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走  (第2/2页)
/br>    黎家做事向来问心无愧,深受百姓敬爱,无疑有着大好的光辉前程。    可这样的它如今却遭受到如此残忍的灭族,她身为唯一幸存的黎家人又岂会甘心坐以待毙。    可是……黎渃初低垂着眉眼,黝黑的眸子转而黯淡无光。    那些不善之人个个身手矫健、武功高强,她一个对武术毫不精通的人又怎可能会是他们的对手。    这简直是无稽之谈。    黎渃初颇为心灰意冷。    少女嫣红的唇瓣被白齿咬得发白,几乎快要渗出丝丝血迹。    她真的好不甘心啊。    她明明对那些人恨之入骨,却无力报仇雪恨。    脑袋倏地一沉,头顶上方响起男人轻柔的声音:“莫要担心其它的,你只管回答想不想报仇?”    男人的手掌宽大、温暖,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轻抚着她的脑袋,让她紧绷的神经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    黎渃初觉得这种感觉好奇怪。    她们明明相识不久,她却会因他的种种举动而生出别样的感觉。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    黎渃初回神,抬起小小的脑袋看他。    半响,夜溟痕听见少女字字清晰,带着不容动摇的坚定:“我想报仇!想让他们付出代价,以告慰我黎家亡故之人的在天之灵!”    夜溟痕欣慰地笑了笑,他将手从她的头顶上移开,垂在身侧:“想让自己有能力报仇的话,就跟我走,我会让你如愿以偿。”    -    雪花飞舞,寒风瑟瑟。    正月的雪天已然是深入骨髓的冷。    偌大的院落内,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白雪,雪地上印着深深浅浅的脚印。
    少女一袭干净利落的白色劲装着身,如同翩翩起舞的白蝶。    她神情认真,动作轻盈地挥舞着手中的长剑,将一套又一套剑法运用的炉火纯青。    骄阳下,雪白的利刃折射出少女精致小巧的面庞,比怒放于枝头的红梅还要明艳动人。    “嘎吱”一声轻响,院内的木门被人缓缓推开。    紧接着响起“沙沙”声。    是脚踩雪地的脆响。    黎渃初停下手中的动作,扭头望去。    风姿绰约的女子正迈着小巧稳重的步伐朝她款款走来。    她一袭白裙罩体,漆黑如墨的秀发被玉簪高高绾起,精致的眉宇间透着些许冷淡,又夹杂着几分稳重端庄的气质。    白洛璃朝她福了福身,语气恭敬地与她打招呼:“黎姑娘,午好。”    黎渃初看清来人,眼底闪过一丝惊疑之色。    若她没记错的话,现在应该还未到白洛璃来指点她习武的时间啊。    但这并不妨碍她与她打招呼,黎渃初微笑着朝白洛璃颔首:“洛璃姐午好。”    白洛璃脊背挺得笔直,白嫩的双手拢进衣袖内,淡淡询问黎渃初:“黎姑娘近日剑法练的可还行?”    “甚好。”黎渃初眉眼笑得弯弯的,像月牙儿一样漂亮。    起初她连持剑都有些吃力,可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后,她已经可以将各个剑法运用自如了。    这对以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而言无疑是很大的进步。    黎渃初随手挽了个剑花,看着她浅淡一笑:“这还得感谢你这几个月来的帮助。”    若非白洛璃的悉心教导,她根本无法在这么短的日子内有如此大的进步。    “黎姑娘客气了,”白洛璃面无表情,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恭敬冷淡,“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黎渃初心里清楚,若不是看在夜溟痕的面子上,以白洛璃那清冷的性子可能无论如何都不会帮助自己的。    可这几个月以来,指导自己习武的是她,细心照顾自己的也是她。    虽说黎渃初现在能力有限帮不上白洛璃什么忙,但口头上的道谢还是应该要有的。    “尽管如此,我还是要谢谢你的帮忙。”黎渃初肃着张小脸认真地说。    见黎渃初执意要向自己道谢,白洛璃索性就不多说了。    白洛璃默了片刻,想起自己来这的目的,又缓缓开口:“黎姑娘,主子那传来消息,说一周之后就会回来。”    黎渃初愣了愣,用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她口中的主子指的是夜溟痕。    她眨了眨水灵灵的眼睛:“夜公子要办完事回来了?”    “嗯。”    “那太好了。”黎渃初眉眼上染上几分喜悦之色。    自从夜溟痕帮她救了方知意一命后,黎渃初就一直想找机会好好答谢他一番。    可遗憾的是,在他将她安顿在此处后,她就再也未见过他。    她曾向白洛璃打听过他的去向,白洛璃便说夜溟痕是要去处理什么比较重要的事情,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久而久之,黎渃初索性就将报答一事先暂时放在一边,开始专心致志地习武。    眼下听到夜溟痕即将回来的消息,黎渃初自然是欣喜万分的。    不过提起夜溟痕,黎渃初倒是忽然想起了另一件事。    她眨巴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白洛璃,压低声音试探着问:“洛璃姐,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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