,要想留下对方的墨宝,也得好话说绝然后奉上钱财才有可能。 这就是名人效应,大宋的各家酒楼多是都会打这主意。 可是虽然这看起来乃是石介先生,在半遮面向杨秉下战书,可是这半遮面也是杨家的背后产业,倒是最后给对方获利了。 不过如石介这种身份的大儒,即使知晓依旧还是会如此,他们并不在乎所谓的钱财获利,注重的乃是学术相争。 不论官职大小如何,若是站在学术的地位上,他就是一方正道魁首,论地位与杨秉也是相当。 在整个大宋都是知名的学者,所以说读书人对于大儒的热情,某种意义上比起后世的“追星”都更加轰动。 这是因为读书人的地位所致,在民间普通百姓对于读书人都会多出几分尊重的。 而这种消息也在太学一下子宣扬开来,每个人都结伴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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