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本轮回_第十九章:长公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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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九章:长公主 (第1/1页)

    长街上,仇拦江的车队。

    得知仇铭受伤之后,仇拦江面如平湖,心中却已经动了杀念。胯下的黄狮马重重地打了一个响鼻,垂下的鬃毛因为躁动轻轻飘舞,蹄子反复敲打着地板,只能主人一声令下就要奔赴沙场。

    仇拦江说:“取我的神臂弓来。”

    神臂弓,光是这个弓的名字就足以让所有人不寒而栗。它起初跟随仇氏历代先辈,辗转驻守汉国各处的边疆,立下了无数的战功。每到一处,无数的外族尸体都在验证一个流传许久的说法:“穿喉百里外,千里不留行”。

    而到仇拦江这一代,神臂弓真正成了当世的传奇。

    仇拦江初入行伍的时候,跟随仇氏的叔伯驻守巴陵城抵御蛮人的入侵。他佩了个偏将军印,领着八百私兵驻守北面的关隘。那会儿正是蛮域无当飞军最猖狂的时候,汉军一旦在丛林中作战几乎没有生还的机会。结果两万以一敌十的无当飞军猛攻北线,试图绕过巴陵城直入中原腹地。

    巴陵城的汉军一方面怕蛮人围点打援,把守军引出城外一举歼灭;另一方面又担心北关被破,蛮人进可散兵冲入中原;退可掉头围困巴陵城。

    整整十天,巴陵城里吵作一团,却始终无法下定决心救援还是干脆弃子。第十一天,仇氏长辈力排众议,领着两万惴惴不安的守军增援北关。

    一路上并没有遭遇蛮军任何的sao扰,平静地令人恐慌。而临到北关外七八里外,汉军停下了脚步。满山遍野全是裹着兽皮的蛮人尸首,横七竖八把去路堵得死死的;所有人都是同一个死法,一箭封喉。

    汉军怀着恐惧和狂喜把尸体堆到一处,缓缓靠近了北关。越靠近北关,尸体越少,真正行至北关城下的时候,一具尸体都没有,无当飞军甚至没有进到北关城下。仇拦江独立城头,两侧各放着一个小水池似的巨大箭筒。城下无敌,他正单手拿着一只生猪腿啃食。

    见到仇氏长辈到,仇拦江哈哈大笑,高喊一声:“起火,共饮。”八百弓弩手鱼贯而出,一个不落,军容壮盛。

    城下的汉军看得目瞪口呆,八百敌两万,居然可以做到分毫不损。这一战后,仇拦江和他手下的八百强弩扶摇直上,成了帝国军队中最为核心的势力。而神臂弓更被夸大成了于千里之外取人性命、弓弦轻拨樯橹灰飞烟灭的神器。

    仇拦江的下属们,并不知道为什么一个sao扰车队的小毛贼值得动用神臂弓。但队伍的主人,辇车里白纱中的那位,似乎知道原因。

    仇拦江说:“我的治下有人硬闯皇家的车队。出现这等有失帝国威严的事情,是属下失职。属下这就把那个小毛贼抓来,任凭长公主处置。”

    辇车之中,竟然汉国皇帝的亲meimei,汉国长公主。

    长公主心里一团乱麻,双手不自觉地扯紧了衣袂,不过隔着两重白纱,这些细小的动作并不被人知道。她轻轻地吸了一口气,从容而冷漠地说:“皇家恩养天下。小民无知,仇将军不必太过计较,以免偏颇了帝国的仁政。”

    两人话里似乎都有所指,似乎把冲撞车队的叶白当成了另外一个人。

    仇拦江也只想借机敲打一下长公主,并不是真心开罪了皇族,于是就说:“长公主训诫的是,不必追查了,车队前行。”

    仇拦江说话看似恭敬,可至始至终他都坐在了黄狮马上,跟辇车中的长公主平视对谈;已经不合汉国礼仪。仇拦江不是不知道这些,一牵缰绳又若无其事地往前走行。

    可以说,叶白在见到长公主前,就已经欠了她一条命。

    叶白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客栈,右手缠满了绷带,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还很苍白。床边的傅香衾却什么都不管,两手一左一右用力地向外扯着叶白的嘴巴,边拽边说:“你知不知道你惹得人是谁,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死我!!”

    叶白整张脸都变形了,呆呆地问:“你认识那人?”

    傅香衾被这话一噎,慌慌张张居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这时傅香衾身后的老者探出了脑袋,说:“车队里可是大汉皇朝的股肱之臣,飞将无双的仇拦江,小兄弟,你难道不认识他?”

    傅香衾从刚才的失态中缓了过来,低声提醒说:“你这条小命是钱老先生救回来的,帮你续骨、敷药的也是钱老,你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叶白赶紧报上姓名,顺便客气了几句,钱老搭上叶白的脉,说:“叶小兄弟,你这伤势恢复得可真快,那么重的伤势两天之内就能下床了。”

    叶白说:“都是钱老妙手回春。”

    钱老顺势坐在了叶白的身边,说:“叶小兄弟不是汉人吧?可是草原上哪个宗派的高徒吗?”

    叶白说:“我是长于北狄草原的汉人。跟一位活佛上师修行了几年没有一点长进。上师说我佛缘已了,佛宗修行之法不适合我,就让我南下金陵城问仙宗。”

    钱老不信这话,又不得不信。叶白这副身子骨怎么看都是修行的好材料,但一探气海又空空如也,的确一点灵力都没有。钱老挑不出毛病,只好先把这一筹放下了。

    钱老虚应了一句:“问仙宗和佛门积怨颇深。你的上师能割爱,将你这样的好苗子送上问仙宗修行,实在是你的福气啊。不过小兄弟,你刚才的说辞可不妥,你得润色润色才行。”

    叶白说:“请老先生教我。”

    钱老长叹了一声,说:“从前问仙宗不理人间事,求学虽然不易,但以你的根骨绝不是什么难事。自从现宗主风行烈登上大位之后,问仙宗大肆参与帝国俗务。帝国每年供奉灵药,而问仙宗大开山门,为帝国培养少壮军人。你如果明言自己出生于北狄草原,想入问仙宗,少不了受帝国势力的刁难排挤。你上师的这份胸襟,真让我们问仙宗汗颜啊。”

    叶白说:“钱老,您是出身于问仙宗的高人吗?”

    钱老说:“高人不敢当,在藏云山上学过几年,脾气太犟得罪了不少人,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咯...诶,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钱老这人说话很隐晦,语气也温和,除了提及问仙宗的时候流露出一些情绪,相处起来就是一个很智慧很和蔼的老爷爷,像普瑞寺的大长老。

    闲聊中,叶白对擅闯仇拦江马车的原委也没有半点隐瞒。前后的逻辑一理,钱老哑然失笑,心说:“这小后生还真是傻的可爱。”

    钱老说:“叶白啊,你这莽撞样子可跟我的傻学生真没什么两样,诶哟对了,你可得看好你的小娘子,不然...”

    话还没出完,房门被大咧咧的推开,走进来一个气宇轩昂的美少年。

    我的新浪微博:等等苏维。上面会有后续剧情的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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