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河坠落_银河落了吗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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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河落了吗 (第3/4页)

   宋晚栀怔了下。

    想起骗母亲说已经去找过江肆的事,她一时心虚,默然几秒才轻声问:“什么谎?”

    “宋昱杰傍晚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他昨天公司临时有事,没能过去和你见面。”卢雅轻轻叹气,“你怎么却和我说,你们聊得很好呢?”

    宋晚栀没答,只微微蹙眉:“他为什么给你打电话?”

    卢雅一默。

    宋晚栀把手机攥紧了些:“我们说好,他不可以再联系你,就算联系了你也不要理的。”

    “这,这不是你刚到大学吗?”卢雅迟疑,“他想给你送些日用品,问我方不方便去你学校里——”

    “不方便。”

    宋晚栀的声音轻柔,却斩钉截铁,毫无余地。

    她鲜少会打断别人说话,对卢雅就更是。卢雅讪讪片刻,又叹了口气:“栀栀你不要生气,你不想他去我会跟他说的,叫他不要去打扰你。”

    “是不要打扰我们。”宋晚栀轻声纠正。她像是被落下来的影子压得微微低了头,长发垂过她肩颈,藏起她苍白清秀的眉目。缓了半晌,她才终于找回情绪平静的声音,“既然从前没有负过责,以后也就不要负了。”

    “他就是想弥补过去……”

    “过去没办法弥补,过去就是过去了。”宋晚栀安静说着,“我成年前的最后两个月,领抚养金还是会按他说的方式。两个月之后不要再见面或联系,这是我对他的唯一要求。”

    沉默过后,卢雅叹声:“好,妈妈听你的。”

    “……”

    手机屏幕熄下后,宋晚栀又在夜色里站了很长时间。

    她仰头看着枝叶缝隙间漏出的细碎星子,像夜空戳破的空洞,云很低很低,仿佛随时都要倾压下来。

    她记得宋昱杰很多年前离开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夜晚。

    那晚镜子里五六岁的小孩哭得嗓子都哑了,最喜欢的那条裙子也磕破了,血迹像梅花一样开在裙摆,而那个男人提着行李箱的背影在夜色里越走越远。

    他没回过一次头。

    那就别再回头。

    十几年后中途悔过,作一副父女情深的姿态,只会叫人发笑罢了。

    宋晚栀这样想着,却笑不出来。

    她只觉得今晚格外地累,像是被抽干净了力气。她迫着自己一点点收拾情绪,沿着墙根绕出拐角,在昏黑里慢慢走近那片热热闹闹的烟火人间。

    不过没走出去很远,宋晚栀就又停下来。

    十几米外的墙根前,一点猩红在夜色里明灭。微光勾勒出一只夹着烟的手,骨节分明而修长,每一根折起的弧线都透着凌厉的美感。

    手如其人。

    凭一只手就能认出一个人,这种“特异功能”宋晚栀自己都觉着奇异。

    但她不敢出声,就安安静静站着,安安静静看。还好月色很暗,又有路旁的树影和晚夏的夜风藏着她,那人应该没有察觉她的存在。

    香烟燃尽。

    那人将烟蒂扔进垃圾桶中间的香烟区,转身折回。

    只是刚近路灯下,他就被人拦住了。

    “江肆!”

    一个高挑漂亮的女生喊着那人名字,跑进宋晚栀眼帘。

    正往前走的宋晚栀已然离得很近,没提防这一幕,慌张之下,她本能转身躲到旁边的树后。

    回过神她心底生出点微恼。

    那两人在明,她在暗,他们本来就看不到她。况且她又没做什么,那两人都未必认识她,更不需要躲。像做贼似的。

    可躲都躲了。

    宋晚栀在心底叹气,迟疑着是等还是走。

    七八米外。

    “江大主席不急着回去吧?”女生笑容晏晏地背着手翘着肩,“我想和你聊几句哎。”

    江肆刚抽过烟,心情还算不错,懒懒靠回墙边:“什么事,说吧。”

    “今晚在棚里拼桌的那几个女孩,好像是今年的新生,”女生眨眨眼,“你认识她们?”

    江肆低垂着眼皮,随意拨弄手里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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