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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第2/2页)
五人连忙起身还礼。 “士林莫要言此,我等知你心情。” “好友一场,何故多礼?” “哈哈...你若知错,当自罚三杯。” “理当如此。” “阿巴阿巴...”吴子用仍旧举杯,表示愿意陪饮。 见好友如此,刘士林得以慰籍,不由露笑,忽又想到一句话,顿时大笑道:“哈哈...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说罢,归至桌旁,痛饮三杯。 吴子用五人与其同饮,一时间好不畅快。 也在这时,隔壁那桌喝的兴许高了,交谈时忘记压声,清晰的传了进来。 “诗才无双又如何,他韩复还不是做了赘婿。” “何为赘婿,说句不好听的,狗都不如...” “哼,只是苦了百里茗素,如此妙人,竟然与一介平民成婚。” “平民终究是平民,会作几首烂诗罢了。” “会作诗有屁用?哈哈哈...” “我最看不惯那些读书人舞文弄墨,作了几首烂诗一副了不得的模样,令我作呕。” “实不相瞒,前几日,我偶得刘士林咏梅手稿,如厕时擦了屁股,啧啧...以纸拭腚,其舒适程度,远非厕筹可比。” 隔壁那人也在谈论韩复,且起因是嫉妒,从韩复出身打击到诗词,顺便波及刘士林,听的几人脸色顿沉。 赵宗盛沉着脸说道:“礼部侍郎曹深的儿子,曹德正。今日韩复登擂时,属他骂的最凶。” 他爹也是定兴官员,所以相对了解。 曹德正却德不正,整日游手好闲,调戏良家妇女都是家常便饭,仗着礼部侍郎的爹,一直相安无事。 “是可忍熟不可忍,且去与他理论一二。”佟乐愤而起身。 “阿巴阿巴...”吴子用从不缺席。 “慢着。”刘士林出言制止,另外三人又坐了下去。 五人疑惑的看着他,孙凯行道:“为何慢着,难道你能咽下这口气?” 孙凯行怒道:“他辱骂韩复,我等不需理会。但他辱诗,又以恶臭手段毁你手稿,如何忍得?” “咽不下,也得忍。”刘士林无奈一叹,说道:“他现在已是喝醉,我等找他理论,除了口舌争端,怕也会起了争执,最终得不偿失。我等又是读书人,拳脚粗暴之事断不可为,此事...就当没听到吧。” “这...”几人面面相觑,虽有不甘,却又觉得言之有理。 且当事人选择置若罔闻,他们又能奈何? 可...心有不忿啊。 刘士林抬眸,淡声说道:“野犬乱吠,尔等与其讲理,说的通么?” 闻言,五人为之一怔,旋即面色羞愧。 是啊,那曹德正此时与一只野犬无异,又如何说的通道理。 佟乐抱拳道:“刘兄不仅诗才绝世,就连修身养性的功夫都如此纯青,自愧不如。” 几人纷纷拱手。 “阿巴阿巴...” 刘士林无奈苦笑,说道:“韩复一出,诸位便不要将诗才绝世四字放在我的身上了,受之有愧啊...” “唉...虽说忍了,但酒也喝不下了,告辞,改日再会。” “我也回家。” “我没钱结账,也先走了。” “阿巴阿巴...” 显然,雅兴被扰,众人都没了心情,一个个相继离开。 最后只剩刘士林一个人,又坐了须臾,他才起身结账,独自离开雅苑。 但他并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东市,随意挑了间看着顺眼的店铺,买了一个麻袋与一截粗棍。 付了钱,刘士林用麻袋将粗棍裹住,刚出店铺,就撞上了迎头走来的佟乐。 二人相视一怔,佟乐看了看刘士林怀中之物,笑道:“我再去买根棍子。” 刘士林笑了笑,也不尴尬,点头:“嗯。” 佟乐刚刚进去,孙凯行又来了。 他看着刘士林,又看了看佟乐的背影,说道:“没带我的?那我自己买。” “给我也买一根。”身后,响起李神河的声音。 二人联袂进店,刘士林于店前静候。 待三人出来,刚与刘士林碰面,赵宗盛在五米外挥手... 走到近前,他默契的没有说话,直接进了店铺。 须臾之后,五人离开东市,正要分开,身后的东市内响起独特的呼唤。 “阿巴阿巴...” “阿巴阿巴...” 吴子用提着棍子追来。 刘士林见此,心中甚暖,笑道:“莫要回家了,去清阁继续畅饮。” “固所愿也,不敢请耳。”佟乐四人齐声笑道。 “阿巴阿巴...”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