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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抵不过的哪是似水流年 (第1/1页)
我知道阿苏的事,却不能告诉阿姐。在**多不容易,也不是我能想象的,阿姐靠着恨在**无情的生存下来,若是她知道真相,那个皇城却是绝对拦不住她。 彼时,她已经是皇后,生下的嫡子不出意外,凤家又护着的话,就是将来的储君,大兴的未来的皇帝。一次进宫的探访,阿姐只是看着雨花池里的芙蕖痴痴发呆。皇帝宠爱,每个季节都有盛开的芙蕖,不间断。只是阿姐依旧少了笑容。 她突然说:“青莲,这一辈子,我就没有出过凤家和皇城。” 是啊,她所有的勇气都用去和阿苏私奔,但结果不过是只走到了距离凤家后门不到一里的巷子里,这就是她看过的最大的天地。堂堂大兴的国母,多悲哀。 “青莲,下个月就是笄礼,可有爱慕的男子?” 对于阿姐的直白的问询,我摇摇头,纵使外界多传言,凤家二小姐是多么的聪明睿智,但本质上我和阿姐并无不同,同样是小小的天地,局限的眼界。 “青莲,你一定要嫁一个爱慕的男子。”阿姐对我说,眼神是我看不出的悲伤。 朝堂上的动荡不安,同样波及了**,当今的圣上才华有余,治国却不足。那时候的阿姐得皇帝的喜爱,大半部分还是因为太后,凤家的女子向来擅长扮猪吃老虎,能骗得太后,阿姐在夹缝中生活可得安逸。 也就在那时候,我遇到了沈谦,我一定要嫁的我爱慕的男子。 沈家与凤家交往不多,沈家世代的书香门第,朝廷上的纷争参与甚少,朝堂上的纷争,我一向是不太理会的,只管自己的诗,画,十五岁及笄,免不了权利的交错,我躲在书房,父亲纵使要卖了我,也得选个出价最高的人。 偷得浮生半日闲,微风吹拂,打开窗子,窗外是一大片的海棠,红艳似火,像火一样覆盖在远处的,摧枯拉朽的燃烧着,而沈谦就是这样踏在我的海棠花上一步一步走过来。 彼其君子,美无度。 纵使我在将来几十年间忘却了很多事,但我却忘不了初见的画面。 沈家的男子是优秀的,无论是容貌还是才华。彼时,沈谦只有二十岁,弱冠之年,最温润的少年。 我是凤青莲,盛京第一大家族的嫡女,我什么都不用害怕,等回过神来,那一句语气冲冲的话已经说出了口:“喂,你是谁?干什么踩我的花?” 沈谦抬头,看见了我,那一瞬我感觉自己心脏小小的颤动着,我怀疑自己得了病,像飞蛾扑火般不顾一切。 “这花是凤小姐的么?”沈谦笑了笑,一时兴起,看着院子里的海棠开得漂亮,便存了心思。 “你怎知道我是凤家的小姐?”我不解的问。自己向来爱素淡,穿着却不太像大家族的小姐。 沈谦弯了眼睛:“盛京不适合种植海棠,能在这院子里有这么多海棠的,除了嗜爱海棠的凤小姐,哪里还会有第二个?”沈谦顿了一下,又道:“再说,能佩戴御赐之物的小姐,也就那么几个。”沈谦指了指自己的发髻。 我惊讶一声,摸了摸头上紫水晶的发簪,确实是御赐的东西。 “就你聪明!”我恼羞成怒的一把将窗子关了起来,隔绝了窗外的灼人的目光。 “凤小姐莫恼。”沈谦一愣,到时第一次被关在了窗外,“沈某绝无羞辱小姐的意思。” 我冷哼一声,背靠着窗子,沈谦在窗外,不过一丈的距离,我仔细在心里描绘着他的面孔,自己却悄悄红了脸。 “你姓沈?”我问。 沈谦点点头,想着她看不到,便出声说:“我是沈谦。” 不必太多的词语,只有两个字沈谦,就概括了一切。我皱了眉头,那些旖旎的想法去了一小半,沈谦,出了名的花花公子。我有些可惜上天赐给了他那么好的皮囊。 “凤小姐?”门外是沈谦的问声。 我转身,看见窗子上明显的人影,我们之间只隔了一扇窗户。他用手抵在窗子上,十指修长。 “凤小姐,踩坏了你的海棠花,明夜的赏灯会凤小姐可愿意同行,顺道向你赔罪?”他的声音透过窗传进来,我甚至是没有犹豫的,就回答道:“我愿意!” 沈谦明显的一愣,手放下,轻笑。 不知道沈谦是什么时候走的,再次打开窗时,我只能看见一院子几株踩坏了的海棠花,嫣红的汁液渗进土壤里,是甜蜜的花香。 我拿起手中的画笔,茫然无措,不知那是不是一个梦。呆愣的把脑海中的印象画在纸上,半天才发现自己画了大片的海棠,那个少年却迟迟没有动手。 拿出信纸,手中的狼毫笔慎重的下笔:“阿姐,我想我遇到了那个我爱慕的,非嫁不可的男人......” 沈谦的名声在盛京向来不太好,出入歌楼只是家常便饭,但那些我都顾不得,他像是火,烧光了我所有的寂寞与孤单。只剩下满心的甜蜜,父亲想来是不允许我与他成亲,每一次他的相邀,父亲总是一副神秘莫测的表情。 赏灯会上,他第一次唤了我青莲,他说:“青莲,你真美!”纵使知道他的手段,我还是被熏了心,全心的颤抖。我以为他懂我。 每一届的诗歌会,我总是不屑于参加的,在阁楼上敷衍的一首琴曲,中途却有人以萧声相和,同样的散漫,却让我心惊,他走上楼来,挑断了我的琴弦说:“青莲,你的天地不在这里。”如此离经叛道,恣意张狂,且是我爱的。我以为他懂我。 踏春时节,世家子弟莫不是牵出自家最好的马匹,沈谦却牵来来了一匹老马,他伸着手问:“青莲,你怕不怕?”我握上了他的手,不怕的,从来都不怕。然后是恣意的驰骋,我向往的不过是红尘作伴,策马奔腾。我以为他懂我。 阿姐的回信从来没有这么的快,字迹不是平常的工整秀丽,她问:“青莲,你爱慕他吗?” 我想是的,这么多的悸动加起来就是爱慕吧。 只是信纸的最后一句,却是骇人的,“朝堂情况有变,婚事慎重。” 她说,我不能嫁。父亲说,不可以嫁。 但抵不过的哪是似水流年,我心口的朱砂写的寸寸都是沈谦。 —————— 番外稍微有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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