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被架空的玉泉令 (第1/1页)
刘郁白当下作出保证,“只要宫主发话,想什么时候拿走燕楼都可以。只是王长老手里的生意,什么时候交给宫主打理呢?” …… 整整半个时辰,他们从即位大典,绕到执法令,又从执法令绕到玉泉宫的账务清单,又从玉泉宫的账务重新绕到即位大典,绕来绕去,一团乱麻。另一张桌子上的四位堂主你看我我看你,互不说话,安安静静的充当背景图。算了,一些小角色而已,没什么戏份。看着眼前的四个加起来两百多岁的人在吵架,狗咬狗一嘴毛,中国人向来如此,开会开半天,实质问题一点都没解决,遇到好处抢来抢去,碰到麻烦推来推去,实在无聊得很,还不如在饭桌上多吃几口菜来的实在。估摸着肚子也差不多填饱了,人一但吃饱了就会犯困,我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这个时间点也该散了吧,话说今天我可是忙了一整天了,热闹看多了也会烦的。 一个哈欠引起了旁边刘郁白的注意,“宫主乏了么?” 我点点头,忍不住又打了个哈欠,“有事能不能明天再商量,可可实在没什么精神了。” 刘郁白见我兴致缺缺,“宫主身娇体弱,自是不能太过劳累,属下这就送宫主回住处休息。” “好,”我晃晃悠悠起身,其他的人也忙站起来,在他们眼中我虽然是个傀儡,但玉泉令的威力实在太大了。“即位大典,不必急着办,各位长老商议妥当,再办也不迟。生意上的事我也不懂,还要靠王长老多多费心了。至于其它的什么执法令、燕楼令?此时玉泉宫不宜有变,大家还是各司其职吧。”给每个人吃了颗定心丸,便被春儿扶着退席。 出了醉仙居,由春儿扶我上车,“春儿,来与我同坐。”我招呼道。 春儿看看刘郁白,又看看我,颇为犹豫,“春儿不敢。” “我有话问你,你且上来。”我在车上伸出手来,朝向春儿,“不用担心,郁白不会介意的。” 郁白点头,“春儿,宫主的地位在燕楼之上,你当然要事事以宫主为先。” 听到此处,春儿抓着我的手,轻轻向上一跃,便落在了车上。进了车厢,扶稳坐好,“宫主有何吩咐?”春儿恭敬的问道。 “春儿,我先问你,我算是宫主吗?” “这宫主之位当然不是假的,只要玉泉令在宫主身上,宫主之位名副其实。”春儿答道。 “在我看来,宫主之位在于人心,不在于一块小小的令牌上。算了,先不说这些,我问你,刚刚在宴席上所说的什么执法令是什么东西?” “在玉泉宫内几个重要的堂口都有相应的印章,如燕楼有燕楼令,执法堂有执法令,执善堂有执财令,但凡有时需下达命令时,所写的文书上都要有相应印章,玉泉令也是如此,宫主如要下达命令也需要用到玉泉令。”春儿详细的回答。 “哦,”我恍然大悟,原来玉泉令还是一块印章。 春儿接着补充道,“只不过因为这些年,玉泉令丢失,所以每次代理宫主发布号令之时,需要其它两位长老共同出示印章,也就是说需要刘长老的执事令,王长老的执财令,和孙长老的执法令一起盖章,号令才可生效。” 还挺民主! “那我现在手中握有玉泉令,是不是就可以独自发号施令?”我问道。 春儿摇摇头,“以今日宴会上的情形看,除了执法堂的孙长老同意放权外,其他两位长老怕是不会任由宫主自己作主。” 我同意。 白天跑了一整天,晚上又演戏给人看,现在一点精神也没有,“路还远着呢,你在车上自便,我先眯一会。”我说完,就斜靠在车椅上闭上了眼睛,马车驾得很稳,很快我就开始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等我再一睁眼的时候,已经到了我的住处,我住的地方是一个僻静的宅院,离闹市挺远,挨着城墙,出城倒是很方便。 春儿轻轻将我晃醒,“宫主,到了。”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刘郁白呢?” “刘堂主在外面,正等着宫主下车呢!” 我掀开车帘,看到马夫已经把马札放好,正等着我下车,刚睡醒还有些晕晕乎乎,看见马札就踏了上去,谁知道因为坐车,两条腿竟麻的迈不开腿,猛的一抬腿,力道没有把握好,没踩在马札上,而是直接从车上摔了下去,然后伴随着一声鬼哭神嚎的惨叫,“啊——”
由于周围太过寂静,所以这叫声也显得格外惨烈,吓得整条街的野猫四处乱窜。随行的侍从们也都吓了一跳,没想到我小猫似的身板,叫得跟母老虎似的,气壮山河。几人连忙七手八脚的把我从地上扶起来,刘郁白也是一脸的惊吓,赶紧四处查看我身上有什么零件被摔坏了。见我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刘郁白舒了一口气,“春儿,稍后到寝室再为宫主仔细检查一下,胳膊和膝盖处可能会有擦伤,去找些药膏来,如果还有更严重的伤,就一定要找大夫。” “是。”春儿在一旁扶着我,防止我再摔了。 “刘郁白,”我被撤底摔醒了。 “在。”刘郁白又仔细检查了一下,起码手脚没断。 “你不是武功高强吗?你的随从不是个个身手不凡吗?你不是说春儿乃人中翘楚,可以护我周全吗?为什么刚刚没有一个人能接住我?”虽然从外面看没什么问题,但只有我知道,刚刚摔得不重,但吓得不轻。 “宫主恕罪,事发突然,属下始料未及。” 我摆摆手,“你先到正厅等我,我和春儿去寝室检查一下,稍后我还有事要交待你。” “属下遵命。” 春儿扶着我走向寝室,想想刚才我心有余悸,幸亏不是脸先着地,真要破了相,这里可没地儿整容啊。“春儿,刚刚我是不是很丢人?”当众摔跤,而且被人眼睁睁的看着摔下来,还不够丢人么? 春儿咬着嘴唇,摇摇头。 “别摇头,说话。” 春儿忍住笑,“宫主从马车上摔下来,不丢人,毕竟马有失蹄。但宫主那声惨叫……” “好了,别说了!”我打断她,高冷的形象毁在一个跟头上,我冤不冤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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