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568 (第7/7页)
芙蕾雅放下水晶刃,回顾起刚才,菲尔萨曾喝止自己上前。可以视作是他在担心自己的安危,对吧? 她如此自问。随后她凝视着菲尔萨,下定决心再一次问个清楚:“我知道你是不会恶意去攻击他人的!可是……你为什么要……” 菲尔萨依然对此沉默不语,这时候他连「对不起」都无法说出口了。 芙蕾雅等他的答复,等来的依然是失望。不久后,在她身后涌来了众多炼金术士,纷纷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状况。 凯林从他们之中挤出来,与她会合,见她平安无事,松下一口气。芙蕾雅面色很差地简略解释过后,又回头看看菲尔萨,见他依然守口如瓶。 至此,她气愤至极,痛下决心:“好吧!既然如此——” 凯林惊愕地望着菲尔萨与洁露两人,还有脾气莫名愤怒起来的芙蕾雅。除了今晚有妖魔袭击,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她痛下决心,说出这句话时,泪水亦止不住地流出。 这是她几年来的初次哭泣。她不想任何人看见她这副模样,于是不等凯林跟上,以手掩着脸就此快步离开。洁露向她呼喊几声也没有得到回应。 “就算你她憎恨你,也在所不惜吗?”洁露目睹芙蕾雅远去,直至身影消失。 她如此焦急地问菲尔萨。从前的好友,如今却决裂,这是最让她悲伤的事情。 芙蕾雅与菲尔萨——两方,她不想失去任意一方。 “没有办法。她要是知道了真相,铁定会崩溃的,以她的性格肯定会这样。芙蕾雅外表坚强,内心却非常柔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洁露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因为她看见同伴低下了头。 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面上的情绪有表露不出来,只能默默低头。 他绝对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并且一直是替芙蕾雅着想的,并非如外表那般冷漠。 随后洁露扶着同伴一起回到公会,她在担忧地看着他一瘸一瘸地走路同时,心生怜惜以及一丝怒意,如此说道:“菲尔萨,我决定了。” “什么?” 她已经不再顾虑自己是否是插入菲尔萨与雪莉之间的第三者,她暗自发誓要保护同伴,或者与他并肩作战。 任何伤害同伴的都是敌人。 “下次……若见到它,我再也不会客气了。” 菲尔萨最后听见洁露如此喃喃自语。 5、一直以来,他觉得自身的记忆并无缺陷。他是如此确信的。直至最近,他越发觉得,在自己脑海深处,有一个黑暗的角落,尘封着记忆的碎片。 他未曾将其读取过,也许是将其全然忘却了,也许那记忆只是无关紧要的,无须去在意罢了。 自从苏醒后,他就是如此认为的。然而日子逐渐逝去,他越发在意那片失去的记忆。 脑海因此有股空洞的感觉。直至有一天梦醒,他发觉自己在梦中之时充满恐惧,充满黑暗,充满了邪恶。 他还发现自己的手臂上有一道奇怪的伤疤,像个符号,有像一个字母。 可是他终究想不起到底是因何受过此伤。 稍稍一碰就会莫名剧痛,同时内心会涌起无名的恐惧。 他已经是拥有一个女儿的父亲了,生活并未有多大波动,相反,还非常安逸。 他不知道为何会做这样的梦,也不知道到底那片消失掉的记忆会是什么。 总之有关这一切的都让他产生了畏惧,越发膨胀的、对未知的畏惧。 他觉得自己的潜意识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并且似乎不是什么好事。 他甚至因此而害怕女儿那双炯亮的眼神。 城堡里一直有一间封锁的实验室,他身为堡主却不知道为何会将那间实验室封闭。 然而根据侍卫所言,正是自己严令封锁的。 他猜测与自己那消失掉的记忆有所关联。 可是内心那股不敢面对事实的畏惧使他不敢踏入里面一步。 他在那里杀人了吗?他连这都不敢确定,因为他害怕那模糊的记忆真是杀人的记忆…… 直至不久前他终于有勇气去面对,毕竟自己已经是年过半百的成年人了。 自己都不敢面对真相,又如何有脸去教导女儿呢?他于是趁着白天,拿起钥匙将实验室的门打开,迎面一阵扑鼻的尘埃。 他已经做好最坏的打算,一发现尸体便要查明其身份。然而并未如想象一般有血腥味,他松下一口气。 倘若他真的是一名杀人犯,今后到底要如何面对自己的女儿呢?所幸不是。 实验室已经有八年没人进入过,油灯早已枯竭,多次点火也于事无补。 房间狭小,四处墙壁陈旧。总共摆放有两张桌子,一张用于做炼金实验,另外一张则是用于吃饭。 第一张桌子上的炼金器皿一切完好,只是那些试剂大部分已经过期,要么早就挥发。 他发现坩埚上有盛过东西的痕迹,不过早就被倒掉了。房间角落有一个密封化学废料的桶,在那旁边还有一张靠墙的木床,床上只有一张已经发霉的草席。 他想起来了,这间正是自己专用的炼金实验室,自己曾为了研究,一度废寝忘餐地不断做实验,做实验,几夜不睡,以求结果。 那股勤奋,那种追求,那种狂热,真是让人回味。自从自己受伤痊愈,并正识成为炼金术士公会正会长后,便将一切的实验交给手下去完成。 在那之后,自己每天除了处理一些简单的事务,就是品茶休息,很少再去亲力亲为地cao作实验台。一等到女儿从学院里放假归来,便陪她聊天,或者外出游玩。 他猛然发现床底下掉落有一本残旧的笔记本。 他捡起来,想要回顾过去的研究成果,内心越发渴望重燃当时的狂热。 由此,爱尔兰琪殿下从亲手撰写的记录中,终究了解到自己的「罪」。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