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什么感觉？ (第2/2页)

，他才忽然想起来前几日李越是来过宫里回禀，说是抓到了女刺客。

    看箫钰并不太看重此事的样子，纳兰枫心下便先松了口气。他接着说道：“不敢隐瞒殿下，李越抓住的女刺客，微臣正好认识。她是无辜的！”

    “女刺客，还是纳兰你认识的人？”听的一知半解的箫湛不禁来了兴致，便插了一句。

    箫钰无奈的朝箫湛摇了摇头，问向纳兰：“你既然认识她，倒不妨说说她是什么来历，为什么和柳蕴章牵扯上，你又如何证明她和柳蕴章遇害一事无关？”

    纳兰低眉又陷入了深思。箫钰问的这些，有些其实他自己也不清楚，只是凭着第一眼印象和短短几日的相处，他几乎可以断定漓城雪绝不是做出刺杀此等阴暗事的人。

    “微臣与那叫做秭颜的女子其实也只是数面之缘，但微臣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一定不是那样的人。”他薄唇皓齿一闭一合着，口气很坚决。

    箫钰垂下眸，略一思索还是选择相信纳兰枫。便依着他的意思，对他承诺道：“朕可以保证爱卿不会滥杀无辜，此事朕会慢慢亲自着手去查。这下，可以放心的去泗城了么？”

    “是，微臣谢殿下！”纳兰枫听到这样的承诺简直跟吃了颗定心丸似的，又可以马上启程去找柳纤尘了。他不觉心境大开，就好像风中绽开的青莲般。

    “诶~别忘了你的任务！”看着纳兰枫步履生风的离开，箫湛心里莫名就泛出股酸味儿，便朝着他的背影喊了说一声，也算排解排解眼下的怅茫。

    这剩下他们两个人了。箫钰忽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斜靠在矮几旁，单手把玩着一只杯子。松软的语气说道：“四哥，只有你和我了，像以前一样。”

    箫湛却直着身子愣住片刻，这声四哥太耳熟了。他吸了吸鼻子，伸手拿起茶壶给彼此倒茶，一边感慨道：“是啊，你这不正经的四哥就要大婚了。”

    箫钰苦笑一声，举起茶杯饮下一口，“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桩婚事。”

    “呵呵...”箫湛戏谑一笑，看着箫钰的双眼没有一丝的责怪，“没什么，我娶谁都一样，我娶纳兰浅薇挺好的。”

    听到这里，箫钰心里越发不是滋味，在箫湛的事情上，是自己自私了。这时候，隐藏在他心底已久的愤懑作祟了，他觉得他应该问问清楚。

    “四哥。”他唤道，“你对柳纤尘是什么感觉？”

    听到这里，箫湛嘴边的笑容便僵住了。他和箫钰四目相对，他看出箫钰眼底的失意，以及迫切想从自己口中听到答案。他撩拨了一下自己垂在肩头的一束青丝，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然后毫无征兆又自然无比的答了一句，“喜欢她。”

    “呵呵...呵呵呵...”箫钰倏然拂袖站起，背过身去负手而立着，像棵挺立云霄的青松。过了会儿，终是清冷而疏离的语气说道：“她是朕的女人，也是四哥的弟妹。”

    箫湛抬头看了他一眼，便又镇定自若的倒上茶，“放心，你的四哥虽然放荡不羁惯了，但还是分得清楚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一朵美丽的花，注定蜂围蝶绕。柳纤尘她很好，喜欢她的人不在少数。只是喜欢归喜欢，未必就要据为己有。”说着，他放下杯子拿起矮几上的玉笛，徐徐站起，朝着箫钰长身一躬，便独自往外面走。

    “别想太多，是你的谁也带不走。好好准备早朝吧，我走了......”

    箫钰伫立在原地，耳边一步步清晰的脚步声渐行渐远。而他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刚才箫湛的最后一句话。箫湛说这句话的语气是这般熟悉，就好像自己还未登基时一样。也正是这逾越身份隔阂的一句话，才真的融进了他的心里，点醒他。

    而此时秦蔓和沈吟萱二人刚刚走出宫门。秦蔓发现一路上沈吟萱都没开口说话，只是时不时的发出点感叹的细碎声音。她料想她应该是被刚来他们一起讨论的话听蒙了吧。

    便回过头去让她不要多想。只是刚一对上沈吟萱的脸，瞧见竟是绯红一片，秦蔓不禁起了好奇心。坦然问道：“方才在殿中，湛王爷好像认得你？”

    “还有纳兰廷尉，他看你的目光也不像是在看陌生人。”

    “秦jiejie，我......”沈吟萱垂下脑袋，支吾了一声又没了下文。

    秦蔓眨了眨眼，温和的声音说道：“不要为难。这是你的私事，不用告诉我的。”

    听她这么说，沈吟萱甜甜一笑，说道：“吟萱不想隐瞒秦jiejie，只是这个事情说起来有点复杂。其实我虽然从华笞城而来，但在煙城......”

    如是一路上，沈吟萱扶着秦蔓的手臂，将她和箫湛认识的经历从头到尾讲了一遍。两个人一个讲述，一个倾听。一个单纯可爱，一个始终温和清雅。远远的看着并肩而走的这两道身影，就好像一对姊妹一样。

    “秦jiejie，我们现在是要回秦府么？”沈吟萱睁大了眼睛看她。

    “不是，回蒻芳涧，去看看夫人会不会在那里...”秦蔓莞尔，回道。

    “嗯！”她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