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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第十一点欢沁 (第5/5页)
,呢喃着叫了声“祁北杨”。 乔瞳孔一缩,不发一言,将她打横抱起。 小金毛一口气抽烟抽多了,一边咳,一边追上去。 余欢很快被送上救护车。 那些人走之后,宋悠悠很快从更衣室里拿到了警报器和其他随身物品,红着眼睛,用力握住余欢的手:“欢欢,会没事的。” 余欢也对她笑:“嗯。” 她明白,自己的腿大概是要养一阵子了。 大概有段时间不能再跳舞了。 手机铃声在这时候响起,屏幕上跳动着祁北杨的名字,宋悠悠擦干了泪,将手机贴到余欢耳边。 祁北杨问:“刚下课吗?刚刚给你打电话,没有人接。” “嗯,”余欢咬着牙,腿疼的要命,她伸手攥住自己的裙子,才能克制着自己没有叫出声来,尽量保持声音正常,“你今天工作忙吗?” “还好。” 祁北杨轻笑着,同她聊了一阵子天,准备挂断手机的时候,余欢却叫住了他:“祁北杨。” 祁北杨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你怎么了?” 眼泪从她眼眶里涌出来,顺着脸颊,渗入了脖颈中。 好疼呀,祁北杨,我的腿好疼。我好害怕以后没办法跳舞,害怕自己唯一的这点天赋特长也被夺走。 但不能说。 祁北杨最近工作很忙,两人相隔万里远,这时候说出来,只会叫他分心。 哭腔已经掩盖不住,余欢抖着嘴唇,故作轻松地咳了一声:“没什么啊,就是有点想你而已,想和你多说说话。不可以吗?” 眼泪流个不停,她故意凶巴巴地和祁北杨说话。 那边的祁北杨笑了:“再等等我好吗?我会尽快去看你。” “嗯,”泪水流的太多,余欢视线模糊,更咽着说,“其实你不用着急过来,工作要紧。我在这边真的很好,乔还说我吃胖了呢。” 宋悠悠坐在旁边,捂着嘴巴,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 余欢那身洁白的练习裙多处被勾破,染上了泥污;早晨她亲手挽上的发也散开了,此时此刻,凌乱不堪,宛若被风雨吹打后的玫瑰,额角的血迹被护士细心地擦拭干净,但仍有一方小小的伤口。 因为疼痛,余欢的脸色苍白,眼睛不住地往外流,她却尽量轻松地和祁北杨聊着天。 “没事,今天伊万老师还夸我跳的好呢,说我——” 她更咽了一下,继续说:“说我是他最优秀的一个学生。” “今天阳光很好啊,就是有点晒,你下次来的时候,大概需要带些薄点的衣服了。不带也没关系,我可以陪你逛街去买……我们还没怎么逛过街呢。” “嗯……你不许再逼我穿过膝的裙子了,老封建。我要买很多裤子,还有短裙,你不许再干涉我。” 通话的最后,她小声说:“祁北杨,我困啦,先睡一会,你晚上再给我打电话吧。” 宋悠悠泣不成声。 余欢被送进手术室之前,唇色苍白,声音轻微,对乔说:“谁也不许告诉祁北杨我受伤的事。” 乔轻轻地点头。 一米九多的男人,沉默地站在手术室前,静静地立着,恨得想拿刀狠狠地戳自己一下。 宋悠悠和小金毛并肩坐在长椅上,宋悠悠哭的眼睛肿的像核桃,哭湿了两包纸巾,鼻子都擦红了;小金毛嗓子还是不舒服,微微地咳起来,脊背都快拱成了虾米。 楚瑶和楚琼琚正在往这边赶来。 乔的手机响起。 他面无表情看了眼来电显示。 祁北杨。 毫不迟疑地接通,乔听到祁北杨冷静的声音:“桑桑是不是出事了?” 此时的霞照市,天边晚霞烧起来,浓墨重彩,红黄紫混在一起,瑰丽而妖异。 祁北杨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垂着眼睛,俯瞰着脚下的城市。 他握着手机,那端的乔沉默了。 这种沉默让人不安。 “乔,你说实话,”祁北杨缓缓开口,“她怎么了?” 从她漏出点哭腔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他的桑桑啊,坚强独立,绝对不会因为思念而哭成那个模样。 更像是受了什么委屈,特别大的那种。 宛若被放逐在死寂之地,祁北杨多么希望,那些不对劲是自己想多了,是他自己疑神疑鬼。 桑桑还好端端地在俄罗斯生活着,开开心心的上课下课,同楚瑶宋悠悠亲密地一起聊天看书,分享些女生间的小秘密。 但不对,桑桑今天的通话,实在异常。 他听到了乔的声音,钝刀子剜肉一样,一刀刀在割他的心:“南桑小姐遭受袭击,逃跑中,摔断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