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世七书之却月_下卷 三十九章 绝望的怕老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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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卷 三十九章 绝望的怕老婆 (第2/3页)

,职务由朱将军指定。诸位速去准备,明天一早就走!”

    众人无不愕然。

    此时已经日中,半天时间就要完成南下准备,未免仓促,完全不像是有计划有准备的自主撤兵,倒像是仓皇溃败。

    傅弘之许久没有说话。此时看刘义真实在太有失体统,不得不起身:

    “刺史要不要宽限一天?我们好好准备一下。此外还要和石头交接一下。

    刘义真一边往后堂走,一边硬邦邦地甩话:

    “那是你们的事。我管不了,明早用过餐后,我即刻起身,跟不跟得上你们自己看着办!”

    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人已经不见了。

    诸将愣了片刻,哗啦啦起身去做准备,屋子里只剩下朱龄石傅弘之毛修之陈嵩郭旭和斛律征。傅弘之拍拍朱龄石后背:

    “石头啊,事已至此,你好自为之吧。骠骑队走了,我把我最精锐的一个步兵幢留给你,你抵挡一阵,差不多也走吧,就是韩信再世,曹cao重生,长安怕也是很难起死回生了。”

    说到此处触动心事,眼角有点湿润:

    “天不助我,若不是前阵子波折横生,我傅弘之绝不会让关中形势败坏到这个地步!”

    傅弘之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毛修之知道:陷害王修株连陈嵩郭旭,导致贻误战机,长安被困,自己难辞其咎,此时良心发现,深深低下头去。

    朱龄石伸手挽住他们二人:

    “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你们二位赶紧去准备吧,我也要和这几位兄弟商量下一步行动。”

    扣去骠骑队,补上傅弘之给的那个幢,算上飞骑队和北府老步兵,再加上新招募的流民,朱龄石能够指挥的人,总数在一万左右。除掉老弱,真正能够上阵的也就八千多人,到了守城形势严峻时,估计能调遣的人最多也就六千多,因为在那之前,还可能一次性折掉一两千人。

    因为他们必须出城一战,才能让匈奴人看不见刘义真金蝉脱壳。

    紧急商议后,决定明早出城,向匈奴人不宣而战。陈嵩斛律征带骑兵突袭一阵后撤回,朱龄石和郭旭带步兵抵挡一阵,而后交叉掩护退回长安城。朱龄石判断,匈奴人受此突袭,一定会报复,那么他们攻击长安的力道越猛烈,用于追击刘义真的兵力就越薄弱。刘义真既然要金蝉脱壳,那么总得有人李代桃僵。

    刘义真刺史府的人大部分要跟着南下,留了几个管钱粮文书的给朱龄石用。陈嵩几个人告辞后,朱龄石把这些人招到身边。几乎所有人都垂头丧气,只有雍州别驾韦华意态休闲。朱龄石说这里没有外人,我对你们的过去一无所知,只看今后跟着我干得咋样,都说说怎么想的。大家沉寂片刻,一个中年主簿叹了口气:

    “既然将军大度,我就实话实说了。我们这些人都是江东人,上一回太尉离开长安,我们都以为可以随从南下,不料都被留下来做义真刺史的幕僚;这一回刺史要走,原本以为我们能回家乡,谁知还是被留下。平日里我们辛辛苦苦摇笔杆子办差使,好处捞不着,有错都顶着,那些溜须拍马不干活的。平日捞油水,现在大难临头,都跟着刺史跑了,留下来顶缸的还是我们这些老实人。倘若长安能确保无虞,留下也就留下;但现在长安危在旦夕。武将们尚且跑了,我们顶在这里,岂不是等死?”

    要是换了平日,听到手下这样丧气,朱龄石一定会厉声斥责,但现在这些人说的都是实情。他们内心的委屈悲愤也并非没有来由,除了好言抚慰没有别的办法:

    “各位放心,如果长安不保,朱龄石就是一人断后,也要护送诸公出去!不过目前形势还没有糟糕到那个地步。宋公派我来长安,也是要给诸公一个交代。眼前最迫切的是明早要出城杀敌,义真刺史又要筹备南下,城里乱哄哄地没人管事,还要委托各位赶紧预备劳军疗伤记功巡城诸多事宜,午后不得闲,今夜怕也是睡不了,这份辛苦勋劳。朱龄石一定奏明宋公,大力褒奖!”

    众人伺候刘义真一年多,从来没听他说过这样贴心的话。都起身抱拳,说我们自当努力报效。大家呼啦啦往外走时,朱龄石让韦华留步。

    “众人都不开心,唯独你看不出有愁色,为什么?”

    韦华笑了:

    “将军是痛快人,我也不跟你来虚的。出兵关中。我本来是可以不来的,但我主动求战。跟着来了,来了就不想回去。”

    朱龄石不解。这年头居然还有不愿意回江东的江东人。韦华笑了笑:

    “说起来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我祖上在并州,也不是什么高门大户,祖父那辈到了江东。我父亲跟着刘敬宣混,刘敬宣败了,又跟了宋公,不过也不受待见。到了我,虽然官场上混得不错,却无缘娶大姓人家的女儿。正好谢家得罪,他们族里有个人为了求个庇护,愿意把女儿嫁给我。我一开始挺得意,觉得终于可以改换门庭了。谁料后来谢晦成了宋公心腹,他是我老婆的堂兄,我这个老婆顿时就显出本面目,根本不拿我当回事。日子久了才知道是个跋扈泼妇,一言不合,轻则恶语相向,重则大打出手,我要是不忍,她就去找谢晦告状。最初谢晦还不当回事,后来架不住妹子总是说我坏话,见我也爱理不理。前年她跟禁军一名军官好上了,索性连床都不让我上,我在江东呆着受气,索性躲到关中来。”

    朱龄石没料到他有这样受气包的经历,又同情又好奇:

    “就为这个,宁肯困守孤城也不回去,果真是悍妇猛于虎?”

    韦华脸上突然升起一团红晕,嗫嚅一阵,叹了口气:

    “不瞒将军,我在这里又娶了一个当地女子。有了她,我才感受到做男人的好,也才知道世上的好女人是什么样子。我宁肯在这里当个平民,也不愿意回江东当着官受窝囊气!”

    朱龄石不知道该怎么接他的话,沉吟许久,说那你更要尽力王事,保住你在长安的这个小家。

    韦华说这是自然,估计阖府上下,没有人比我更卖力的了。从前我是义真刺史的别驾,现在是你的别驾,将军有什么吩咐,我一定不遗余力。

    朱龄石正要跟他说两句,刘义真的一个亲兵走进来,说义真刺史要韦别驾过去一下。韦华一愣,向朱龄石一拱手,匆匆离开了。

    朱龄石在留守各军中走了一圈,又和陈嵩诸将商议了明早出兵的细节,回到刺史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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