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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各方谋划,早膳有毒! (第1/2页)
第6章各方谋划,早膳有毒! 得到慈宁宫消息的张四维,坐在自己书房之内闭着双眼,一言不发。 显然,那张没有盖上玉玺、没有昭告天下的圣旨,已经成了变数。 张四维知道,天家之事诡谲难测,插手皇位之事更容易引火烧身。 但是,他张四维已经不想做张居正的内阁傀儡了。 “呵,吾名为次辅,实为他张太岳的吏员罢了。” 五十多岁的张居正,不能说不是正值壮年。 若是张居正像他的座师徐阶一般长寿,那还要把持着整个中枢一二十年! 这对一个有野心的政治家来说,是无法容忍的。 这一场拥立新帝的惊天豪赌,张四维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够笑到最后。 赌注下好,就已经是覆水难收了。 他要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哪怕只是提高一点点赢面。 “兄长。” 一个身形瘦削,面留短须的年轻男子推开了书房的门。 张四维听到了动静,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张四端。 “坐。” 张四维没有多说什么,将收买的宫中太监所写的密信递给了张四端。 张家是山西盐商,是财力雄厚的富商,以重金结交一些内侍做耳目自然是手到擒来。 张四端接过密信,小心翼翼的展开。 越是往下看去,张四端的眉头就越是紧锁着厉害。 “糊涂!” 张四端将密信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 “面对这天下至尊之位,潞王竟如此优柔寡断!” 张四端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依你看,这潞王是否有故意为之的嫌疑?” 张四维问道。 张四端略微思索了一番,摇了摇头,“这种可能微乎其微。” “潞王如何能精确的琢磨天子会拔剑将其误伤? 如何能精确的判断李太后会被冯保唤过来?” “潞王今年十有三岁,其龄尚幼,养在深宫之中,何能有如此心机?” 张四维闻言点了点头,“言之有理。” “但如果潞王不是这等心思深沉之辈,那确实是有些优柔寡断了。” 张四维从桌前站了起来,在书窗面前不断踱步。 “如此一来,倒是潞王在念及兄弟的骨肉之情。” “若是当今天子度过危机,那兄长危矣……”张四端也跟着站了起来。 “吾弟可有良策?” “既然李太后和潞王都念及骨肉之情,那便将他们的温情彻底击碎!” 张四端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 “什么意思?” 张四维转过身来。 “兄长可在内廷有愿意为我张家赴死的暗子?” 张四端问道。 “嗯。” 张四维没有否认,“你想怎么做?” “栽赃嫁祸。” …… 回到乾清宫的朱翊钧,并没有将圣旨盖上玉玺,而是将通天冠和衮服脱了下来,换上了一身素服。 “朕要摆驾奉先殿。” 朱翊钧对着一旁的小太监吩咐道。 “是,万岁爷。” 小太监领了旨意急匆匆的离开了。 这一晚,万历皇帝在奉先殿跪求大明列祖列宗原谅的消息传遍了整个紫禁城。 回到自己府邸的张居正端坐在自己的书房内。 一向冷静的张居正此时也是心乱如麻。 从隆庆六年,到现在的万历八年。 张居正辅佐着年幼的万历,一路走过了八年有余。 这八年多,张居正扮演着亦师亦父的角色,倾注了自己太多的心血。 他还记得八年前的文华殿,十岁的天子神情忐忑的端坐在龙椅上,“张先生,父皇走了只剩了我们孤儿寡母。” “母后说,您会辅佐朕治理好大明的江山,对吗?” 看着说着这些话的小皇帝眼睛里亮晶晶的,张居正心中的某个地方忽然一软。 “臣必当鞠躬尽瘁,不负先帝和太后的嘱托!” 君臣之间的一幕幕,在张居正的脑海里不断的浮现。 但随之,朱翊钧在宫中酗酒伤人,荒淫无度的事情将张居正拉回了现实。 “皇兄今年已经十又有八岁,但朝廷之事,决断于先生,宫中之事,决断于母后。 张先生若居此位,岂会久不生怨?” 朱翊镠的话语在也张居正的脑中回荡着。 一边是八年深厚的感情和心血,一边是希望破碎的失望与难过,张居正苦苦的煎熬着。 “何至于此啊。” 张居正苦笑道。 面对着废立皇帝的大事,张居正终究是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相爷,刚刚有人在我们府里塞了封信。” 游七敲了敲门,走进了书房。 “信封上写着元辅亲启,看到的家丁没敢打开就给了我,小人不敢擅自做主,就拿来交由相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