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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九章 (第2/2页)
者也叫人听得头脑发胀。他身旁还围着一群同伴,有人手里还揣着两三本书,似乎是这附近的学堂刚下学的学子。 他执黑子,每一次落子都要纠结半天,恨不得想上个半柱香才肯落子。 反观对面,坐着个青衣少年,身量高挑,气定神闲,执白子落得飞快又随意,但每步都咄咄逼人,叫人忍不住暗暗喝彩。 他甚至还悠哉地抽空喝茶吃点心,似乎一点都不担心会输。 除此之外还有一群看戏的茶客,嗑着瓜子围着两人看热闹。 朔月留心看了看那少年,比起对面的那位满口之乎者也的书生,他才更像是一位饱读诗书,风采斐然的读书人,身上带着一股淡淡书卷气,不得不说,在一群人中,很是显眼。 朔月津津有味看了半天,心里已经有了底,那书生要输了。 那青衣少年没有显得多高兴,依旧一脸风轻云淡,似乎对胜负不甚在意。 但有人不在意,不代表所有人都不在意。 比如,那群书生就很在意,他们神色有些发窘,似乎没想到推举出来的同伴会输。 读书人骨子里都爱面子,他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朔月听不见说了什么,但是大概能猜到内容。 片刻后,其中一个人,在书生要落子的时候,咳嗽了两声,那黑子就堪堪停了下来,书生的余光瞥见自己的同伴比划的手势,手中黑子就落在了另一处。 一步死棋就走活了。 朔月有些想笑,所谓观棋不语真君子,这些书生读了那么多书这点道理都不懂么? 又这么示意了几次,青衣少年唇边多了一抹笑意,紧接着他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 朔月看着棋盘,白子的优势很大,虽然黑子在苦苦挣扎,但继续下去还是稳赢。 不过,那少年笑过后,落子速度越发快,且乱的没有章法,跟前面看似随意却杀气腾腾分毫不让的下法不一样,现在这样,简直是在乱下。 黑子渐渐占了上风。 朔月有些纳闷的看着那少年,总觉得他是故意的。 他故意想输。 又下了十几步,黑子险胜。 青衣少年丢下手中白子,往后一仰头,毫不在意的说了句:“我输了。” 任由那群书生欢天喜地的拿走了赌注。 少年这一仰头,不经意对上了坐在树丛间,朔月的眼睛。 朔月从茶摊上随手摸了一把瓜子在嗑,这么一看倒愣住了。 那少年有一双很干净的眼睛,眼神温和的如同晨间溪水,眉目间有种悲天悯人的暖意。 片刻后,那少年主动移开了视线。 不过,树下那群围观的群众倒是纳闷的嚷嚷起来。 “喂,我说,从刚才我就觉得奇怪了,天上怎么在下瓜子壳?” “就是说啊,我以为是我的错觉呢,你瞧瞧我帽子上都是瓜子壳!” “我怎么感觉是这棵树上掉下来的?” “……” 朔月赶紧拍了拍手,从树后面悄无声息的溜了。 那少年轻笑了一声。 ○ 青衣少年的后脑勺被一把瓜子砸中,落了他一身,他停下脚步,拍掉身上的瓜子,还好不是瓜子壳,看向身后站着的罪魁祸首朔月。 “有事?” “为什么故意输?你可以赢的。” 朔月休息够了准备到蒲州城里去玩,路上又巧遇了方才那位少年,还没想好说点啥,身体已经做出了反应,朝他丢了一把瓜子,见他看过来,她也丝毫不觉得愧疚,哈哈一笑随口问道。 “比试失了公平,也就没有比下去的必要了。” “方才他们使诈你怎么不说出来?” 少年毫不在意的说:“他想赢那就让他赢吧,赢了他也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