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体:大 中 小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38章 第三十八点贪欢 (第3/3页)
天生不善,害的他同余欢骨肉分离;而如今,祁北杨明明白白告诉他了事情原委,孟老太爷更加怒不可遏。 余希。 这个名字,他也记住了。 敢欺负小桑的人,哪怕是过了多久,只要他这条老命尚在,拼死也得给小桑把这口恶气给出了。 孟植恰好在外面,听见里面的动静,惊了惊,伸手敲门,犹疑开口:“爸?” “没事,”孟老太爷的声音蕴着薄怒,“阿植,你把机票改签一下,多留几日,我有事情需要你去处理。” — 祁北杨走到孟家庭院的时候,忍不住回头朝二楼望了一眼。 她卧室的方向,窗帘放了下来,遮盖的严严实实,什么都瞧不清。 他拿出手机来,想要同余欢发条短信,可敲了删,删了敲,想不出合适的措辞。 上一条短信,还是她群发的那一条—— [祝你新年快乐。^_^] 祁北杨忍下心口间淡淡的不适,给她发短信。 [新年万事顺遂啊,桑桑。] 余欢回短信的速度很迟,一直到了傍晚,祁北杨的手机才震动了一下。他傍晚去瞧周肃尔,多喝几杯酒,上了头,昏昏沉沉的疼。但手机上,标注着“桑桑”的短信令他倦意全消,祁北杨颤抖着点开短信界面,只看到她客客气气的两个字。 [谢谢。] 祁北杨感到满足且可悲。 一直到元宵节,祁北杨都未能再见余欢的面。 她似乎很忙,每日都在学习,他先后拜访过孟老太爷两次,每一次连余欢的影子都没有瞧到。 祁北杨并不知孟老太爷压根没有把他来的事情告诉余欢,只以为是余欢故意躲着他。 他也忍不住给余欢打去了电话,每次余欢都是草草说几句就挂断,态度说不上恶劣,却也称不上熟络。 这令祁北杨更加茫然。 脑海中,唯有一个念头日渐清晰—— 余欢在躲着他。 说不定,先前那些说答应同他尝试的话,都是在骗他。 从始至终,她离开的念头从未更改过。 而且,她最近,和一个年轻男人走的很近。 余欢哪里知道祁北杨心里面的惊涛骇浪。 她在语言学习上面着实没有什么天赋,每天跟随沈照学习俄语十分吃力;沈照心里度算了下时间,给她重新排了计划表,加量训练,作业多到令余欢头昏脑涨。 这样的快节奏她有些吃不消,压根就没有工夫去同祁北杨聊天谈地。 元宵节这天,孟老太爷外出访友,余欢磕磕绊绊写了两个半小时,才把沈照留下来的作业写了一半。 正埋头苦写,就听得佣人敲门,告诉她祁先生来访,送来了一盏很漂亮的花灯。 余欢后知后觉,已经有段时间没见到他了。 孟老太爷不在,她就是主人。 她瞧了瞧书桌上堆积的作业,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你帮我传达下谢意,就说我现在忙,请祁先生自便。” 佣人唯唯诺诺离开。 余欢提笔,刚写了没两行,就又听得身后门响。 她只以为是佣人去而复返,并未在意,一边努力辨认分析着词句的意思,一边问:“你还有什么事吗?” 回应她的只有沉默。 等到余欢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晚了。 祁北杨自背后,伸出胳膊揽着她,下巴搁在她头顶上,声音带点近乎病态的叹息:“桑桑,你在躲我么?” 余欢身体一僵。 “申请交换生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我?”祁北杨的声音明明很轻柔,在余欢耳中,却不亚于愤怒的嘶吼,“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骗我?桑桑?” ……果然还是叫他知道了。 余欢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已经很久未曾见识过祁北杨的这幅模样。 没有歇斯底里,依旧叫她遍体生寒。 脑海中敲响警钟,余欢想要挣脱开来,而祁北杨的胳膊却纹丝不动,反而更加收紧。 他问:“桑桑,我是不是只能靠以前的办法来留下你?” 余欢的心跳很快,她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叫他的名字:“祁北杨。” 少女的声音仿佛带有能够抚慰人心的魔力,只是轻轻浅浅两个字,就叫祁北杨抱住她的胳膊松了松。 “……嗯。” “你这样,我很害怕,”余欢失望不已,果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松开我,我假装今天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好不好?” “不好。” 祁北杨的拥抱愈发收紧,他的吻落在余欢的头发上,那样灼热的气息使余欢发抖。 这是她的家中,祁北杨就敢这样肆意胡来。 这家伙果真是无法无天。 余欢握紧了手中的笔,深深吸一口气。 她用的笔尖锐,戳到肉上也会叫人狠狠吃一顿苦头。 她尚未来得及呼气,只听得后面孟老太爷震怒一声—— “畜生!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