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浮欢_第二十三章 请君入瓮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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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三章 请君入瓮 (第1/1页)

    木南橘坐在斛律三椽的怀中,被他独有的气味环绕着不免有些尴尬。她想要从他的怀中离开,却被斛律三椽按住了手腕。

    斛律三椽低头在木南橘耳边说道:“你胆子很大啊,还敢反抗朕。”

    这一幕被在座的人都看进眼里,估计只有高遏一人笑得出来。

    木南橘隔着衣袖握住斛律三椽的手,然后还是执意从他的怀里出来,跪在他的身边,默默无言地给他倒了一杯酒。

    斛律三椽眯着眸子看着奉酒给他的木南橘,过了很久才伸手接了过来。

    木南橘磕了一个头,说道:“谢皇上赎罪。”

    斛律三椽不怒反笑,他晃了晃酒樽,轻挑地说道:“谁说朕饶过你了?”

    木南橘依旧面无表情地说道:“还请皇上责罚。”

    斛律三椽倒是真的有点笑不出口了,没想到想要捉弄一下自己七弟,结果没想到这个女人倒是厉害,他也不好玩过火了。

    斛律三椽指了指在座的人,说道:“那朕就罚你给在座的诸位敬酒。”

    木南橘回头看了一眼,然后没有犹豫地回道:“遵命。”她从桌案上拿起一个空的酒樽然后就走了回去。

    今天来的少说也有上十个人,虽然都是高家的,但是木南橘认得的没有几个。她只好先走到自己父亲身边,将两人的酒满上,然后默然无言地直接饮尽。

    在一旁看着的高涉白心始终都揪着,按照她这种喝法,今天还能从这里走出去吗?

    此时木南橘起身向他走来,然后跪在他的桌前,给自己倒上一杯。她抬眸看了一眼高涉白,伸手要帮他倒酒之时,一旁的綦洈却先拿起酒斛给他倒上了。木南橘苦笑了下,然后端起了自己的杯子。

    高涉白伸手掩住了木南橘的杯面,低声说道:“你别喝了。”

    托腮看着这一切的斛律三椽突然开口道:“早就听闻高将军跟自己侄女的关系非同一般,看来所言非虚。”

    木南橘看着高涉白挑了挑唇,然后挪开了自己的酒樽,朝他轻轻点了点头,说道:“小女这杯敬过九叔。”

    高涉白只好握着拳看着木南橘一杯一杯地往肚里灌酒,可是他什么都做不了,第一次觉得自己活得真是窝囊。

    木南橘几杯酒下肚,脚步已经有些漂浮了,在走到越小九桌前的时候,她靠自己跪下都有些吃力,还要靠着桌案的支撑才能稳住身形。

    越小九求救似地看了越北淮一眼,这未来皇嫂敬的酒他是该喝还是不该喝啊。

    这时,越北淮直接站起身,然后迈步走到木南橘身边停住。

    木南橘感觉到自己身前的光线被挡,然后抬头缓缓顺着旁边的身子看了上去,看到是越北淮的时候,她笑了一下,说道:“七皇子,还请稍等,臣女马上过去。”

    越北淮听她这么一说,更加生气。他有些没有理智地直接伸手将跪在地上的木南橘拽了起来,然*着她的手腕直接走了出去。

    越小九被眼前发生的一切吓得眨了眨眼。

    他的七哥扯着一个女人跑了?而且还将三哥视为无物地去私奔了?

    他赶紧想要帮自己七哥向三哥求情,结果没想到自己三哥却笑得一脸灿烂,还冲自己眨了眨眼。

    越小九这才明白,自己三哥是故意设计的呀,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斛律三椽清咳了一声,说道:“众爱卿见笑了,朕以后定好好教训这个不懂规矩的七弟。”

    而被越北淮扯着跑出去的木南橘感觉有些难受,她拍了拍越北淮的手腕,说道:“你慢一点,我有点不舒服。”

    越北淮这才松开木南橘,转过身看着她冷笑一下,说道:“这个时候就不叫我七皇子了?”

    木南橘拍了拍自己胸脯顺了顺气,说道:“反正这里没人,我可以直呼其名的吧。”

    越北淮有些傲娇地“哼”了一声,点了点头。

    木南橘很是牵强地笑了一笑,然后直接蹲在地上抓着越北淮的衣角吐得昏天黑地。

    越北淮捏着鼻子想要把自己衣服从她手里扯出来,但是看着她那么凄惨的样子到底还是没有那么做了。

    越北淮伸手将吐到浑身虚软的木南橘扶了起来,皱眉问道:“还能走吗?”

    木南橘有些调皮地拿越北淮的衣袂擦了擦嘴角,说道:“当然可以。”

    越北淮也没有责怪她,而是假装埋怨地说道:“刚刚在殿上倒是厉害得恨,还敢顶撞我皇兄,真不知道你哪偷来的雄心豹子胆。”

    木南橘“嘿嘿”一笑,伸出手勾住了越北淮的脖子,然后将整个人都贴了上去。她一边摸着他的眉毛,一边说道:“我还不是看越兄在嘛,你肯定会保我不死的对不对。”

    越北淮笑了笑,伸手搂住了木南橘的腰,让胡作非为的她不至于摔到地上。

    这个小傻子就这么信任自己吗。只不过好像真的,自己拿她没有办法。

    他抱着木南橘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自己的寝宫,让已经在他怀中睡着的木南橘好好休息一下。

    侍女们看见七皇子抱着个女子回来,表情都有些失控。越北淮让她们都退了下去,自己留在了殿内。

    越北淮将木南橘轻轻放在自己的床榻上,然后帮她脱了鞋盖上了一层薄薄的被子。他在床边坐下,然后理智渐渐回笼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人生中最出格的事。

    虽然他已经有好几次为了她做了些自己都没有办法解释的事情,但是这次的事情要是被泄露出去,那他岂不是坏了一个姑娘家的名声?

    那到时候岂不是只能嫁给自己了。

    越北淮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侧头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木南橘,突然觉得这个主意听起来也没有那么差劲。

    不过,她应该会觉得委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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