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七书之却月_下卷 第十一章 男宠之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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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卷 第十一章 男宠之死 (第2/3页)

是一次逃脱罪责的机会,如果好好打仗,活下来就赦免;就算命不好,死于拼杀。那也强于五花大绑地砍头呀...

    。这群囚犯,明知道这就是赌命。但有机会赌一把总是好的,万一赌运滔滔。真的杀出一条血路生还呢?更何况都是亡命之徒,要杀死他们也没那么容易!而这种垂死挣扎,恰恰就让这次诱敌任务显得异常逼真,不会让夏兵一眼识破。

    郭旭明白傅弘之的用意,也知道这些人中没几个善类,但到了他们要跟着他搏命时,却不忍心他们都在血腥进退中抛尸荒野。出征前,拣选步兵,只要是会用弓箭的,全部改成弓箭手,不要长兵器,只带防身刀,箭则多多益善。给他们的任务,是进攻则放箭掩护骑兵,撤退则努力撒腿奔走。

    郭旭命令一出,步兵们无不动容。他们早就命如草芥,此番也是被筛出来送死的,大部分人自己都不抱活着回来的希望,不料还有人努力为他们争取活命的可能。

    晋军斥候已经摸清楚了夏兵的巡逻路线,郭旭带着人横扫过去,卡着时间点,半天之内连续灭掉了三个巡逻小队共七八十人,在攻击最后一个小队时,刻意放走了几个人。这些人回去禀告主将,说攻击他们的不是晋军小部队,而是大部队的前锋,因为他们听见晋军管他们的长官叫幢主。更何况这支部队步骑混编,不像是临时遭遇的斥候游骑。

    赫连璝虽然拥兵两万多,但步步进逼的同时也在步步为营。这一年多来,晋军灭秦之战的风声,早就吹到了大夏。秦军不乏猛将,不缺精骑,但居然能被这支南蛮军队扫平,可见来着不善。赫连勃勃几个儿子,都在暗暗较劲,希望被父亲看中,百年之后继承大位。此次出征,赫连璝领到了进军长安的任务,他身边人各有说辞,有的说真要是有意传位,就不会让你去冒这个打打杀杀的风险;另有人说拿下长安,这是不世之功,如果不喜欢你,怎么会把这个机会给你?无论作何解释,总归是节制三军,威风八面。正因为如此,自筹必须慎重接战。不战则已,战则必胜,一旦蹉跌,满盘皆输。但如果不能灭掉一支嚣张的晋军前锋,那还如何喋血而歌,狂飙突进,雷霆万钧第打到长安去?

    姚灭豹请战。

    上次和晋军游骑遭遇,鲜于杀豹战死,灭豹营第一次出战就惨败,很是被人指点讪笑了一番。也难怪!大夏立国以来,第一次有降虏加囚犯骤然成为将军,第一次拿人名当旗号,诸将本来就不服,乐得看到灭豹营的人被人灭。这一回晋军主动打上门来,姚灭豹如果不把一肚子邪火喷发到他们头上,是会憋死自己的。

    赫连璝却摇摇头,说这点散兵游勇。不必劳动姚将军大驾,你那个灭豹营,好钢要用在刀刃上,等大军合战时让你打头阵。这一阵,就让牛巍上。

    姚灭豹脸色发白地退下去了。

    牛巍不是寻常将佐。事实上他根本就没有带过兵,他虽然姓名巍峨阳刚,身姿却婀娜妩媚。

    他是赫连璝的男宠。

    赫连勃勃爱美女,一夜折腾好几个,但他的亲生儿子,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爱美女更爱美男,既钟情于酥胸细腰,也离不开玉树后庭花。他的这个癖好,下边几乎无人不知,但没有人敢告诉赫连勃勃。因为后者难于揣测,一旦发怒,会连告密者一并清算。于是这个牛巍,所有男宠中最得宠的一个,就这样常伴在他身边。这次出征,牛巍随行,粉面着头盔,莲步带战靴。赫连璝越看越怜爱,想找个轻松的任务,让他立个战功。好混进有功将士名册里,一揽子讨一个封赏,也算是对他倾心献身的一个报答。现在既然来的晋军不多,那就给他一千人,让他以众敌寡,以石击卵。

    牛巍带着一千人马。走到大营外约七八里时,迎面遭遇郭旭。

    他没有带过兵。但身边校尉却是军中老手,一眼就看出郭旭那队人杀气充盈。无一菜鸟。乃建议不要贸然接战,先列阵,防备敌人冲杀。牛巍在马背上笑得花枝乱颤,粉声粉气地说我们一千人,每人一泡尿都能淹死他们,还要列阵,岂不是要被敌人笑掉大牙。坐在马背上,顾盼自雄,对士兵们下令:

    “弟兄们,晋军只有一小队,谁要是冲上去活捉他们领头的,我禀告将军,重重赏他!”

    郭旭听到他的声音,皱了皱眉头,说大夏军中怎么还会有女将官。

    徐之浩却眼尖,说郭大哥你搞错了,那是个男人。

    既然是男人,就不必客气。

    徐之浩一招手,步兵原地站住,张弓放箭。几乎是跟着箭雨的脚后跟,郭、徐二人,都是一手长槊一手铁槌,带着骑兵迎头砸向冲过来的夏兵。

    如果夏兵按照校尉所说列阵,晋军骑兵会撞向一堵墙,墙头上还会飞出箭来。

    但现在,他们撞向了一个看似庞大实则松散的人堆。当兵的只要不站在密集的方阵里,左右没有战友的肩膀,前后没有坚实的盾牌,心就是虚的。心虚的士兵不会和骑兵较劲,他们会闪避,闪避会造成冲撞,冲撞会带来混乱,而混乱就是失败的前兆。

    郭、徐二人一手握紧长槊,刺翻一个又一个敌人,一手挥舞铁槌,打落一个又一个对手。他们的骑兵马不停蹄,一直从敌人队里钻出去,冲到旷野上,又转过马头,从敌人背后钻进来。这一来一往,犹如筷子搅鸡蛋,将本来就不坚固的夏军搅成一碗稀汤。晋军步兵一看有机可乘,收起弓箭,抄出腰刀贴身rou搏。他们本来就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人,现在可以堂而皇之地在敌人身上发泄杀机,排遣此前做囚徒时淤积的恶意。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准确地说,在骑兵调转回来的瞬间,夏兵就已经崩溃了。

    牛巍如果是一个足够聪明的人,应该在看到郭旭冲杀如魔时,就远远地躲到这个人的杀伤半径外去,但他只经历过床上的rou搏,没有见识过血rou横飞的野战,先是吓呆在那里,后来被校尉牵着马缰绳躲到旁边。很不幸,校尉不能只顾保护他,还得横槊接敌。他击杀伤两名晋军骑兵后,被撞下马来,晕晕乎乎中被马蹄子踩中额头,接着被更多的马匹踏过。牛巍像女人一样惊叫着,忽然感到身子发飘,整个人被拎起来,架在了一个马鞍上。

    徐之浩生俘了他。

    夏兵败退逃回,晋军追杀了一阵,止步了。此战夏军抛尸一百多具,受伤三百多人,被俘八十多人,余众溃散。晋军死骑兵三人,步兵七人,步骑伤二十三人。

    郭旭马上审问牛巍,后者一问三不知。郭旭一开始以为他是装傻,抽了几马鞭,对方显见已经吓尿了,但依然一问三不知。再一审别的俘虏,才知道牛巍原来是赫连璝的枕边人,根本就不过问打仗的事情。

    郭旭立刻谢天谢地。

    老天爷派来这样一个人。他不必劳神苦思,斟酌傅弘之所谓的什么尺度。此人在手,不愁激不怒赫连璝,不怕他稳如泰山不出兵。

    徐之浩坏坏地笑着,说只要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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