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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二十六点贪欢 (第1/4页)
祁北杨听到了这一声。 小桑。 同他起初猜测的一模一样。 昏迷中醒来时心心念念的桑桑,根本就不是赵锦桑,而是眼前的,这个鲜活唯独对他冷漠的小姑娘。 他握住余欢的手腕更加用力,那目光几乎要在她身上烧出洞来。 “桑桑。” 近乎是咬牙切齿念出这两个字,祁北杨伸出右手,想要去触碰余欢的脸颊,但被余欢躲过。 她的沉默锋利如刀,在祁北杨心上一片片地往下剜肉。 祝梁还在栏杆旁,又不说话了,看着余欢和祁北杨,紧紧闭着嘴巴。 祁北杨声音低哑:“桑桑,你为什么骗我?” 骗的这么惨,直接把他当做陌路人。 所有人都在隐瞒着他,把他的桑桑硬生生从生活中剥离,弄了一个赵锦桑来欺骗他。 祁北杨不在乎其他人为什么也瞒着他,只想从余欢口中听到答案。 只在意她。 余欢皱眉:“你弄疼我了。” 这一声惊醒了祁北杨,他松开手,余欢低头揉自己的手腕。 白生生细嫩嫩的肌肤上,又是被他掐出来的指痕。 祁北杨恍惚间发现,自己似乎总是容易弄伤她。 或许是她太过柔弱,也或许是自己下手总是没个轻重,一次两次的,总是把她弄伤。 这样的念头只在脑海中停留一瞬,便被其他的想法所覆盖——余欢骗他也没有丝毫愧疚,这群人合起伙来挖坑让他挑,没有一个肯讲实话的;一层又一层,倘若他自己不去深挖,还真的要被一直蒙在鼓中。 祁北杨问:“程四和林三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对吧?” 他希冀地看着余欢:“我们曾经相爱过吧?” 不止一次,祁北杨曾记起些东西来,脑海里始终有着模糊的印象,在书房翻阅资料时,总记得旁边会有女孩赤足卧在沙发上看书;夜深归家,推开卧室门,下意识感觉会有软绵绵的小姑娘会迎上来拥抱他—— 然而都没有。 书房中从来只有他一人,哪怕凌晨归家,卧室中也是空荡荡的。 只有冰冷的空气,还有留在潜意识里的怅然。 祁北杨从未想起那姑娘的脸庞,却会在夜晚不止一次梦到余欢。 梦到她在自己怀中,脸颊染成荔枝红,或笑,或求饶。 软软叫他名字,北杨,或者一声声祁先生,叫到眼泪汪汪。 之前还只当是自己的一场绮梦,而如今,祁北杨开始妄想,那些零星片段,那些梦中不可说的旖旎,或许都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 他的……桑桑啊。 空气凉薄,吸入肺中都是疼的,祁北杨隔着大门,目不转睛地看着余欢。 大门上拴着生了锈的铁锁链,绕了两圈,拿了一把大锁锁住。 余欢捡起了枕头,拍打上面沾着的灰尘,又牵起了祝梁的手,平静地看着祁北杨:“祁先生,您现在问这些话,还有什么意思吗?” 她也回答了:“我从来没有喜欢过你。” 祝梁只觉小桑姐姐牵着他的手在抖,抬头看了一眼。 小桑姐姐脸上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 祁北杨哑声说:“我不信。” 他更加靠近栏杆,直直地看着她,伸手想要触碰余欢,但连她的衣角都触碰不到。 一点机会也不会给他留。 余欢搬出了周肃尔:“你这样纠缠我,若是叫周先生知道了,他一定会很伤心。” 少女的眼睛清而亮,她很聪明,也很坚决,句句诛心,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机会。 她知道说什么话会让他难过,从来不会留丝毫余地。 祁北杨眼中那点带着希望的光彻底消失。 “小……桑?” 祝嫣已经找过来了,看到祁北杨,微微一怔,慌乱地叫了声祁先生好。 祁北杨只冷硬地嗯了一声,看着余欢毫不留恋地转身就走。 被她拉走的祝梁,走出好一段路了,还回头瞧他,大眼睛像黑葡萄一样。 但他脑海里,关于这个孩子的记忆一点儿也不剩。 像是有人打开了他的大脑,偷走了一段珍宝,偏偏有给他留下了对珍宝的挂念。 细细的链子还在他手心中握着,力气太大,那坠子几乎被握到变形。 他彻底失去了他的桑桑,也或许,从来都不曾拥有过。 祝嫣拉走余欢之后,僵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他怎么过来了?” 余欢沉默半晌:“我也不清楚。” 两人把枕头放在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