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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六:遗世 (第1/2页)
结婚后的第数不清多少年,陆嘉川还是会对祝以临发痴。 该症状具体表现为:神游天外,反应迟钝,傻笑,哼哼唧唧地黏着祝以临不放,同时念经似的,无限重复播放“我好爱你啊”这句话。 一开始,祝以临会说:“我也好爱你,宝贝儿。” 次数多了,祝以临觉得天天爱来爱去有点肉麻,就忍不住笑:“知道了知道了。” 陆嘉川顿时不高兴:“什么叫‘知道了’?” 祝以临:“就是我也爱你的意思。” 陆嘉川哼了声,勉强宽宏大量一次,不计较。 再后来,次数实在太多了,祝以临应付他的话术都换过几十轮,实在不知道怎么反应才能让这个黏人精满意,只好反客为主。每当陆嘉川开始念经,祝以临就严肃起来,亲陆嘉川一口,先把人亲懵,然后警告:“闭嘴,不许再‘爱我’了。” 陆嘉川要反驳,祝以临就再亲上去,非得把他的嘴堵死不可。 陆嘉川果然闭嘴了。 但没多久就反应过来:念经就能被亲亲,世上还有这等好事? 他更来劲了。 祝以临大败。 其实这也怪不得陆嘉川。 他觉得没人能不对祝以临发痴(当然,他坚决禁止别人这么做),而且他合法地拥有祝以临——管他妈的哪国法,陆嘉川说合法就合法——总之,他忍不住,他就要当花痴,谁都管不了。 陆总如此霸道,祝以临被深深折服。 今天晚上,他们俩吃完晚饭,遛完狗,一起躺在大沙发上发呆加闲聊。 陆嘉川心血来潮,突然说:“祝以临,我问你个事啊。” 他很少这样直呼祝以临的大名,祝以临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来了,从懒洋洋半睡半醒的状态里暂时脱离,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他。 陆嘉川说:“咱俩没在一起的那几年,你有没有想过我?” “……”祝以临低声一笑,“废话,这个问题不是早就问过了。” 陆嘉川靠过去一些,俯在祝以临身上,低头,嗓音也低,几乎贴着祝以临的嘴唇说:“那你‘最想我’的时候,是哪一天?——不许说‘每一天’,敷衍。” 祝以临又笑:“我忘了。” “不许忘。” “真忘了。” “不行。”陆嘉川不高兴地亲了他一口,祝以临半闭着眼,享受了这个吻,但是没吭声。 陆嘉川说:“我来猜猜。” “行,你猜。”陆嘉川太好笑了,虽然也不知道具体哪里好笑,但祝以临就是觉得他好笑。不然为什么一看见陆嘉川,他弯起的嘴角就抻不平? “是你拍戏受伤那次吗?”陆嘉川说,“那天你被送进医院抢救,陪在你身边的只有温娴,你一定很想我吧?” 祝以临摇头:“不是那次。” “真不是?”陆嘉川不气馁,又问,“是我生日吗?你一定每年都记得我的生日,你会特别想我吧,一定会。” 祝以临稍微抬了下头,主动碰了碰陆嘉川的嘴唇,“你生日那天我会想你,但也不对,重新猜。” “……” 陆嘉川猜不出来,讨好地抱住祝以临,威逼加求饶:“别卖关子了,祝以临哥哥,你行行好,快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否则我要生气了!” 祝以临佯装被威胁到了:“行吧,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 但是,怎么说呢? 祝以临不是不好意思开口,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陆嘉川太善于表达了,每天把“我好爱你啊”挂在嘴边,每一句表白都极尽爱意,受过什么委屈,也能一五一十并楚楚可怜地讲给他听,可祝以临尽管有对爱人坦诚的真心,却好像学不会“倾诉”这项技能。 他什么时候最想陆嘉川? 这个问题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可能很难选出一个“最”,因为感情没有量化标准,但祝以临还真能,他确实有过“最想”这种感受。 那是多少年前,他记不清了。 他只记得,是一个光辉灿烂的夜晚。 那天晚上,祝以临登台领奖——领的是什么奖,不重要,他也忘了,但那是他心理转变的一座里程碑,从那一刻开始,他好像红到不能更红了,也平静到不能更平静了。 台上,颁奖嘉宾眼含赞赏。 台下,镁光灯闪烁不停,粉丝的尖叫,同行的艳羡,朋友的祝福……这一切将他高高捧起,他直入云端,看谁都得低头,仿佛整个世界在他脚下。 那是一种什么感受呢? ——遗世独立。 但祝以临没开心起来。 他站在无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