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委屈的狗子 (第2/2页)
一道黑影无声潜入定平侯府,如同一只灵巧的野猫行走在屋脊上,趁着驻守甲士更换之际,翻身落地,推门而入 李棠溪看着周围的一切,目光投向地上的奏折,便并无其他痕迹,心中不由生出疑惑,为何现场只有一本奏折掉落地上,其余并无打斗挣扎的痕迹呢? 将纸窗戳开洞眼,见外边只有两个甲士看守,李棠溪猛的拉开房门,趁二人还未反应过来,迅速将其拉了进去,抬手便敲晕一人 剩下的那名甲士惊惧的向后退去,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是何,何人?” 李棠溪问道“你老实告诉我,定平侯在遇害前后去了何处,见了何人?” 甲士并没有回答李棠溪,反而惊慌的想要大喊大叫,却及时被李棠溪用真气封住嘴巴,只能用鼻腔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你若唤来别人,我可以在第一时间杀了你”李棠溪指了指身后的铁剑威胁道“现在可以如实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见甲士点头应允,李棠溪这才松开对他的封印,指尖却随时准备取了对方的小命 甲士颤抖着身体,眼中尽是恐惧,他道“定平,侯回府之前,去了趟王宫赴,赴宴,回来后便,便没出过这间,间屋子,直到手持黑剑的凶手闯进来,定平侯便死,死了……” 李棠溪注视着甲士,确认对方没说谎后,便打晕了对方,心中的疑问也消散了一些 他起身沉吟着“定平侯之死疑点确实很大,但羊前辈的陨落又是怎么回事呢?” 最后,李棠溪取走了公良省的遗奏,他知道里面提及的议和肯定有猫腻,加上定平侯辞世前可还去了趟王宫
天边浮现出第一抹朝霞,橘黄色的光芒撒落在秦军大营内,鼓声一下接一下有序的响彻四方 一队甲士押着意识涣散的斛商向行刑台上走去,冰冷的铁链拖在地上不断发出“叮当”声,这就像是对斛商发出的催命符 白屠一身戎甲立于高台,下方是即将北上的五万兵马,他们丝毫不受上次失败的阴霾所影响,士气如虹 白屠冷眼看着行刑台上的斛商,问道“老夫最后一次问你,向我军投降,尚可留你一命,老夫也会禀明大王,册封你为大秦御用国师,如何?” 斛商自顾的望向北方,眼眸中流露着悲切之感,他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像是在嘱托门中弟子 见斛商依旧不发一言,白屠也是失了耐心,拈起令牌便掷了出去,鸿声道“以血祭旗,大军开拔!” “休要动手!我携大王令而来!” 一道尖锐的声音打断行刑,在众人的瞩目下,一名黑袍人手握令牌飞身而下,第一时间向白屠行了一礼 黑袍人递交了令牌,说道“栎国于昨日已和我大秦签订合议,大王令上将军回归咸阳,不得再杀任何无关之人!” 白屠皱了皱眉,指着斛商说道“此人助守云阳城,于昨日无故攻击我军中的两位长老,岂是无关之人?” “我只代大王传令,上将军虽是国之柱石,但也该遵从王命”黑袍人说完又行一礼,便自顾离去 白屠紧咬着牙齿,发出“咯啰啰”的声响,胸口剧烈的起伏表明他的怒火,而后一把抄起案上的令牌砸了出去,大喝道“混账!” 白珙抱拳半跪而下,满脸愤懑道“上将军,将士们已然集结,岂能因一纸诏书便作罢?!” “上将军发兵吧!我等愿誓死追随上将军!” 眼看着众人的呼声愈演愈烈,白屠心里却越来越低沉,他本以为能趁着秦栎尚未合议,率先打破对峙,逼秦国朝堂再度伐栎,可如今议和一事已成,他若再一意孤行,定会背负上逆臣恶名 万千愤慨终是化为一声长叹,白屠无奈的摆了摆手,说道“诸营将士回归大营,切勿多言,违令者依军法从事!” 白珙急不可耐的还想再上前劝说,却被一旁的几个将军拉住,示意其不要触动军法 袁长老抚着长须,指着斛商问道“若秦栎不得再战,那敢问上将军,这老匹夫又该如何打算?” 白屠看了眼袁长老与宫长老,冷笑道“他敢对二位道友出手,如今秦栎又已议和,此便是你们私事,老夫不再过问” 袁长老点了点头,立即向宫长老施礼道“姓羊的杂种伤我徒儿,此人乃他挚友,得此因果,还请宫道兄将其让予我,我将之带回灵院以做惩处!” 宫长老笑道“既然袁道友有如此闲情雅致,那便交付予你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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