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谋道果,汉祖归,秦皇临 (第2/2页)
先贤为将帅, 亦有太平道相拥,以【苍天已死,清天当立】之号,长剑指向中原,铸下九鼎! 【献帝三年,夏。】 【河北王袁绍,奉白莲教为尊,自立为帝,号北国,以无生老母,真空家乡为旨,万民成军。】 【同日,吴王孙坚,奉五斗米道,召来上古万仙,自立为帝,号吴国!】 【同日,兴汉王刘备,奉太平道为遵,大秦先贤入世相助,自立为帝,号新汉,又称蜀汉!】 风云变幻,山河震动,庙堂哗然! 洛阳。 “观主!” “国师!” 曹孟德与汉帝刘协,恭敬作礼。 鸿钧道人模样的陆煊端在上座,小火儿所化的道童候在一旁, 陆煊微微颔首,抬起眼睑,目光透过苍天冕的细密珠帘,凝视二人。 半晌,他这才悠悠开口: “孟德,兄弟反目,是否痛心疾首?” “未曾。”曹cao垂首:“观主当年之言,吾尚且铭记心中。” “善。” 陆煊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天下四分,可这三位新帝与那汉室魏王,都在自己掌中啊 陪弥勒玩个游戏罢了。 微微垂了垂眼睑,陆煊眼中浮现出幽深之色,平静道: “刘协。” “国师,朕在呢,朕在呢!”汉帝连忙执礼。 陆煊平静开口: “汉室国运已尽,汝当为汉朝最后一帝,伱可有怨气?” 刘协沉默。 半晌,他却重重点头,昂起脑袋: “回国师的话,有!” 刘协凝视着端坐上位的老道人,心头却悲怆,同时也有些恍惚,汉家天下四万年, 结果对于这些无上者来说,与棋子何异? 愧对先祖,愧对先祖!
念及此,他竟垂泪。 陆煊失笑,平静开口: “可是觉得愧对了老祖宗?” “是!” 刘协抹了一把眼泪: “当初始皇帝禅让于高祖,秦万年方朽,而汉至今日,已四万年,却要亡灭在朕的手中,朕如何不愧?” 他字字泣血: “若他日朕殡天,赴那黄泉时,又有何颜面去见高祖,有何颜面去见让出天下的始皇帝??” “你这.”陆煊哑然,微微摇头。 下一刻,却有笑骂声响起: “小子,吾还没死,你却在发咒,这可是大不敬!” 刘协、曹cao愕然,猛然抬头,看见两个威严者龙行虎步,走入大殿! 两人定睛看去,却觉得这两个威严者都极为眼熟,再细看,其面容赫然与宗庙之中的始皇像、高祖像重合! 这这这. 陆煊平静道: “汉室四万年而止,而将止之时,吾让秦皇汉祖来助你,成一段佳话,待尘埃落定,四方起神台之时, 你再效仿秦皇,行禅让之举,可乎?” 刘协、曹cao皆目眩神驰,秦皇汉祖! 两人都拜下。 嬴政微微颔首,旋即看向这端坐上位的鸿钧道人,淡淡道: “吾不知汝为何人,但吾循义父祖之旨,前来相助。” 刘邦亦点头道: “我亦然但我有个疑问,当这天下再定之时,可长治久安否?” “如何不可?如何不可?” 陆煊神色肃穆: “汉之后,将是人道大朝,分立天、人、地三公,治苍穹、人世、地府,风调雨顺否?由人族自言,不问天地,不问仙神!” 嬴政凝眉,刘邦动容,俯在地上的曹cao、刘协又惊又骇。 立大朝,三公执掌天人地. 这,这是要比秦末汉初伐天之事,要比三皇五帝立世之行,更伟岸,更不可思议之举啊! 陆煊此时施施然起身,目光深幽: “但在那之前,还需要一些臂助啊” 嬴政轻声问道: “何臂助?” 陆煊微笑: “天道地德至仁而至不仁,视万物为刍狗,大公而大不公,损有余而奉不足” 他头顶苍天冕微微震摇,珠帘相撞,星河璀璨,又道: “故此,此等至朝欲立,且还需天道缺,地德损,仅以吾等之力,难为之。” “敢问,如何方可为?” “以人道大势,击天击地,此当有滔天罪孽,自天而降,吾承不起,汝等亦承不起。” “再问,何人能承天缺地损之罪孽?” 闻言, 陆煊幽幽转头,看向北方,微笑道: “或许,白莲教之上尊,当世之道果,灵山之佛母,可承半数。” “另半数呢?”嬴政再问。 “另那半数?”陆煊抬起头,目光洞穿岁月,眺望混沌,凝视种种未来,俯瞰一切过去。 “西方净土,或可承之。” 说罢,陆煊转身落座,轻声自语: “至朝立时,佛母衰微,净土倾塌,将有得道者跌落。” “尔等下去吧,且将汉祖归、秦皇临之事,告于天下,吾却去替你们寻一些上天尊来助。” “善。” 秦皇汉祖捉着晕晕乎乎的刘协、曹cao离去, 陆煊沉默许久,抚了抚小火儿的脑袋: “随我走,随我走。” “老爷,去哪里呀?” “岁月之末,现在之世。”陆煊含笑:“去一趟现世之外,寻来几位师兄。” “这次,且算是孤注一掷了。” “既孤注一掷,当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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