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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2页)
。 江传雨更是不能。 秋雨夜温度降得快,家居服又软又薄,挡不住渐起的寒意,钟念搓着手臂,看看时间,准备回家, “都七点半了啊,我得走了,晚上还那么多卷子要做。” 身子撑起了一半,他想到什么,停下动作, “不能穿这个出去,还得换校服。” 吃一顿晚饭,并不能让包里的湿掉的校服变干,钟大少爷不爱受委屈,嘀咕着埋怨, “你给我身校服也好啊,穿这个干嘛,我又不是要住这儿。” 说完,他双手一掀,扯掉了白t。 随着他的动作,一大团微甜的草木香在江传雨面前炸开,他脑子里的烟花也跟着炸开了。 白生生的一段,有着少年特有的清瘦、单薄,可见肋骨,刚吃过饭的小腹微突,肚脐是可爱的扁圆,两道浅浅的人鱼线顺着腰脉没入裤腰里。 江传雨知道那腰有多细, 不盈一握。 他腹中有火在烧,换了个坐姿,倾身扯住那白t,半真半假地答: “有何不可?” 钟念的双手还笼在t恤里,看见江传雨瞟的地方不太对,嗖地收回手护住胸口,夸张地叫:“雅蠛蝶!奴家卖艺不卖身的!” 江传雨揪着t恤使劲一扯,钟念连衣服带人栽倒过来,小傻子双手来不及撑住,下巴直接磕上江传雨锁骨,登时眼泪就出来了。 “痛!” 钟念捂着嘴,口齿不清,“咬到se头了!” 噗—— 江传雨瞬间破功,什么火烧火燎的念头都没了,笑着去掰钟念的手指,想要查看伤口。 钟念心里有气,跟他较劲不肯撒手,“都四你害的!” “是我是我,” 江传雨笑得手软,连哄带骗地安抚他,“你别使劲,碰着伤口更疼,血都出来了,快松手。” 嘴里有铁锈味漫开,真出血了。 钟念不闹了,可怜兮兮地张开嘴,舌尖小心翼翼地朝外挪。 江传雨捏住他下巴,凑近了仔细瞧。 艳红的舌尖探出个脑袋,羞怯怯颤巍巍,只一眼,就让某些熄掉的火星重燃了起来。 几道血丝蜿蜒着浮上唇瓣,凝于唇角,要坠不坠的样子,便是在火星里吹了口气,火随风涨,呼啦啦散开,顷刻间有了燎原的势头。 见江传雨的眼神转深,钟念担心地用鼻音哼哼:“严重吗?” “还好。” 江传雨用拇指蹭掉那滴血珠,嗓音发哑:“破了个小口子。” 他俩离得太近,呼吸相闻,海水和草木的味道纠缠萦绕,相生相辅。 像悬崖边的草地,伴在大海畔,被同一片春风拂过,交融在星光之下。 钟念从江传雨的眼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心跳骤然加速,隐隐有些不安。 他转开脸喘了口气,正想说点什么,刺耳的警报乍然响起,吓了他一激灵。 是腕间的手表在报警! 钟念一怔,瞬间就慌了——卧槽,这是发|情警报?可我没什么感觉啊! 钟晴的电话在几秒后响起,“你在哪儿?体温报警了!” 钟念拿起手机走到一边,“我在同学家。” 钟晴声音立刻拔高:“同学?你在你alpha同学的家里?” “躲雨啊,刚才下那么大雨……” “定位发过来!带抑制剂了吗?” “带了。” “赶紧打一支,我马上来接你。” “可我没什么感觉啊。” 钟晴深吸口气,尽量平静地说:“发定位、打抑制剂、出门,现在立刻马上!” 钟念被她吼得心里一团乱,回头一瞥,就见江传雨拿着衣服走来,示意自己穿上。 “怎么了?” 钟念没穿那件白t,翻出自己濡湿的校服换上。 “刚才体温报警,可能发烧了。” 监测体温是ao的常态,alpha的易感期虽没omega的发情期那么恐怖,但大家更愿意提前预警,做好防范。 江传雨当然知道那警报的含义,他抬手摸了摸钟念的额头, “是有些烫,要抑制剂吗?” “我带了。” 钟念迅速掏出抑制剂,接上针头,不怎么熟练地推进静脉里。 江传雨注意到抑制剂瓶身的标签已经被撕掉,只剩下光秃秃的铝瓶,他默不作声地递了个垃圾桶过去,钟念却把抑制剂和针头收起来,重放回包里。 “医疗垃圾不能随便扔。” 钟念随口给了解释,心慌慌地换好衣服出门,也不让江传雨送了,打着电话就往马路边跑。 他也怕万一当着江传雨的面发情,那就太丢人了! 江传雨没有坚持,目送他离开后,迅速关门上楼,走进实验室。 右手拇指被其他四指虚虚拢着,完好地藏在手心,那上面沾着钟念的唾液和血液。 完美的dna样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