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前夜 (第2/2页)
暧昧,想来也是有所打算……” 费无极颇有些意外:“这……” 苟绪亦叹道:“大王……心思难料啊。” 费无极犹豫思索中,突然想起苟绪还在面前,忙施礼致谢:“多谢兄台指点。” 苟绪揖手:“此处实在不便多留,告辞。” 费无极揖手相送,禄庸恭敬地送苟绪出门。 禄庸送客毕,转身回来,看着费无极心事重重的表情,神情也忐忑起来:“大人,咱们大楚也算是强国,据卑下看来,胜算总还是大的吧。“ 费无极叹气道:“话虽如此,可实在是没有必成的把握啊……” 禄庸迟疑地:“伍中射也曾提醒大人,要小心晋使……” 费无极微微不屑地:何用他提醒?老夫要小心的,何止是一个晋使? 禄庸忙附和道:“是是。大人,这该走的门路咱们也都走了,您还是放宽心罢。” 费无极摇头道:“你懂什么?“ 禄庸噤声。 放心?如何放心?他可是在主君面前立了军令状的!若是办不成…… 费无极拧着眉头,忧心忡忡。 ---- 孟嬴这几日很有些爱闹脾气。 昭儿率着几位侍女手捧漆盒或托盘才进了殿门,便听得寝室方向传来孟嬴清脆的语声:“难看死了,我不要戴!“
昭儿循声走向寝室,细菽掀开寝室帷幔一角迎出来。昭儿问:“怎么了?“ 细菽仿佛看到了救星:“昭儿jiejie,公主嫌发笄不好,试了好久都不中意……” 昭儿笑笑,将漆盒递给细菽,随手掀起帷幔,用铜钩钩好,便见一名侍女一脸无措地跪坐在孟嬴身后,无辜地看着昭儿,用眼神求救。妆台上横七竖八饰物杂陈,孟嬴跪坐在妆台前,一头秀发披散着,撅着小嘴,很认真地在生气。她的怒气并不会让人觉得可怕,反而让人觉得孩子气般的可爱。 昭儿微笑着在孟嬴身后跪坐下,接过侍女手中的梳子,一下一下,不轻不重地梳着,一边梳,一边不疾不徐地轻声道:“又不用出门,晚妆简略一些无妨,发笄不戴也不要紧的。” 昭儿边说边挑了一根发带将孟嬴的头发妥妥地系成了一束,孟嬴的表情随着昭儿的梳理慢慢变得驯顺。 昭儿左右端详了一下,满意道:“真好看。” 孟嬴不情不愿地低下头,不再挑剔。诸人如释重负。 孟嬴微嗔地:“你去哪里了?害得我梳头都梳了好久。” 昭儿微笑答:“奴婢去了内府,额外赐下来好些东西要仔细点收,一来二去便回来得晚了……” 孟嬴垂着眼不说话了。昭儿看看孟嬴,轻声询问:“公主?” 孟嬴轻轻地:“我想奶mama了。” 昭儿静默了,她看着孟嬴长长睫毛下泛着水光的双眼,伸出手,安慰地轻轻拍了拍孟嬴的手背。 昭儿柔声道:“奴婢陪着您。” 孟嬴看着昭儿,有些宽慰地笑了笑。 孟嬴轻声由衷道:“还好有你在。” 昭儿报之以微笑。 ---- 昭儿与细菽走出门外,昭儿轻声嘱咐细菽:“自从姑姑过世,公主心情就一直不好……你们平日里小心些,多说些高兴的事给公主听。” 细菽一边点头应了,一边突然想起什么来,面上露出喜色,道:“大王在给公主议亲呢,这可是喜事,公主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高兴的。” 昭儿叹了口气,道:“虽是喜事,你看这些王室的女儿,有几个是嫁了年貌相当的如意郎君的?远的不说,近的比如亭公主,嫁过去便是人祖母,没两年就守了寡,听说在夫家过得很不顺心,这才回的母家……” 细菽也没了话,低头叹气:“说得也是……不过……公主不会这么不走运吧?” 昭儿叹气道:“但愿吧……唉,哄她一笑容易,我就怕她日后会更失望伤心。其实……她也真可怜,人人看她尊荣娇贵,其实……半点由不得自己……” ------正文的分隔线 这一周工作太忙,脱更几日,实在不好意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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