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好懒,高冷王爷认了吧_168.番外11炎寒的归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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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8.番外11炎寒的归宿 (第3/7页)

浅品,好像只是路过这里,刚好看见一束花开正好,所以驻停片刻。

    平日里的威厉,被月光洗得干干净净,清冷无铸。

    伊人看见他后,初时吃惊,而后又觉了然。

    贺兰新的脸上,却连一丝一毫的吃惊都没有。

    “没想到你亲自来。”贺兰新叹了声,将头上的帽子取下来:“我还以为,你至少会在灵堂前做做样子。”

    既已如此,就没有必要伪装了。

    长发倾泻,用发带束在脑后。

    如果说,刚才所有的钟灵神秀都被贺兰天安夺光了,现在多了个平分秋色的人,只觉这阴暗的园子,忽而满目生辉。

    “你知道朕发现了你,怎么还敢来赴约?”贺兰天安放开手中的花枝,看着他淡淡地问。

    “我只是不喜欢临时改主意。”贺兰新不以为意地回答,姿态悠闲,全身散着懒懒散散的味道,“不过,我很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我进宫的?”

    “朕虽然放了你,却不代表任由你胡作妄为。如果没有把握能掌控你的行踪,朕又怎么会轻易放心。”贺兰天安平静地说,“你不该再回来,我们本可以和平相处。”

    “我很诚心地想和你和平共处,不过是些事情不得不为,天安哥哥,我没有恶意。”贺兰新很识大体地解释,以免贺兰天安上纲上线,以为他对天朝有所觊觎。

    贺兰天安沉吟不语,目光一转,凝到了伊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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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诗觉得自个儿被彻底地抛弃了。

    炎惜君进宫后,只顾着与自己的父王闹别扭,根本无暇去顾及她这个大大的救命恩人。炎寒的态度也很奇怪,刚开始几天还会假惺惺地慰问两句,之后也对她不闻不问了,她成了炎宫里彻彻底底的大闲人。

    她也乐得自在,加上从前也习惯与三教九流的人打交道,卫诗在炎宫的生活似乎还不赖,先跟伺候自己的下人们混熟了,然后,竟教起他们玩起了赌博,什么牌九、色子,自制的麻将,玩得不亦乐乎。她是个中高手,对手又都是初学者,玩了几天后,卫诗虽然如愿以偿的得到了众人的崇拜,却也觉得索然无味。

    还以为古代的人都像贺兰雪一样聪明有趣,他当年不过看了半日就惊动赌场了。而这些人,她手把手地教了这么久,水平还一样臭得要命。

    看来哪个时代都有卓越的聪明人或者芸芸众生,老天果然是不公平的。

    这一日,卫诗毫无悬念地将从别宫里闻名而来的太监丫鬟们收拾一通后,将面前的牌九信手一推,道了句,‘困了’,然后袅袅婷婷地朝内殿走去。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扭了几扭,睡不着,又热又无聊。

    她重新站起来,朝门帘外一看:外面的人已经散了,他们还要当班。

    想起自己不过是初入宫的时候在宫里的东边逛了一点地方,其余的殿宇都还没有去过,卫诗顿时来了兴致:反正闲着,参观皇宫也不错。

    待参观完,也是时候离开了。

    她还要去找流逐风呢。

    打定主意,卫诗起来简单地梳洗了一下,然后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悄悄地出了炎寒给自己安排的客房。

    ……

    ……

    ……

    ……

    正是夏末秋初的时节。

    炎宫里郁郁葱葱,花开茂盛,空中弥漫着淡淡的青草味,还要干燥的风的味道,卫诗深深地吸了一口,满腹馥郁,顿觉心旷神怡。

    古代的好处,终于慢慢显露出来了。

    卫诗心情大好,走路也不似刚才那么谨慎了,这样左晃晃、右逛逛,竟然不知不觉地走到偏僻的冷宫。

    说是冷宫,其实是被废弃的庭院,卫诗看庭院外面的构造,雕栏画栋、精巧奢华,如果不是这儿人烟稀少,殿前荒草茵茵,台阶上蒙满灰尘,卫诗几乎以为是一间极重要的宫宇。

    这样好的房子如此搁放着,真是浪费。

    她在外面观摩了片刻,然后按捺不住地走了进去。

    院门是虚掩的,门内入眼的是一架装饰繁复的秋天,绳子上也饰有

    繁花的浮雕,木板已经陈旧,风吹日晒,已经裂了几道不太明显的缝隙,上面的灰尘尤其厚,可见许久没有人坐过了。

    也不知当年坐在这架秋天上的,到底是什么样的绝色。

    卫诗暗暗缅怀,在荒芜的院子里排徊着,然后小心翼翼地踏上台阶。

    也正在这时,她发现台阶上已有脚印,脚步很轻,几乎没留下痕迹,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卫诗也是在低头打量台阶旁一个不知名的小花时,才发现它的。看它周围薄薄的,堆积的灰尘,似乎来人刚进去不久。

    她吃惊了一阵,随即好奇心起,也放轻动作,蹑手蹑脚地踱到门口,到了虚掩的殿门前,她驻足,悄悄地朝里面窥探。

    大概是没有开窗的缘故,里面很暗,黑糊糊的,卫诗刚开始什么都看不见,等眼睛渐渐习惯黑暗后,也只能见到隐约的轮廓。

    屏风、桌椅、各式的古董瓶、书桌、案台,似乎都很平常。

    唯一不平常的人,便是书桌前坐着一人。

    背对着光,看不清样貌,只觉得身量高大笔直,在暗影里这样坐着,也有种说不出的威仪,很熟悉。

    他只是坐着,什么都不做,纹丝不动,像一台亘古的雕塑。

    卫诗在门口,站得双腿发麻,里面的人还是没有一丁点的动静,有一刻,卫诗恍惚间有种错觉:里面的人早已死去多时,没了呼吸。

    她一咬牙,就要推门进去看个究竟,屋内却突生变化。

    屏风被猛地推倒了。

    一个稍矮一些的人影从屏风后冲了出来,气势汹汹地站在那人面前,“这就是你每日要做的事情?!这就是你抛下病危的母后,所谓非常非常重要的事情?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坐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想着那个莫名其妙的人?”

    屏风后冲出来的人正是炎惜君。

    卫诗叹口气:小破孩的脾气还一点也没变啊,还是如此火爆。

    至于另一个人,用大拇指能想出来是谁了——炎寒。

    这两父子每次见面都是满天满地的火药味,或者说,是炎惜君单方面的火药味。

    “你在这里躲了那么久,为什么不再多等一会?这样毛躁,以后怎么继承炎国的帝位,怎么担起炎国千千万万百姓的福祉?”炎寒见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似乎一点也不吃惊,连姿势都没有变,只是在书桌后,不紧不慢地训斥道。

    剑拔弩张的炎惜君倒愣了一下,“你知道我在这?”

    “如果你还能再忍一刻钟,我会以为你有所长进。可惜——你还是这么沉不住气。身为储君,你的修为显然还不够。”炎寒的声音还是不徐不缓,却足够把炎惜君气得跳脚。

    “你故意看我的洋相,你……你故意的!你根本不在乎我的想法,我和母后就是活生生在你面前的,你却只看到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外人!”炎惜君被刺激得有点口不择言,“既然如此,你当年干嘛要生下我!鬼才稀罕当这个储君,老子不当了!”

    炎寒没有发火,只是愕然地望着自己的儿子。

    他的这番话,何其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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