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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1/4页)
鲜红的血,惊慌失措的医生,门上代表“手术中”的红灯…… 时间飞速挪移到早上九点。 京城医院特别分部的顶楼鲜少有人来往,只有一间病房的门上有住院记号,非常好认。 细跟踩在瓷砖上的声音响亮显耳,云及月有点后悔今天穿的是高跟鞋。 她站在病房前,想摁门铃,最终却还是选择了折中给前台打了电话:“可以帮我问下江祁景现在还见人吗?——我姓云。” 两分钟后:“江先生需要休息。” “……他醒了吗?”不会还在休克吧? “醒了。这是江先生让我转告给你的。” 云及月别过脸,看着病房紧闭的门。 或许是因为昨晚收到了过度惊吓,她今天有点焦急,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考虑江祁景的休息情况。 当时的江祁景腹部流了那么多血,还得强撑着一声不吭,保持神志清醒。这一时半会大概也不可能恢复过来。 哎。 好惨。 还是下午再来吧。 云及月放轻步伐离开。正在等电梯的时候,病房的门却蓦地被人打开了:“你要走了吗?” 她回过头,就看见一身病号服、脸色寡冷苍白的江祁景。 云及月有些惊讶:“你怎么下床了……” 江祁景眨也不眨地看着她,重复地问:“你要走了吗?” 因为刚才那一瞬的动作过急撕扯到了伤口,男人脸上的血色仿佛被抽干,几乎呈现透明。抓着门把的手指用狠了力,似乎是在想办法缓解疼痛。 云及月咬了咬下唇:“你不是说你需要休息……” 男人静静地看着她。 像一只受了伤,连舔呡伤口都没了力气的猛兽。有点可怜。 仿佛之前将她拒之门外的人不是他一样。 她不再和病患争论,连忙走进了病房。 里面白茫茫得没有一点烟火气,看得人不太舒服。 云及月几番思索:“你应该让医生添点绿植,可以是多肉,也可以是花。” 江祁景的眼睛里立刻覆上一层薄光:“你要送我的话,什么都可以。” “……” 她不是这个意思。 但是看着江祁景这幅病恹虚弱的模样,她还是把这泼冷水的话收了回去。 男人关上了门,重新坐回病床边。 云及月看得于心不忍:“你要不然先躺下吧,这样坐着很容易压到伤口。” 江祁景非常听话地躺了回去,眼巴巴地问:“那绿植——?” “我下次带给你。” 云及月坐在小沙发上,贝齿纠结地碾着唇瓣。 半晌后,她终于组织好了语言,“你的伤……我真的不知道是我手误了还是怎么回事。总之——非常对不起。” 昨天她被满手的血吓懵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实在记不清楚。 但无论如何,她的修花剪刀伤到了江祁景是不争的事实。 江祁景眼里的薄光又一次暗了下去。唇角掀着一个很淡很淡的弧度,不像是笑,有些低落:“……不用道歉,是我当时莽撞了。” 云及月想,也许是他受伤了,才会看上去格外虚弱颓唐。 连表情都像是强撑着的。 “我不知道你当时想抱我做什么。我们俩事实上已经没有任何关系,如果有下次的话,我会直接报警。 至于这次……你也受了伤,我们一笔勾销。” 一笔勾销。真是温和又疏远的词语。 江祁景没有正面回答,像是默许,又像是装作没听见,继续道:“你最近如果有空,可不可以替你哥带一下文件过来。” 喉结紧张地滚了滚,怕她拒绝又连忙填了个补充:“一周只需要两三次。” “可以啊。” 云及月本来就不想欠别人的人情,立刻利落地答应下来,随后才觉得以周为单位的计数有些不太对劲:“你要在这儿待好几周吗?” 已经严重到这个地步了!? 可是昨天也没有进icu啊。 她去问医生的时候,医生说的是划伤,至多伤到了一点肋骨,虽然当时的确失血过多,但养一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