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你是谁? (第1/1页)
回到家已经是傍晚。 奶茶店备货这事还挺麻烦,尤其是现在的新品,每一种都需要大量的水果和乳制品,其他所需的物料也非常繁多,不像仙草系列,随随便便煮上一大锅就能用一整天。 程轶进了家门,话也不怎么想说,和老程就这么坐在沙发上看新闻,偶尔聊上两句。 “怎么样,试营业第一天赚了还是亏了?”老程手里拿着遥控器,随口问道。 “应该是亏了。” 程轶没忍住叹了口气,虽然店里还没有盘账,但应该是赚了钱,不过奶茶店下午失去了一个兼职的员工,导致明天奶茶店里会人手不足,能够接单的数量自然也会下滑。 而明天他又准备带姜棠出去逛逛,原来避风塘的仙草系列直接就会停售。 整个奶茶店里就剩夏淼一个人支撑着,从这些层面来看,的确是亏了。 是时候再招点兼职或是正式员工了。 老程原本对程轶现阶段创业的事就不怎么看好,不管将来如何,他都希望程轶能入体制,最好是能接他的班。 再不济,马宝龄的事业也需要有人继承发扬,虽然不是什么世界五百强,但也算是家业。 现在创业只会耗损程轶的精力,要是再因为某些儿女情长的事耽误学习,那就得不偿失了。 听程轶说亏了,老程也不再过问,少年人三分钟热情,就算图一乐也行,亏了也没什么。 他还有另一件事要说:“明天晚上你任伯伯约了一起吃饭,记得早点到,别让我们等。” 程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怎么了?该不会是要给我介绍对象吧?” 老程熄灭了烟头说道:“谈不上,你任伯伯的女儿在省城读大二,以后你也去了省城,相互也有个照应。” “那不还是相亲?” 老程不喜欢把事情说的太白,真真假假的最好,即便程轶对这件事抵触,总归也要去见一见的。 何况这位任伯伯和老程往后的升迁有着一定的关联。 “就是吃个饭而已。” 程轶渐渐地也就想起这些事了,前世也有吃饭这回事,那位任伯伯的女儿倒是长得不赖,就是性格有点偏执,都已经是大学生了,还玩一言不合就离家出走那一套,再加上前世程轶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李可喻身上,所以两人即便是都在省城读大学,但交集也很少。 后来程轶才知道任伯伯和老程是故意促成的这顿饭,其实就是为了让两人熟悉熟悉,期盼着能走到一起,只是最后事与愿违。 老程没能升到市里,仕途受到一些影响,而这位任伯伯在退休后也没能找到接班人,两家都算是亏得一塌糊涂。 “行,到时候我会过去。” 程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吐槽,老程还是这样,总想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思想呢也还是那么僵化,接受任伯伯的这次饭局邀约,其实也有门当户对的思想在作祟。 “对了,老程,县里广播台、电视台什么的,有门路吗?” “你直接说,你想做什么。” 老程的意思是程轶得先说个正当的理由,他再视情况而定在这些地方是否有门路。 “当然是做好人好事了。” 程轶咳嗽了一声,也不避讳,“抢”了老程的烟盒,拿出一支就抽上了:“我打算在商业街搞个爱心送水点,凡是县里的环卫工、残障人士、快递员等户外工作人员都可以到奶茶店取水解渴。” 这么一说,老程自然也就懂了,虽然这办法在05年还算非常前卫,但一想到其中的利益关系,老程就知道程轶这是打算给奶茶店宣传,免费做广告。 换做以往,老程或许就拒绝了,毕竟要动用关系,也就很可能会欠下人情,但现在奶茶店亏了,而程轶也不是空手套白狼,是实实在在的做了公益事业。 “明天我让县里广播台、电视台的人直接过去采访。” 老程对这些事算是门清:“你得提前准备好,别被人看出破绽,觉得你别有用心,否则得不偿失。” “后天吧!” 程轶听了很高兴:“老程,你这话说的,我这是公益事业,是给咱洪城的人长脸,给户外工作人员提供便利,怎么就别有用心了!”
“你知道就好。” 程轶点了点头,把烟盒放进自己兜里,转身就往自己的卧室去了。 不一会儿,马宝龄贴着面膜从主卧里走出来,问:“你儿子求你办事呢?” “算不上求,他是想做公益事业,我自然应该支持。” “老夫老妻了,你什么语气我听不出来?你明显就是担心明晚任大川没看上你儿子,到时候间接毁了你往市里调任的事,我早就劝过你,让你别折腾,你就是不听。” 老程叹了口气,也不否认马宝龄的话,上周去外地调研更加让他感觉到了危机...... ...... 早上,程轶先给夏淼打了电话,告诉她今天奶茶店里准备的物料充足,但不用一直坚持到闭店的时间,可以搞搞限量供应。 每一种奶茶只供应五十杯,超出这个数量就只能预约明天来取。 至于仙草系列,直接停售。 夏淼听了很高兴,原本她就在担心这件事,虽然她的手脚算是很麻利,但一个人同时包揽制作和点单以及打扫的事,实在有点捉襟见肘。 她也想过劝劝闺蜜李可喻,让她继续到奶茶店里兼职,但昨天闹成那个样子,她也有点心虚。 即便李可喻肯来,老板程轶怕是也不会同意。 昨天闹了那么一出,最后受伤的却是她。 “好的,老板!” 安排好奶茶店的事后,程轶就打车往姜棠家去了。 婆婆早就出去上班了,而姜棠也已经去了奶茶店,家里就剩下小布丁在看门。 她坐在小巷里的院门口,屁股底下是一张特制的小方凳,手里也不知道又去哪儿揪来的槐花,额头上细细密密的全是汗珠,她也不擦擦,坐在方凳上,小心翼翼地吃着。 乍一见到程轶,她有些没认出来,小手很自然地背到身后,“巧妙”地把手里的槐花给藏了起来,然后仰着一张小脸,呆呆地问道:“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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