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海底世界卖鸡爪无敌_番外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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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第6/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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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后,秀水河下游忽现水怪,处理水患本是河伯的责任,可如今阿岚眼睛不便,水神大人便很自然地代理了她的本职工作。

    君雅走后,阿岚携素心悄悄往禁地行去。

    虽然君雅曾叮嘱过她,不可轻信任何人,但素心自便是她的心腹,自然不疑。

    她想起时候误闯河中禁地,曾在洛书中得见琉璃眸的制作过程,将琉璃眸镶在眼眶中,可恢复光明。

    她靠在一块石头上,素心则将琉璃眸的研制方子读给她听。

    十颗上古血琉璃,注入精魂,十十夜,不眠不休

    阿岚轻笑,或许能赶在水神大人回来前得见日呢!

    正出神,一旁的素心突然开口道:姐,你见过泪魄吗?这书上,历任河伯眼中皆有泪魄,当河伯哭泣时,泪魄就会现身,多为人形,其命便是守护河伯,至死方休,不过姐性乐观,素心从未见姐哭过呢,怕是还没见过自己的泪魄吧?

    阿岚瘪嘴,谁她从来没哭过

    这么想来,好像她每次哭,那个人都在她身边。

    阿岚从被老河伯捧在手心,确实没什么机会哭,印象中,她只哭过三回,还恰恰都被同一人撞见了。

    第一回,他阿爹健在,私自为她定下与北海水神的亲事,她那时不过五百多岁,腻父腻家,一想到要远嫁北海,心有不甘,就跟阿爹大吵一架,卷了包袱离家出走。

    离开水,她的灵力削弱不少,在山林中迷了路。一群黑衣人从而降,对她下了狠招,她不堪抵挡扭伤脚踝,误打误撞躲进一处山洞。

    也就是在那个山洞里,她头一回感觉到无助,死亡从未离她如此近,生平第一次,她流泪了。

    等她抹干泪,身旁不知何时,已坐了位面目清秀的白衣少年。

    她借着幽光打量对方,那少年清瘦得很,看起来不过人类男子十六七岁模样,偏偏眼底却有一股冷厉而莫测的成熟,她用灵力探了探对方,却丝毫探不出虚实。

    少年不由分,已俯身检查她脚下伤势,眉头越发紧皱,缓缓将灵力打入她脚踝。

    洞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黑衣人已追至洞口。

    阿岚欲急忙起身,少年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将她一把按下,眼神依旧冷厉:待在里面别出来。转身出了洞。

    紧接着,便是无尽的打斗声,色渐黑,直到洞外再无动静,阿岚才蹑手蹑脚地出去,暮色已黑,少年就坐在洞外石台上大口喘息,白衣之上满是血迹,他被打得鼻青脸肿,十七八个黑衣杀手躺了一地,早就没了气息。

    阿岚一瘸一拐地走过去,问他有没有事。

    他抹掉嘴角的血,满不在乎地将外袍脱下,丢在一边:都不是我的血。转身蹲下,不早了,背你回家吧!

    少年舍身搭救,阿岚被感动得痛哭流涕,总想着得报答他:我爹是河伯,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我叫爹爹赏赐你,我们秀水河有的是金银珠宝,你若不喜欢,我也可以让我爹封你做个官,你有别的心愿,尽管告诉我便是。

    少年却只是摇头:我不要什么金银珠宝,也不想做官。

    阿岚好奇:那你想要什么?

    少年沉默良久,才生生吐出一个字:你。

    阿岚愣了一愣,他是要她以身相许吗?转而玩笑搪塞:怎么我也是河伯的女儿,岂能随随便便嫁给你这来路不明之人?再,我迟早是要嫁去北海的如果你当真想娶妻,我们秀水河多的是美人,包你满意!

    少年微怔,步履间竟失了分寸:你要嫁去北海?

    阿岚点头:这门亲事我爹早就替我定下了听北海水神素不愿与人来往,刚好我也不喜别人打搅,如此看来,我与他大抵相配,嫁过去也许正合适!

    少年突然缄口不语,阿岚侧头瞧他,却见他一脸愠怒,面色铁青难看,眼神越发冷漠,便不再吱声。

    行至秀水河畔,她阿爹早已等候多时,一群人将她围着,素心哭着问:姐,你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她低头一瞧,这才发现,胸前已浸了大量血迹,印染而下,触目惊心。

    阿岚咋舌,她前前后后不曾受伤,这血难道是她急忙回头,可哪里还有少年身影?

    已经走了吗?流这么多血,会不会死在路上呢

    真是个没礼貌的家伙啊,她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4.

    再次见他已经是半年以后,那她阿爹出丧,她从河底的坟冢回来,躺在府中庭院里一处石台上独酌。

    酌着酌着,一行泪顺着眼角滑下,她想,这个世界上最疼爱她的人也不在了。

    秋风扫过,有人替她拂去了眼泪,她睁开眼,白衣少年就坐在她跟前,正抬手替她抹去眼泪。

    她强作欢笑,问他:上次怎么走就走了,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游香。

    她点点头:很好,香,陪我喝酒吧!

    没等游香答应,她就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她没有告诉他,这世上最疼爱她的爹爹辞世了。她也没有告诉过他,她娘亲走得早,如今爹爹也走了,她从此便孤苦无依了。

    游香眉头微蹙,夺过她的酒杯:喝醉了就哭?酒品也太差了。

    她忽觉委屈,欲抢酒杯,却失力钻入他怀中,索性便将眼泪鼻涕全抹在了他的白袍之上,他不怒反笑,任由她胡闹。

    神志不清之际,在他肩头啜泣道:我心里好难受,你知道不知道?

    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将她揽住,替她拨开额头散乱的发丝,良久才在她耳畔喃喃自语:你难过,我岂会不知声音极轻,意味深长。

    那日,她吩咐下人提了几大缸烈酒,与游香一直喝到傍晚,越喝意识越模糊,最后,她只记得朦胧间,她抬手抚过少年侧脸:不要对我太好,我可是有婚约的人

    少年心疼地擦去她脸颊的泪痕,一股热浪流窜在他的体内。尽管他很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双手却不听使唤地将她打横抱起,满眼火热,大步流星带她进了内室。

    刚蒙蒙亮时,她叔父带领一堆人堵在她屋外,硬她与男人私通。她不置可否,全身光裸,床单上血迹斑斑,的确不像干了什么好事,可她那个所谓的jianian夫,却已不知所终。

    她心中暗骂,那子居然趁她不备占了她的便宜!而且完事之后竟逃得没了踪影?可尽管事实如此,她的内心还是觉得游香不像这种人直到她在后院角落找到了昨晚的酒罐子,才晓得,那酒里被人下了催情的药。

    至于下药者何人,她笑了笑,谁一大早就带冉她屋外,叫嚣称她做了苟且之事?

    叔父啊叔父,阿爹刚走,您就按捺不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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