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迷离情仇上 (第3/3页)
一些犯罪恶人所聚集的狠人,常于正道为敌,两界厮杀不止,后来被几大门派联手攻杀。
老人刘子通咬牙切齿的说道:“对,魔教。我派掌门玉玄机曾联合当时武林各派高手杀向魔教总坛,斩杀魔教教主“噬火王”,将其类大伤元气,可仍有一部分残余势立逃往西域。而那蛇蝎心肠女子,我们掌门念其年幼才刚五岁,不忍伤害,便一时心善放了她,却未想一朝酿成大错,毁我宗门。真是世间善恶有轮回,造孽!那一战我和剑少英皆参加,斩杀上百魔教之徒,当我见到魔教圣女我便猜到了宗门遇害一定和他有关。果不其然,在我前往西域混入魔教一番暗查之下,是他和那妖女暗生情愫,被其利用,残害了掌门及门下师兄弟。” 老人刘子通提及往事,黯然神伤,心如刀刺,且悲且怒道。上官飞羽惊的迟迟说不出话来,为了一个女人欺师灭祖,究竟是怎样的人能干出此等荒唐事? “可恶,若真如前辈所言,这人简直禽兽不如,妄我瞎了眼,还称他为剑神。”卓不凡闻言已经怒不可遏,已对那名震天下的大侠形象无了半点敬意,这天下怎会有如此败类,原本那yin贼,迫害女子已经够丧心病狂,可此刻竟见有人更甚之。 “前辈莫伤,可否将后来之事说与晚辈听听?”上官飞羽倒是表现得平静,皱着眉头问道。这后面必然还有大事发生,刘子通可是一品高手,他的眼睛是怎么伤了的,又怎会落到此地。 老人叹出一口气道:“即得知了他是残害宗门的凶手,我便写下挑战书邀他生死一战,却未想那挑战书未送到他的手中,来者应战的竟是他的儿子项顶天。” 二十一年前,一个湖光月影的夜晚,月色皎皎,寒气悚骨,一个青杉男子坐于湖亭上不断擦试手中的剑,双眼之中寒气逼人。 只听嗖的一声,一个不明物含着寒芒而下,砰的一声那巨物将凉亭砸了个破碎,一把墨色巨尺飞下,刘子通身形一闪已跃出数丈外,地面已咂出一个深坑,四周便是尘土飞扬。 “家父身体不舒,特由晚辈前来应战。”一道人影飞身而来,手掌用力一吸将那百斤十重深陷深坑的墨色巨尺抓在了手中,见来人二十出头的模样,一袭黑裳,壮硕的身体四肢有力,刘子通瞥眉看去,见来人是个身高体壮的汉子,知道来人便是项力皇的儿子项顶天。 “冤有头,债有主,你老子杀我宗门数千条人命,今日还轮不到你,回去告诉你老子让他前来受死,你也回去洗干净了脖子,等我前来取你一家性命。”刘子通冷声道。 “想杀我爹,先过我这关。”项顶天冷道,挺身而出,身形一闪已握墨色巨尺自刘子通身前劈头盖顶而下。刘子通冷哼一声,身体倾刻间倒飞而岀,项顶天手中的巨尺有人形般大,被他用力劈下大地嗡的一颤,满是触目惊心的裂缝,足有十米来长。 “我爹犯下的过错,有我这个儿子来替他还。”项顶天冷声道,见刘子通双脚轻落于湖波之上,见其轻功极为高深,他便大步而跨,用力一劈一道剑气破空而出,他随之冲身杀了上去。刘子通目光一冷,长剑出鞘,剑通体黑光发亮,噬人心魄,自下而上一挥,那强劲的剑气打起一阵水波,向项顶天冲去。轰的一声两道剑气骤然一接触,一阵水波扩散开来,将湖水震的四面掀起,两人于下刻激战一起。 …… “夜凉亭一战,他剑法虽远不如他老子,可我也着实费了一番力才将他断伤一臂,让他身受重伤,他力大无比,剑法由他老子一手传授,剑十三式虽不如他老子,一把巨尺舞若雷霆之怒,也让我身受了伤,可我并没有杀他。” 圆月照下,月光寒冷,一个黑衣男子躺在地上捂着断臂,脸上竟是深入骨子里的痛色,目光惊愕地望着那青杉男子离开。 “你,你为什么不杀我?”项顶天望着那青衫男子迟疑之下问道,刘子通缓缓停住步伐,说道:“死的人已经够多了,这是我和你爹之间的恩怨,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据我观察你也不是一个魔头,心中也有几分侠义,和你娘绝非一类,故而我不杀你。你娘为了报仇利用你爹项力皇,残害我师门上千条人命,我和你爹之间必须来做个了断。” …… “前辈,后来呢?”卓不凡紧握着拳头问道。老人刘子通站起身来,摸索着上前,在上官飞羽,卓不凡两人的紧紧的注视下,在那人像供桌前取了三根香,“前辈。”卓不凡上前替老人刘子通用火折子点燃。 “掌门师叔是弟子无用,得知仇人,却不能为你们报仇雪恨,如今弟子已风烛残年,命不久矣,尚不知那魔头是否还健在人世。”老人刘子通黯然神伤的说道,把香插入香炉,跪下双腿说道:“弟子无能呀,剑法不及,杀不了他,报不了师叔门的仇。如今更被那妖女毁了双目,大仇不得以为报,我死后又有何颜面去见同门师兄弟,师傅,掌门呀!哈哈哈……年少偏爱仗剑行,腥风血雨万人杀。一入江湖岁月催,不堪回首是往昔。人生好似大梦醒,正道沧桑有轮回,哈哈哈……” 上官飞羽看到老人刘子通似哭似笑的悲痛神色,一个仇恨在一个人心中埋藏了二十多年,让得那个曾仗剑天涯,痴于剑术的大侠,如今苍容满面,黑色锦衣下佝偻的身躯,已是满目疮痍,饱经风霜,岁月峥嵘,谁会联想到他就是曾经威震天下十大高手之一的剑师刘子通,人生真的好似一场梦,善恶因果终有有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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