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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俯身歪头去看她,语气含笑,“又哭。” 苏芒珥心都化成一片了,眼泪怎么抹都抹不尽,嗓音颤抖:“你搞这些干什么...” 聂凛望着周遭的展景,背后攥着戒指盒的手紧了又紧,表面上依旧慢条斯理的,“不搞得浪漫点儿,怎么把老婆骗到手啊。” 她愣了,然后带着鼻音哭腔弱弱地试探:“你...不会要求婚吧。” 他挑眉,“允许么。” “哪有人先说出来的。”苏芒珥嗔他。 “哦,第一回,不太熟练。”聂凛噙着一抹笑,深情幽邃的眼眸始终定在她的脸上,语气不再散漫,认真道:“苏芒珥,能给个机会惯着你一辈子么。” 声音随着耳道扎进神经,钻进她那颗柔软的心里。 下巴禁不住的发抖,豆大的热泪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滚。 苏芒珥下意识低头,不想让他看见自己哭得这么傻的模样。 聂凛直起身,轻咳一声,有些不自然,“有些话,该说还是得说。” 她抬头的瞬间对上了聂凛投来的炙热视线,他的话脱口而出。 “我爱你。” “嫁给我。”聂凛腾出一只手,递向她,扯起唇线笑得无奈:“我这辈子真非你不可了。” 周遭安静无声,只有随风飘起来的纱缎和照片。 没有路人起哄,没有夸张的声势,连颜色,都用了她最喜欢最安心的白色和粉色。 他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苏芒珥已经数不清了。 因为原生家庭的不幸,她曾无数次的坚定对婚姻和家庭的排斥和厌恶。 直到与他重逢。 那个让她再次相信爱情和甘愿依赖的人,是聂凛。 也只有聂凛,谁都不行。 因为是他,所以她敢信,从今往后的人生不会再有不幸。 全世界,她唯独全身心地信他一人。 苏芒珥哭着哭着就笑了,缓缓将自己的手递在他掌中,嗓音柔中发哑,“好。” 答应他。 聂凛将丝绒小盒里的素戒拿出来,戴在她无名指上,牵着她的手反反复复地看,十分满意:“等结婚给你换钻戒。” 下一刻,她主动地扑进他怀里。 热泪再度袭来,浸湿了他前襟的布料。 聂凛搂着她的腰,把人紧紧控在怀里,眉眼舒展,笑着哄:“别哭了,小泪人。” 就在这时,朋友们从各个方向冲进来。 胡柯和姜梵拉爆彩带筒,彩带从天空降落在他们二人身上。 “恭喜!!” “啊啊啊啊我要感动死了!!” 胡桃哭着跑出来,掰开聂凛就把苏芒珥抱了个满怀,后面的好友贝可可拦都拦不住。 聂凛被推了一个趔趄,一记冷眼刀投向苏择,示意他快把自己女朋友弄走。 苏择耸耸肩,挂着微笑压根不管。 胡桃抱着苏芒珥比她哭得还狠,抽抽噎噎的,“学姐我刚刚在旁边看得太感动了呜呜呜,你一定要幸福,婚礼记得让我当伴娘啊。” “我,我会的。”苏芒珥忍俊不禁,给小姑娘擦眼泪。 “人家两口子还没腻歪够呢,你凑什么热闹。”叶闻还举着录像机呢,走过来一把把胡桃薅过来,推着苏芒珥回到聂凛身边,笑眯眯的:“新婚快乐,早生贵子,伴娘的事儿让我来哈。” “不行!让我当伴娘嘛!”胡桃跟叶闻撒娇。 贝可可无语了,劝着:“桃子,伴娘可以有很多个的。” 胡桃:“哦是吗,那就好qaq” 胡柯拍拍姜梵的肩膀感慨:“哥们儿是真没想到咱们宿舍最先结婚的是他妈聂凛啊,兄弟你也加油。” 姜梵挥开他的手,笑得不怀好意,“我只是不着急,我不像某人,母胎单身。” “我草了!”胡柯瞬间垮了脸,“姜梵你来,咱俩谈谈。” 朋友们在一块又闹又笑。 苏芒珥抬起自己右手,盯着无名指上挂着的素戒。 在阳光下泛着银色的光。 两人紧紧牵着手,苏芒珥抬头,与一直注视自己的聂凛对上视线,眉眼渐渐展开,冁然而笑。 快乐从她翘起的唇角,从上扬的眼尾满溢出来。 病痛的灵魂得以解药。 痛苦,从那些晦涩难言的,寂寞绝望的废墟中幻化新生——名为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