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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恙23 (第2/5页)
诀的钱,他足足分期还了三个月,忍受了夏诀三个月的冷嘲热讽,太他妈悲催了。 想到这里,虽然是陈芝麻烂谷子的过去了,沈镌白还是觉得生气,“我那时候为什么要管她早不早恋? 我就差没多嘴交代她一句别告诉家里人出来玩的事儿。” 女人的脸更僵硬了,沉了脸站起来,“时间不早了,进到下一章吧。” “你不想再继续看看你的游戏往后设计了什么更无聊的剧情吗?” 她唇齿轻启,话语里带了刺。 “......”沈镌白也不知道她是怎么阴晴不定了,耸耸肩站了起来,跟着她推开了玻璃花房的门,刺眼的白光再次倾泻。 — 外头大雨倾盆,劈头盖脸得浇下来。 沈镌白撑了一把透明的雨伞,也不知道为什么,下意识朝左右看了看,明明他是一个人,却好像之前有人跟着他似的。 这样的念头转瞬即逝,很快就没被在意。 他的心情不算太好,因为前两年他冷不丁改了志愿报了广沂大学,沈老爷子念叨了他几年,到现在还不死心,想让他考研考回南大读商科。 家里的姑姑伯伯,一个个都盯着沈老爷子手里的那点东西,他如果不争口气制得住他们,沈老爷子就算想把东西给自己的孙子,也没办法。 沈镌白在家里听着老头念叨听烦了,下着大雨也要往外跑,图个清静。 脑子里却潜移默化受了沈老爷子的影响,忍不住动摇,不知道是不是该乖乖回去读个商科,然后继承家业。 大雨天的中午,街外面一个人也没有,没有人会傻到这个时候出来。 他漫无目的地走,抬头看了眼落在雨伞上细碎的雨珠,在光线的折射下,像极了漫天的宇宙星河。 前头刮来一阵疾风,将他的雨伞往后吹,沈镌白将伞面顶到逆着雨的方向,隔着薄薄透明的雨伞布料以及漫天星河,余光瞥到了不远处保安亭下的一隅。 保安亭的水泥台阶上,坐着一个女生,小小的缩成一团。 湿漉漉的水珠从屋檐上溅下来,滴在她的肩膀上,也不知道躲。 她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不知道抹的是雨水还是眼泪。 高中生年纪的小姑娘,长相漂亮干净,眼睛湿湿红红的,撇着个嘴,像极了不高兴的小兔子。 沈镌白盯着她的脸,记忆跃然纸上,他挑了挑眉,小奶兔长大了一些,怎么还是那么爱哭。 他单手插进兜里,顶着斜风大雨,朝她走了过去。 小孩几年没见,脾气见长,问她话时,语气冲得不行,张口就是让他走开,别管闲事。 沈镌白自己的脾气也不见得多好,换个人这么和他讲话,他不光走开,可能还要呛回去两句。 偏偏不知道为什么,对着她多了不少耐心,问了半天,才知道原来是和家里吵架了。 因为家里为她规划的道路,和她想要成为的相违背。 就像他一样。 沈镌白愣了愣,突然意识到,他印象里那个满眼都是兔子玩偶的小孩,已经在不知不觉里长大,目光看到了更远。 她说—— “我想学表演,是因为我喜欢电影。” 她一字一顿,“因为它是世界上的第七艺术。” 沈镌白凝着她的眸子,瞳仁里湿漉漉的,却异常明亮,比漫天的星河还要耀眼,天真与热忱像是要溢了出来。 他垂下眼皮,忽地轻笑。 小孩都这样认真了,那他的游戏作为第九艺术怎么可以认输呢。 他的善心突然像是那天的大雨一样泛滥。 帮她之前,他说—— “叫一声哥哥,我帮你。” 其实就算小孩不叫,他也会帮,只是就莫名的,很想再听小孩糯声糯气地喊他一声‘哥哥’。 不过小姑娘都那么大了,应该会觉得不好意思,喊不出口吧。 谁知道岑虞能屈能伸,一听到他说要帮她,干干脆脆地喊了出来。 猝不及防一声‘哥哥’,嗓音还和记忆里一样,软软糯糯,含着微哑的哭腔。 他的耳膜都跟着震颤起来,痒痒麻麻,一直痒到了内里。 沈镌白从裤子口袋里摸出烟盒,随便挑了一支,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细细的烟,递到嘴边吸了一口,压住了往上升起的异样情绪。 空气里弥漫出一股淡淡的薄荷烟味,夹杂着湿润的水汽。 岑虞高二那年的暑假。 岑舒青给她退了舞蹈室,沈镌白就在隔了舞蹈室一条街的另一间舞蹈室给她交了一年的学费。 岑虞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