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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冬去(三十) (第2/2页)
想来,做买卖不过是幌子,怕是帮宇文鄯做成了不少事。你怕早被他盯上了。” 晚云惊得合不拢嘴。姚火生竟然这么大的来头? 谢攸宁在她诧异的目光中笑了笑,道:“还有一个问题。” “不答了,我困了。”晚云茫茫然,今晚的对话够她好好想好一阵。 “你要是不答,我今夜就喝酒睡在你身旁。” 晚云翻了个白眼:“你问。” 谢攸宁看着她防备的样子,愈发觉得好玩,道:“放心好了,我对男人没兴趣,就是觉得你有趣罢了。” 自恋。 晚云腹诽,嘴上却说:“我在老家可是有青梅竹马的娘子的。” “知道了。”谢攸宁拍拍她的肩膀,“去睡吧。” 晚云一愣:“你不问了?” 听到这话,谢攸宁似突然想到了什么,道:“如此说来,我确有一事想问。” “何事?”晚云问。 “你既然这般通晓药理毒物,那日怎会被姚火生用迷药算计?” 犹如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晚云随即瞪起眼,咬牙道:“闭嘴。” 终于看到了她发怒的样子,谢攸宁志得意满,悠然离开。 * 离玉门关越近,众人越发严肃,一路上连话都很少。低矮的苍穹下,雄鹰在无声地飞跃关山。金光灿灿的雪山脚下,石砺不负重压而狼狈散落。 阿晚第一次嗅到了战事的紧张气息。 三百越骑迎风斩雪,穿越雪原留下的痕迹,在一场大雪后消失不见,仿佛没有来路。 到达玉门关的时,夕阳即将落下,天空繁星出现,嵌在静谧的蓝色夜幕下。关城横卧在地平线尽头,左右二首如雁翅般,延绵出穿山越岭的长城,和隐约可见的烽燧。 越骑们此起彼伏地吹响口哨,在飞驰中庆祝长途跋涉的结束。 晚云被感染,脸上也慢慢浮现笑意。 驻兵的营房沿着城墙排列,兵营前的望楼上,弩手已准备就绪,紧张地对峙。 谢攸宁打马快行一步,扬声道:“我乃右领军将军谢攸宁!” 望楼上的人显然认得谢攸宁,忙转身挥旗。未几,闸门升起,关门打开。 谢攸宁引着一干人等疾驰入内,守城将官忙率人匆匆迎上前来,向谢攸宁行礼。 “大将军何在?”谢攸宁问。 那将官还没来得及答话,只听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不是让你回去跪着么?” 众人忙看去,只见不远处的高地上,一人披着大氅,迎风而立。 谢攸宁却笑了笑,跳下马背:“到九兄跟前跪着不也一样。”说罢,他上前几步,下拜一礼,“末将谢攸宁见过大将军!” 裴渊浅笑,虚抚一把:“倒是跑得快,何时出发的?” 谢攸宁回:“你走后第二日,我就跟着出来了,中途还去肃州城收拾了谭庸,领了三百越骑过来。” “哦?”裴渊又望向众越骑。 一众将士随即下马,向裴渊行礼。 铁甲兵刃相撞,“拜见大将军”几个字,整整齐齐,异口同声,如雷霆震响,晚云躲在后头,心肝不禁颤了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