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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1/2页)
“你在防着我?” 失望意味明显的质问。 漆黑的眼中降了寒霜,开刃的刀子般裹着锋芒。 沈苡察觉出他言语间的情绪,息了声,静默的看着他。 风拂叶动,枝桠间漏出一点月的细光。 安玹直起身,抬腕看表:“去换衣服。” 撇过头不再看她,略过了之前的话题。 沈苡顿在原地稍显倔气的又盯着他看了会儿,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点什么。 转身进楼。 细长的影子渐远,终于消失在了视野尽头。 安玹瞳中色调一点一点黯了下去。 从兜里抽出紧握成拳的右手,低垂着头指尖捻了捻,汗津津的。 反手开了车门坐进车里,拉开储物格拿了一盒药出来,扣了两粒药收进掌心。 车里没水,他拿着药看着沈苡消失的方向出了会儿神。 月隐云间,夜暗沉。 他把药塞进嘴里,仰靠着椅背闭了闭眼。拉长的脖线匿在昏黄的灯光下,喉结一滚,药咽了下去。 沈苡换衣服的速度很快,打开衣柜门随便抽了套姜可馨的运动服穿上。她的身材比例和姜可馨差不多,平时在局里忙的没日没夜的时候两人的衣服鞋子也常混着穿。 从梳妆台上顺了个发圈箍在手腕上,沈苡走到门口在摆放混乱的鞋堆里勉强找到了双能凑成对的鞋,脚往鞋里一蹬,利索出门。 下楼,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回车门边,手搭在门把上正要开门,视线往车内扫了一眼。 他睡着了。 沈苡扣着门把的手垂了下去,弯下腰,隔着车窗玻璃朝车内看。 云层淡去,银白的月光泻了下来。 他合着眼,脸部轮廓染了月的光华。 沈苡站在车门边犹豫了一下,不忍心打扰他。把车门轻轻拉开,车窗按开一道缝,又轻手轻脚的把车门关好。 回局里开了个会,沈苡被分去了红灯区那片位置比较偏的一个酒店,和赵磊一组。 赵磊守在了后巷,缩坐在墙角的雨棚下头一口咖啡一口三明治这么吃着,指尖抵着耳麦扶了扶。 “苡苡,你,你跟哥说说,是不是真……跟那个安教授搞一块儿……去了?”嘴里塞着食物话说的含糊不清,还要坚强的替沈苡操心:“你俩才认识多久啊?哥是过来人,男人吧……特别是长得人模狗样的那种,你得多留个……” “哎呦我去!”赵磊猛的呛了一下,咳了好一会儿:“刚刚有一只好大的黑老鼠从我脚背上爬了过去,吓我一跳!” 沈苡瘫坐在酒店大堂的沙发里,懒洋洋拨了拨耳边的碎发把耳麦藏在发间,对耳麦那头一惊一乍的动机没给半点反应。 捧着杯去冰咖啡撑着脑袋看着酒店前台方向,压低声音提醒他:“三石兄,专心点。” 赵磊老实巴交的闭了会儿嘴,安静了约有五分钟,嗓子哑哑的问了声:“你俩上几垒了?” “去死。”沈苡毫不留情的骂了一句。 这会儿反应还挺大。 “你说你怎么跟个扭捏的小姑娘似的?害什么臊!”赵磊笑了起来:“多跟咱们老司机日天学学,他追他小学妹那会儿那脸皮可是成功修炼到了m249都打不穿的程度。” “可是还是没能追到。”沈苡很不厚道的给他浇了盆冷水。 “其实吧,跟我们结婚对另一半来说也是挺委屈的,简直就是丧偶式婚姻。我对我媳妇真的是挺愧疚,她生孩子的时候难产我都没能守在她身边。”赵磊吸了吸鼻子,话说到这里沉吟半晌。 沈苡想起第一次见潘荣轩时他说的话:我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能活到退休。 挺奇怪的,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话她依然记得。 把咖啡杯放到手边的矮桌上,沈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趴在沙发扶手上。 耳边清静了没多久,赵磊突然低低骂了声“操”,有些暴躁:“这里蚊子都是吃激素长大的吧!跟战斗机似的咻咻咻的黑压压一群飞了过去。” “闭嘴吧您。”沈苡都有点受不了他了。 赵磊有时候发起牢骚来简直跟孔女士有的一拼,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话题重点也不知道究竟在哪儿,时不时还要故作深沉的悲春伤秋一下。 沈苡还真不太能理解他们的那些“深沉”,人嘛走哪儿算哪儿呗,今日不知明日事,想那么多还不如想想下一顿吃什么来得实在。 下一顿吃什么? 晚餐吃的那盘撒了翠绿葱花的炒面在她脑子里盘桓了好一会儿,味儿确实不错,还照顾到了她稍有些挑剔的习惯在炒面里搁了点醋,味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