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梅花镖_第八十一章大闹青花楼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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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十一章大闹青花楼 (第1/2页)

    也不知走了多久,马叙伦终于来到了青花楼。青花楼就在钟吾书院的大街对面,大红灯笼高高的挂着。马叙伦赶到青花楼的时候,吕昌耀早就在那儿候着了。他们一见面就高兴的一拍手,庆贺他们自己的成功。青花楼就是一个娱乐的场所。歌妓、妓女云集。青花楼戒备很严。进出都有专人引导。要找一个人,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俺们分头找。马叙伦建议道:无论找到找不到,俺们还是在大门口见。

    好吧,三少爷,你小心!吕昌耀关心道。

    马叙伦走进青花楼,立即鸨母挥舞着彩绢,扭着腰身,屁股一撅一撅的下楼迎接。

    哎哟,大公子啊,你可来啦。鸨母立即吩咐:姑娘们,来客啦,好好伺候姑爷!

    立即一群女子涌下楼来,有的牵着马叙伦的胳膊,有的搭着马叙伦的肩头,有的轻揽马叙伦的要背,有的跟在后面一个手指头推着,他们亲昵地虚伪的叫唤,说着,笑着,打情骂俏着,一边还装着羞怯着,一边还拉拉扯扯着,每个人都想得到今天来的彩头。他们看着马叙伦年轻、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哪个不在心动?职业和本能,竞争和嫉妒,在她们之间立刻呈现升温状态。马叙伦第一次来到这个是非之地,他根本不懂得青花楼的套数、规矩。他一时不知所措,任由她们几乎是抬了他上楼。这个喊哥哥,要跟她去;那个喊公子,要跟她走。马叙伦一时没了主意。他在犹豫,到底怎么办?哪一个才是榴花?想着,马叙伦突然推开一群妓女,严肃的说:少爷俺只要一个,谁叫榴花?

    妓女们一时面面相觑,睁着惊讶的眼睛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没有人能够回答得出。

    你们都不是,走吧!马叙伦驱赶道:你们青花楼的姑娘都在这儿了?

    还有,那是要包间包票的。不只是哪一个女孩咕哝道:那些可都是高价的彩票!

    俺就要那些!马叙伦也不论子丑寅卯,三七二十一,就胡说八道。一群妓女们听了,不由得爆出一阵笑声来。

    你们笑什么?鸨母走了过来大吼着责备道:还不干活去!

    mama,俺们他没有相中的。其中一个女孩道:他点名要榴花。

    榴花?鸨母惊讶的看着马叙伦,半晌道:哎呀,公子呀,俺们青花楼只有一个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可她的身价不比任何卖身的姑娘差。你要找的姑娘俺这儿没有,你走吧。

    哎,等等。马叙伦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道:俺就要那个卖艺的。

    哟,公子,你是包间呢,还是包月啊?鸨母蔑视着又期待着问。

    什么叫包间?什么又叫包月?马叙伦不解的问。

    哎哟喂,你看你看,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呢。鸨母突然乐呵呵的说:这包间就是陪你一晚上,每晚一块银元;至于包月嘛,每月二十块;包年呢,全年五百块。公子,你选哪一样呀?

    就包间吧。马叙伦胡乱的回答。

    对不起,本姑娘已经有主儿了,被包走了!鸨母斜视着观察着马叙伦的表情,很一本正经的说。

    那可怎么办?马叙伦急了说:可以商量吗?就给俺吧?

    啊哈哈,啊哈哈!鸨母突然笑断了肠子道:年轻人,什么都有让的,这个也可以让?除非你加价,俺们可以做主给你!

    加多少?马叙伦惊问。

    十倍。鸨母老谋深算的回答。

    啊?马叙伦惊得目瞪口呆。

    要不要哇?鸨母故意卖着关子道:不要,你赶快走人吧。可别耽误了姑娘们干活儿!

    马叙伦踌躇了一会儿,咬咬牙道:要!

    好!鸨母兴高采烈的叫道:公子请!跟我来。

    马叙伦跟着鸨母走进了一个房间。老远的,鸨母就大声地叫唤,声音就像春天里叫春的猫。马叙伦感觉浑身长满了刺,针扎般的难受。要不是为了找人,他才不会到这鬼地方呢。他想,这里充满虚伪,充盈着肮脏,彰显着虚情假意。每个人的心态都是逢场作戏。他们欢笑的笑容背后,隐藏着不是金钱就是阴谋。他们图的是一时的享受,完全失去了自我和尊严。这些可怜的姑娘,成了老板的赚钱机器,她们用青春做赌注,用血泪做欢笑,用痛苦做享乐。她们把美丽嫁给了恶臭的粪池、阴沟;她们把容貌消耗在看不见的金钱魔掌。每一朵花儿的开放,都是悲哀和悲痛;每一朵花蕊的残败、凋零,都是痛不欲生。难道这就是她们的一生?马叙伦无比的震撼。愤怒和泪水掺合着澎湃在他的胸膛。这就是国民追求的共和民主的国度吗?他迷惑了。他深深地感到,革命,革命,到头来还是封建王朝的那一套。官官相护,徇私舞弊,税务多如牛毛。军阀混战、割据,何时才是个尽头?

    榴花,来客人了!鸨母喜笑颜开的道:好好伺候这位公子!

    是!被叫做榴花的姑娘答应道。

    马叙伦被鸨母尖锐的叫声拉回了思绪。他已经走进了榴花的房间。房间不大,但摆设的很是讲究。一张床被丝帐隐隐约约的遮挡着。床前靠窗的地方一张梳妆台,上面摆满了女孩子的日常用品。一只古色古调的鎏花铜镜最惹人眼目了。铜镜是雕着龙凤的。马叙伦观察着,不由得打量着榴花。榴花衣着素雅。上身是对襟儿丁香绿丝绸褂儿,下身是丁香绿绣花的裤子,一双绣花鞋确实红的鲜艳,就像是盛开的月季。她的头上插着一朵石榴花型的簪子,红的如火,把她的脸儿照的也火了:桃花一样的迷人,低垂着眼帘,羞涩的站着,也不说话。马叙伦知道,吕昌耀告诉他,他jiejie今年才二十岁。九岁那一年失踪的。看着榴花这样子,很合乎吕昌耀向他介绍的。马叙伦试探性的问:

    你就是榴花?

    啊?榴花惊讶:你知道俺的名字?

    你是怎么到了这儿的?马叙伦并没有直接回答,又问:你还有亲人吗?

    榴花淡淡的说:少爷,你是听曲呢还是听唱?

    榴花走近梳妆台,打开柜子,取出一把包裹好了的琵琶,就坐在床沿上,轻挑琴弦,凝视着马叙伦,等待着他的回答。马叙伦见榴花不直接回话,也就不再多问。他定定的看着榴花。

    少爷,俺没别的技能,只会弹琴唱歌。你要是不悦意,俺退了你的定金,你走吧!榴花沉眸,凝视,转而低首,侍弄着琵琶,轻轻的拨了一根弦,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不!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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